郑赝还真的就不知道一头雾水的,李书霖到底想说什么。
但是为着鹭白将来有人依靠,将来有人能给他撑腰不由得一咬牙:“鹭白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鹭白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待人细心,良善,善解人意我很喜欢她。”
李书霖听了郑赝的话很是满意:“只是一想到将来鹭白从你的竹苑出家我不能到场,只觉得难过可惜,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姐姐,没有娘家人在场将来如何....”
李书霖借着喝茶的功夫瞄了郑赝一眼。
李书霖说到这儿郑赝倒是咂摸出点意思了,自己和李书霖已经从针锋相对,不服变成了心平气和的微妙。
但是还不至于特意和自己闲话家常的地步。
“殿下...您说起这个,属下也心中不忍,毕竟鹭白姐姐将来出了嫁将来见面的时候就少了”郑赝发挥出了最大的演技。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上赶不是买卖,有些话是李书霖说出来还是郑赝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很快的郑赝转优为喜:“不过,鹭白姐姐能觅得良缘,将来儿孙满堂属下很是为她高兴。”
啧,李书霖在心里道:“真是受了伤脑袋也伤到了不成?”罢了,李书霖一咬牙,为着尹鹭白有什么不成的?
“是这样的。”李书霖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鹭白毕竟是个无父无母的你又形单影只的不若拜为姐妹?将来相互扶持。”
郑赝愣住,和李书霖大眼瞪小眼,在李书霖恼羞成怒的一瞬郑赝郑重的一礼:“属下早有此心但是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敢肖想,但是得了殿下这样的话,鹭白今日起就是我的亲姐姐。”
李书霖的心情从阴转晴笑声朗朗:“琤竹柳絮之才,怀阳城谁人不知你的名号哪里就不敢肖想了?”
郑赝笑的真诚,台阶给了大家都能走的顺当又舒心。
郑赝出门的时候祝文清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叫郑赝对着她招手:“唉!快快!我这里有热茶来着!”
郑赝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抬了手被珍珠扶上了马车,坐下以后还认真的整理了自己的裙摆才对祝文清伸出了手。
祝文清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赶忙的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琤竹您请。”
郑赝接过了茶盏拿在手里掀开茶盖,茶香一缕缕的入了郑赝的鼻尖。
郑赝的嘴角噙着笑看的出她的心情很是不错。
“李书霖叫我认鹭白做义姐,这对我只有好处我当然是答应了,而且,鹭白确实是一位好姐姐,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祝文清听郑赝这么说了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且好在郑赝明白,这个时候让李书霖开口才更好一些。
“鹭白是唯一能牵制住李书霖的人,所以你和他有了牵扯他倒也不会对你多提防了。”
听了祝文清的话郑赝自嘲一笑:“没想到靠的不是我的能耐靠的是裙带关系,不过随便了。”
说起了“走关系”郑赝又想到了谭盟今日的谭盟可是在李书霖的面前下了很大的脸。
倒是叫郑赝想起来从前李书霖为了把这个谭盟收入囊中,还踹了自己一脚,但是瞧瞧现在....
毕竟今时不如往日了,从前的八皇子只是空有宠爱并无根基的人,而现在,李书霖名声加身,祝文清是祝家未来的家主。
祝家已经不是没落家族,许多人在祝文清的身上看到了祝文清的希望,而王家新贵都是八皇子身边的人。
谭盟没有了利用价值怎么可能会被李书霖放在眼里?
但是谭盟又怎么会没有利用价值?
郑赝看的出来祝文清打的是什么主意,也知道谭盟现在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毕竟祝文清的表面功夫做的足,在祝家明面上倒是没有人敢对谭盟做什么。
但是暗地里谁知道呢,若是真的闹大了,大可推给那两个一早就知道谭盟存在的两位爷。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但是祝文清说的话却好像接上了郑赝的思绪:“学了这许多年的圣贤书,却都用在这不光明磊落的手段上。”
郑赝倒是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
祝文清这些年经历的郑赝多多少少的也都了解过一些,若是家宅和顺何至于此?
“二公子,冬枝巷到了”
郑赝听了外面的车夫传报对着祝文清笑了笑:“谢谢你的香车好茶,我走了”
祝文清想叫住郑赝再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郑赝已经干脆利落的下了马车。
实在是她急着去谋划一下怎么借着祝家的这个东风去烧一烧沈家的老宅。
郑赝不放弃任何一点机会,任何一点完成任务的机会。
祝文清看着郑赝的背影,放下的马车的帘子,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走吧,回祝府。”
祝文清回了祝府以后对下面示意下去,聪明的自然知道怎么去对待谭盟。
人的舌头是最锋利的刀子,从心底里养起谭盟对祝老夫人的怨恨。
谭盟这么多年受到了祝老夫人的优待,金尊玉贵的养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可是那日在几位面前演的情深意切,日日的在祝老夫人这个话都说不利索的人的面前端汤侍奉。
但是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在这个满是姓祝的人的府中被冷嘲热讽。
连没有多少的母子之情都被磨灭了。
谭盟不得志,在祝家连一条狗都能欺负他,但是他不过是身份见不得光,他只是想有一个好的前程他能有什么错?
谭盟如此想着,今日便没有在祝老夫人的榻前侍奉,反而去拿了银钱出门吃酒去了。
谭盟借酒消愁却以为自己有了幻觉竟然是看到了被他亲手毒害的妻儿。
吓的瞬间酒醒了八分,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那从前相濡以沫的妻子正冷漠的看着自己。
一辆马车驶过,人就不见了。
“定是我出现了幻觉”谭盟呢喃着。
但事实上确实不是谭盟出现了幻觉而是郑赝的有意安排,现在他正是不得志的时候。
人做了亏心事定然会怕鬼敲门,若是看见了本该离世的人出现在这里,定然是以为。
“是来找我索命的不成?!”
酒壮怂人胆,谭盟从地上踉跄着起来,脸色陀红,连话都说不利索,大声叫嚷着:“我不怕你!我怕你作甚!我乃是祝家老夫人的义子!义子!”
谭盟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我可是祝老夫人的亲生儿~子~”说完这话张大嘴巴,打了长长的一个酒嗝儿。
郑赝在暗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身边站着的夫人和孩童也看着谭盟如此疯癫的模样。
而这两个人就是被郑赝救下来的人,谭盟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