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床上假寐的澜悦,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样。她心中暗自警惕,表面上却依旧紧闭双眼,装作睡得正香。
黑影们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刚准备伸手去抓澜悦,澜悦却突然一个翻身,嘴里嘟囔着:“哎呀,我的大鸡腿,别跑呀!”说着还挥舞着小胳膊一巴掌拍到了黑衣人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黑衣人猝不及防,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其他几个黑衣人也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大哥,这小丫头在干啥?”其中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揉了揉被打的脸,没好气地说:“管她干啥,赶紧把人带走,别磨蹭!”
就在他们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澜悦又开始说梦话了:“嘿嘿,我有好多好多的糖,谁都不给,就不给!”说着,她还把小手攥成拳头,在空中挥了挥。
黑衣人满脸黑线,心里直犯嘀咕:这小丫头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趁着黑衣人愣神的功夫,澜悦悄悄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握住了自己提前藏好的弹弓。这弹弓是她白天在庙会上看到,觉得好玩顺手买的,没想到现在还派上了用场。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瞄准了为首黑衣人的鼻子,然后猛地坐起身,大喝一声:“吃我一弹!”“嗖”的一声,弹丸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黑衣人的鼻子上。
“哎哟!”黑衣人疼得捂住鼻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小丫头,居然敢偷袭我!”他愤怒地吼道。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澜悦却一点也不害怕,她拿着弹弓,在床边跳来跳去,一边跳一边喊:“来呀来呀,有本事就来抓我呀!”
黑衣人被澜悦的挑衅彻底激怒了,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澜悦扑了过去。可澜悦身形灵活,像只小猴子一样,在房间里东躲西藏,黑衣人怎么也抓不住她。
澜悦正与赌坊众人周旋对峙,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桌边赫然放着一个布袋,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今日梧桐拿给她看的那个嘛!瞬间,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计划悄然成型。
澜悦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依旧镇定自若,装作不经意地朝桌边缓缓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被激烈的争吵和紧张的气氛所吸引时,澜悦瞅准了那稍纵即逝的时机,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
她的小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布袋,紧接着手指灵活地穿梭,三两下便将布袋稳稳地绑在了自己的小腰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到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绑好布袋后,澜悦迅速调整状态,一边巧妙地躲避着赌坊众人的攻击,灵活地左闪右避,身形如同灵动的小鹿;
一边还时不时瞅准对方的破绽,出其不意地发动反击,给对方造成一些小麻烦。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又充满了节奏感,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对方受到重伤,又能成功地激怒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澜悦渐渐放缓了动作,故意露出一些破绽,装出体力不支、渐渐不敌的样子。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脚步也开始有些踉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赌坊众人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纷纷加大了攻击力度,朝着澜悦围拢过来。
在一番看似激烈的激战后,澜悦最终“不敌”,被黑衣人们一拥而上,成功制服。她被按倒在地,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而那藏在小腰上的布袋,此刻正静静地等待着发挥它的作用……
“哼,小丫头,没想到吧,你还是栽到我们手里了!”为首的黑影恶狠狠地说道,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竟然是赌坊的打手。
澜悦见是他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既然来招惹我,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为首的打手转头对着同伴们低声吩咐道:“先把她绑回去交给东家,这屋里肯定藏不住钱。她那几个同伙都不好对付,动作麻利点,别被发现了,咱们赶紧撤!”
其他打手纷纷点头,一拥而上,用绳子将澜悦牢牢捆住,然后抱起她就朝着客栈外狂奔。他们刚跑出客栈,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是墨玉等人察觉到了异常,正匆忙赶来。由于庙会期间人满为患,客栈房间紧张,十几人只能挤在一个大房间,而澜悦则独自住在一间由杂物间临时改造的小客房里,彼此之间距离较远,这才给了打手们可乘之机。
澜悦趁着被挟持的间隙,偷偷给墨玉等人使了个眼色。墨玉心领神会,带着众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很快,这群人便来到了赌坊。
赌坊老板见到被押解进来的澜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道:“臭丫头,咱们又见面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赢走的钱交出来,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澜悦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笑嘻嘻地说道:“老板,您这可是赌坊呀!既然有本事开门迎客,就该有本事承担输赢的后果。怎么,输了钱就耍赖,还派人半夜偷袭,这传出去,您的面子往哪儿搁呀?”
赌坊老板被澜悦的话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少废话!今天你要是不还钱,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喂鱼!”
澜悦不慌不忙,轻轻晃了晃被绑住的双手,不紧不慢地说道:“老板,您先消消气。我澜悦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您这么想要回钱,咱们可以再赌一把。要是我输了,不仅把之前赢的钱全部还您,还把身上所有的财物都给您。但要是我赢了,您不仅要放我走,还得在赌坊门口张贴告示,承认自己输不起,以后再也不许找我的麻烦。”
赌坊老板一听,心中暗自盘算:这小丫头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能耐?之前不过是运气好才赢了几把,这次肯定能让她把钱吐出来。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输了,可别想耍赖!”
澜悦脸上挂着一抹得逞的笑,那笑容里满是狡黠与自信,她故意晃了晃被紧紧绑着的双手,眼神带着几分戏谑,朝着赌坊老板和一众打手们示意,语气轻快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还不赶紧给我解开,难不成你们真想一直绑着我,跟个粽子似的在这儿赌?”
赌坊老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满是不甘,但在当下的形势下,也只能咬牙示意手下给澜悦松绑。
随着绳索被解开,澜悦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赌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赌具,嘴角微微上扬。原本用于普通押注的赌桌,此刻已换成了排九梭哈的专用配置,这对身为现代特种教官的她来说,简直就是送到眼前的优势。
“老板,就这么点筹码,玩起来可太没意思了。”澜悦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牌,语气中满是挑衅,“既然咱们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要不加点儿彩头?”
赌坊老板警惕地看着她,冷哼一声:“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澜悦轻笑一声,目光直直地盯着赌坊老板,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锐利:“不如这样,要是我输了,之前赢你的钱,还有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这玉笛,全都归你。但要是我赢了,你不仅得履行之前的承诺,还得把这赌坊的房契押上。”
此话一出,赌坊里瞬间一片哗然。赌坊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敢提出如此大胆的要求。“你别太过分了!”赌坊老板愤怒地吼道,“这赌坊可是我的命根子,你休想打它的主意!”
澜悦却不紧不慢,双手抱臂,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轻松的笑容:“怎么,老板是怕了?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说要我还钱,现在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了?要是不敢赌,那就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去做,在赌坊门口张贴告示,承认自己输不起,以后别再来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