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在空中绕了一小圈,在骷髅的骨刀即将劈在白桑脸上时,忽然加速,正中骷髅的脖子,将它的头直接射了下来。
随着最后一个骷髅的倒下,周围恢复了平静。白桑缓了一口气,感觉到胸口处一股暖意迅速扩张开来传遍全身。
两只骷髅形成两滴白色的液体,飘进白桑体内,在体内结合在一起。
顿时,一股暖融融的气息在她胸口浮现。这一滴纯净液体的浓度相当于白桑十点液态内灵力。
打了一架,内灵力便提升了二十点。这惊人的提升速度让白桑不由得一惊。
这只是第一层,要是她通过了最顶层的试炼,她的内灵力会提升多少?
白桑想都不敢想,看来今日和枫秀出来散步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对了!枫秀!
白桑脑子里飘过三个字:完蛋了。
她在永恒之塔里和骷髅战斗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更何况她先前还和伊莱克斯聊了一段时间。
用了那么长时间,回去枫秀估计又要把她关起来几个月。那她这一个月算什么?算她倒霉?
不行!白桑收回弓箭,快速冲出永恒之塔的大门。
在白桑离开永恒之塔的瞬间,无数怨灵用之前十倍的速度冲向永恒之塔。
几息之间,怨灵全部依附在塔上。在这洞穴的顶端,一个巨大的黑洞缓缓张开,永恒之塔竟然就在光芒扭曲的过程中变得虚幻起来,下一刻,嗖的一声,就那么钻入黑洞之中消失不见。
白桑还在感叹这神奇的一幕,蓦地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枫秀。
白桑头脑风暴,在想如何和枫秀解释洞里的情况。她才跑了没几十米就撞上了枫秀,说不准枫秀也看到了永恒之塔。
还未等白桑想出借口,枫秀的声音率先响起。
“我们回家。”
十分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
越是这样白桑越感到心慌,她不清楚枫秀在这里看了多久,也不清楚枫秀是否知道她拥有了永恒之塔。
当然枫秀这个反应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已经知道了全部,在等她主动坦白。
“枫秀,我……”白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没事,不想说便不说,我们回家。”枫秀说着,牵上白桑的手,力气要比平常大上许多。
他什么都看见了,无论是白桑和骷髅战斗,还是永恒之塔被黑洞吸走。
他只是在想,他是不是做错了?白桑和骷髅战斗时是那样的英姿勃发,他却因为个人的私欲,将一个天之骄女囚禁在自己身边。
可他又舍不得白桑,他害怕他放任白桑出去闯荡,他便会永远的失去白桑。因为他们立场不同,种族不同。放出去,白桑便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在他无聊、灰暗的世界里好不容易闯进了一抹阳光,他不愿让这抹阳光再次消散。
可白桑会开心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两人走到洞穴外的山峰上,枫秀忽然停下了,也松开了白桑的手。
“我有些事,你在这等我几分钟。”
说完不等白桑反应,枫秀身形一闪便离开了。
白桑望着枫秀离去的方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两人一路走出洞穴,枫秀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说明枫秀已经看到了她在永恒之塔内的情况。
枫秀不问也就算了,可现在他又把她一个人留在此地。他不怕她跑了吗?
也对,魔皇宫里还有她的两位朋友。枫秀这是笃定她不会跑,才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夕阳西下,一阵风吹来,白桑觉得心里闷闷的。枫秀永远在拿捏她,她什么时候才能和枫秀有同等的地位?
在白桑望着夕阳发呆的同时,两只人类猎魔团踏进了这座山脉。
“奇怪,刚进入山峰时还有厉啸声传出,怎么之后都没有声音了?”龙皓晨拿着手中的地图,喃喃自语道。
“难道是魔族已经探查清楚了?”跟在龙皓晨身边的韩羽说道。
他们来这处洞穴时和大恶魔交手过,也从中得知了恶魔族派了很多人马前往这个洞穴。
“不排除这个可能。”龙皓晨接道,视线从地图上移开,望向前方连绵不断的山峰。
就算已经被魔族探查过,他们也要再次探查一遍,不然任务无法完成,功勋也没办法得到。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加快些速度,早日完成早日回到圣城。”龙皓晨牵上采儿的手,带着大部队前往悲啸洞穴。
来到悲啸洞穴所在山峰,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洞穴,而是站在在山顶上的那道人影。
人影有感应似的,转身望向朝山顶而来的两只猎魔团。
她站在的地方,正是夕阳落下的地方。斜阳打了下来,将她照成一个镶着金边、浑身发着光、连同发丝都十分清晰的在阳光下飞舞的美人。
韩羽心脏猛的漏了一拍,握着重剑的手收紧,心底竟莫名涌出一股想要保护眼前美人的想法。
“停!”龙皓晨急促的声音响起,唤回了韩羽的思绪。
一行人听从龙皓晨的命令停了下来。
韩羽再次望向山顶,只见山顶美人旁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接着两人十指相扣,足尖轻点,离开山顶,朝山下的心城而去。
她是人族,可为何刚才她身旁那人是魔族?
韩羽心中充满了疑惑,以及对刚才那位姑娘的好奇。
龙皓晨见两人离去,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他没记错的话,刚才出现在那位姑娘身边的高大男人是魔神皇枫秀。
尽管他只在驱魔关城头上远远的望上过一眼,他也始终无法忘记这位充满压迫感的魔族之皇。
“大家注意一些,这里距离魔族中心的心城很近,很容易遇到高阶魔族。”龙皓晨没有将枫秀的事情告诉他的伙伴们,枫秀已经离去,告诉他们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走吧。”龙皓晨道。
韩羽再次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复杂,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