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论了许久,秦茉才起身回了秦府,分别时,秦茉还约苏映雪第二日出门逛街。
苏映雪心想,嫁衣已经绣完了,整日待在府里也没有什么事,于是答应了秦茉的邀请。
秦茉知道自己早上肯定起不来,于是直接和苏映雪说中午在醉香楼见面。
“苏小姐,您里边请。”苏映雪刚走进醉香楼的大门,就有小二热情的冲她打招呼。
苏映雪微微点头。
一旁吃饭的人看到苏映雪,眼底一片惊艳,这样标致的美人,和秦小将军果真是郎才女貌。
“您随我来。”苏映雪昨天就已经派人订了三楼的雅间,小二直接带她上了楼。
到了雅间里,苏映雪表示十分满意,还给了小二一些金叶子,小二捧着金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苏映雪说约了客人,所以只要了些茶水,小二将茶水端上来后,就退下了。
秦茉下马车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同时在下马车的许佑泽。
许佑泽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秦茉今天也在。
他微微颔首,秦茉也淡淡点头,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醉香楼对面二楼的男子举着酒杯,看到秦茉后双眼一亮。
“没想到,京城还有这样的美人,清丽脱俗,妖而不艳。”
一旁的随从有些惊讶,自家主子可从来没对其他女子有过这样的评价,可见那女子确实惊艳到了主子。
“去查查,是谁家小姐。”
主子都发话了,随从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随从吓了一跳。
“王爷,那是秦太师之女,是太子的心上人。”
原来男子是当今皇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安王。
作为王爷,怎么会不知道前段时间太子指名道姓要娶秦茉的事?
“心上人又如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莫说是没有成亲,就是成亲了,也能和离。”听说是太子喜欢的女人,安王更加来劲了。
况且安王知道,太子没有在京城,皇帝一向对他没有戒心,他倒要试试,这太子喜欢的女人,玩起来是什么感觉?
随从想劝一劝安王,但看到安王那势在必得的样子,还是闭了嘴。
他知道,安王最是讨厌有人泼冷水,上一个扫他兴的随从,现在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
小二看到秦茉来了,一下就猜到是和苏映雪约好的,于是直接将秦茉带到了三楼。
“我可是来迟了?”看着苏映雪面前的两个空茶杯,秦茉笑着问。
苏映雪摇摇头说她也刚到,只不过是有些口渴,多饮了杯茶水罢了。
二人点了些招牌菜,等到吃完午饭之后,秦茉才神神秘秘的说:“你猜我刚刚遇到谁了?”
苏映雪有些疑惑,“谁?”
秦茉:“定远侯府二公子,许佑泽。”
其实她大可不必提起这个小插曲,但她想搞清楚许佑泽到底是真的纨绔,还是装出来的纨绔。
苏映雪倒没有很意外,人人都知道许二公子爱喝这醉香楼的酒,隔三差五总要来喝上一点的。
春宏听到后,面露鄙夷,“那二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秦小姐还是离那纨绔远些好。”
苏映雪闻言不满的看了春宏一眼。
“放肆。”苏映雪呵斥道,“是我对你太过放纵,竟如此以下犯上。”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难道主子会拎不清吗?哪里需要一个丫鬟来提醒?
“小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苏映雪虽然性子温和,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春宏见她黑了脸,忙跪下求饶。
虽然一脸惊慌,心里却是很不服气,她未来也是秦府的侧夫人,提点一下小姑子怎么了?
“给秦小姐赔罪。”苏映雪可不买她的账。
春宏心想:哪有嫂子跟小姑子道歉的?
但她又怕今天的事被苏夫人知道了,她会被送到别的院里干粗活,她细皮嫩肉的,哪是做粗活的料子。
况且自己往后是要做未来姑爷的侧夫人的,她走了,这空子就让知夏钻了。
想到这里,春宏也顾不得这么多,扑通一下跪在秦茉身边,“奴婢不该多嘴,还请秦小姐宽恕奴婢。”
“罢了,你起来吧。”这个春宏,心机太深,秦茉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春宏也不矫情,径直就站了起来,不料之后秦茉说的话,却是让她屈辱至极,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姐姐莫要生气,不过一个端洗脚水的末等丫鬟罢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秦茉拉着苏映雪的手说道。
春宏自小就做了苏映雪的丫鬟,就连府里的下人都得敬她三分,哪里被人这样骂过?
她气得发抖,想冲上去挠秦茉那张脸,但为了往后的荣华富贵,她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保持冷静。
“是我的贴身大丫鬟。”苏映雪低声解释。
“哦~”秦茉特意拉长了尾音,“这相貌太过普通,我竟以为是个洗脚婢。”
“还不如知夏好看。”
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要知道,春宏是苏映雪的几个婢女中,好胜心最强的,如今听到这话,已经暗自将知夏列为最大的竞争者了。
秦茉嘲笑完春宏,又将话题带到了许佑泽身上。
经苏映雪这么一说,秦茉越发觉得许佑泽是在暂避锋芒了。
原来许佑泽是当今定远侯侯爷嫡妻的儿子,在与许佑泽母亲成亲之前,还是世子的定远侯就与一个青楼女子私定终身,并且那女子先世子夫人一步生下儿子。
那女子整日吵着要世子将她和儿子接入侯府,但奈何父亲母亲十分喜欢世子夫人这个儿媳,不准他纳妾。
女子不依,竟将事情捅到了即将要生产的世子夫人那里。
世子夫人不堪其扰,知道与自己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丈夫竟然有了外室,并且他们的孩子还比自己的孩子大几个月后,悲痛不已。
最后郁郁寡欢,早产生下了许佑泽。
许佑泽还没满月,侯夫人便去了。
没过多久,世子就将那母子俩接入侯府,不是以妾室的身份,而是将那女子扶为了正室。
这样一来,那女子的儿子,不就成了嫡长子。
老侯爷和侯夫人百般不愿,直到世子说许佑泽才是嫡长子后,老侯爷夫妻俩总算松了一口气,儿媳的位置保不住,可一定要守住嫡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