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学校门口,傻柱送雨水进入校园,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偶遇了前来上学的刘光天。
刘光天快步上前,来到傻柱的自行车旁,问道:“柱子哥,你搬回家住了啊?那我以后还去不去李师傅家练武术了?”
傻柱略作思考后回答:“这得看你自己。
不过,我建议你再去几天,跟师傅说一声,明年再继续。
现在天气渐冷,天也黑得早,路上不安全。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练了,也不用天天跑,周末来柱子哥家玩也行啊。”
刘光天听后,满脸喜悦地说:“好嘞,柱子哥,周末我去你家玩!”两人告别后,傻柱跨上自行车,向轧钢厂驶去。
刚到轧钢厂大门口,傻柱碰到了步行而来的95号院的邻居六根叔。
他连忙打招呼:“六根叔,来得真早啊!”六根叔此时正愁容满面,低头走路,听到招呼声,抬头望去。
见到推着自行车的傻柱,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想到傻柱家的状况,他犹豫着走近傻柱。
傻柱领着六根叔,推着自行车来到车棚旁,这里人少清静。
他询问六根叔:“六根叔,有啥事就说吧。”
六根叔吞吞吐吐地说:“这不是家里没钱了吗?
上次盗匪把家里的钱都偷光了,粮食也不多,这两个月都是靠借钱度日,发了工钱就还债。
眼看冬天就要来了,家里粮食蔬菜都没准备多少,过冬的衣服也没给家里人准备。
夏天时我跟你婶子就商量过,结果准备了两年,你婶子和孩子还是没穿上过冬的衣服。
眼看日子要好起来了,却碰到这种事。柱子,我知道你家也不好过,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我想去委托商店买件旧棉衣给家里人穿,发了工钱就还你。”
傻柱想了想,问:“六根叔,你家里还有亲戚或好友吗?”
六根叔不知道傻柱为何这么问,摇了摇头,但还是回答:“乡下还有个兄弟,也是穷苦人家,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好几个孩子共用一身衣服。”
傻柱苦笑摇头,说:“六根叔,这样吧,你需要多少钱,我可以借给你,也不急着还。
但是,你得把借的钱推到你亲人或好友身上,连你媳妇也别告诉是我借的。
婶子是个大嘴巴,我怕你媳妇知道了嚷嚷出去,院里的邻居都来找我借钱,那我就没法过日子了。”
六根深知院里目前的状况,听到傻柱愿意借钱给自己,
连忙保证道:“柱子,你放心,就算是我媳妇我也不会说,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是从乡下兄弟那里借的。
院里人也不可能跑到乡下去核实,他们连我兄弟住哪儿都不知道呢。”
傻柱从口袋里掏出100元,递给六根说:“这本是我打算下班后买块手表的钱,六根叔你先拿去用。手表戴不戴的,其实也没什么要紧。”
六根颤抖着手接过钱,连声道:“柱子,这太多了,借个二三十块就行,我本来想着借个七八块的,没想到你能借这么多。”
傻柱心中对那些受他影响的各别几户人家还是挺愧疚的,
因此毫不在意地说:“没事,我昨天刚搬回南锣鼓巷住,师傅把盖房子剩下的两百块都给我了。
剩下的钱,足够我和我妹妹用了。明年手头宽裕了再还我也不迟。
只是最好别让院里人知道你借了这么多钱。”傻柱特意叮嘱道。
六根也了解院里人的秉性,于是说:“柱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院里人知道的。”
傻柱又建议道:“六根叔,东单那边不是有个旧货市场吗?我看到有很多卖旧衣服的,你可以多去逛逛。实在不行,就做两件新棉衣算了。”
现在手里有了“巨款”,六根的神色好多了,也不再担心这个冬天会过不去。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新衣服太贵了,我们穿不起。
我听你的,下班后去东单那边看看,如果便宜的话,就给孩子也买一件。
另外,我还是多买点粮食吧。眼看快过年了,粮食价格都开始上涨了。
柱子,你手里要是有多余的钱,也多存点粮食吧。家里有粮,心里才踏实。”
傻柱听了六根的话,也明白其中的缘由。
还不是那些私人粮商想趁机发战争财。
他不禁纳闷,政府明明已经处决了一部分资本家、地主,并且还在严厉打击这种行为,可总有人冒着生命危险与政府作对。
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个脑袋。
与六根叔分开后,傻柱来到后厨,与大家打过招呼后,将学徒工张龙——他的便宜记名弟子叫到了小仓库。
这个弟子,傻柱已经观察了两个多月,觉得他为人不错,而且总是主动为傻柱分担工作,真正做到了“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
有这么一个便宜弟子,还是很不错的,以后加班时让他帮忙去学校接雨水也会方便许多。
傻柱从怀中掏出一本印刷精美的书籍,轻轻扔给张龙,
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得意,“这本书可是我费尽心思从我师傅那里偷来的,编辑也是我师傅本人。
你看这书末页,上面写着王义钧的名字,他就是你未来的师祖,等我以后正式收你为徒后,你就得尊称他为师祖了。”
傻柱指着张龙手中书籍的末页,一脸严肃地说道:“这就是你未来的师祖,他老人家现在是特级厨师,
还曾主持过国宴,你小子真是走了大运了。
以后万一成了我的正式弟子,说不定还有机会亲自拜见他老人家呢。
这本书你可得好好保管,回家后有机会就照着上面的方法多练练。
要是把书弄丢了,我可饶不了你,直接把你逐出师门!”
张龙听了傻柱的话,仿佛被巨大的幸福砸中,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感觉自己终于要一飞冲天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书塞进怀里,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中带着激动和坚定:“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这本书,回去后刻苦练习,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磕完头后,张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地问道:“师傅,要是我书里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你吗?”
傻柱笑了笑,心中早已明白张龙的心思。
这两个多月来,他允许张龙在一旁观看自己做饭,但从未主动讲解过。
偶尔张龙憋不住提问时,他也只是让张龙先练好基本功。
傻柱示意张龙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行了,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
现在是新中国了,教员在第一次政协会议上就说过,人民从此以后站起来了。
我给你两年时间,把这本书摸透。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但后厨可没有你练习的空间,你只能回家练。
到时候我会检查你的成果,如果等我成年后,你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就带你去见我师傅,说不定他老人家会给你一个考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