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生日宴,见大家喝的差不多了,猜叔便借着醉酒先行离开,回房休息。
另一头,作为猜叔最器重的手下,也是大家心目中,达班二把手的但拓也被众人合力灌的不清,在喝下最后一杯啤酒以后,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无力的趴倒在桌上,彻底不省人事了。
众人见状哄笑一声,七手八脚的将拓子哥搀扶着回房,直接将他丢在床上后,不管不顾的嬉笑着离开,徒留他一个醉鬼大张着嘴巴鼾声如雷。
也不知睡了多久,但拓被酒后的干渴弄醒,挣扎着睁开眼睛,准备爬起来找点水喝,却见到了令他这辈子想起来都仍觉得不敢相信的一幕。
他身边的床榻上,一个类似鬼魅一般的虚影正缓缓浮现,那身影由虚变实,轮廓逐渐清晰,也越发让但拓感到不可思议。
这……一个女鬼?
女鬼变成人了??
女鬼还有呼吸???
穿的这么……开放?呃……这是电影里的艳鬼?
嚯!女鬼也会摔跟头?
在但拓满脑子恐怖联想的时候,从床边摔倒在地的元梅也已经恢复了清醒。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那个胡子拉碴,还梳着大油头,袒胸露乳还满脸惊讶的健壮男人,痛苦的揉搓着方才摔得不轻的胳膊肘,呆呆地问道:“你是谁点的?”
许是觉得现在说这些以是徒劳,她又转而摇了摇头,皱着眉摆手道:“哎,无所谓了,你把二维码给我,我把钱扫给你,我不需要这种服务,你先走吧。”
说着,她的手也下意识四处摸索自己的手机,低头的功夫,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今天过生日,约了朋友和同事们一同到家里吃饭,元梅手艺不错,闲来无事又喜欢琢磨大江南北的美食,席间宾主尽欢,大家酒也没少喝。
同事们陆续离开后,几个要好的朋友便将她赶回房间休息,七手八脚的帮她收拾厨房。
女孩子之间的信任是不需要多言的,元梅对她们很放心,回房后便心安理得的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
暖气开的正好,元梅睡前还开了加湿器,舒服且熟悉的环境让她迅速放松下来,即使忘记脱掉内衣裤,也能沾着枕头就秒睡过去。
方才第一眼看见但拓的时候,元梅还以为是哪个朋友恶作剧,又或者是自作聪明的给她点了男模,但如今看来她们不仅给她点了男模,还给她开了丛林主题酒店啊!
当然,她的这些想法,在看见但拓一脸杀气的掏出枪来指着自己的一瞬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缓缓举起双手,谨慎的闭上了双眼,低下头去压低声音认怂道:“大哥,我……你别杀我,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但是我不想死。”
顿了顿,她又轻声补充道:“我惜命,你想干什么都行,我愿意配合……我刚才也没看清你的脸……事后你放我回去,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元梅并不是一个封建的女人,相反,她非常识时务,对方眼里的杀气她是不会看错的,如今怎么可能还天真的以为那把枪是什么男模拿来跟自己调情的情趣道具呢?
她敢用自己的名誉保证,那踏马的是把真枪!
什么?你问她为什么这么想?
旁边桌子上还放着好几把各种各样的枪械呢!
还有啊,她刚才摔倒在地的时候,脚边散落的子弹,触感可不像什么道具……再加上周围大敞四开的窗子中看见的景象,那些不属于冬季的各种绿植,皮肤表层传到大脑中,同样不属于冬季的温度,不用想也知道不对劲了。
就在她准备牺牲一下清白,保住自己这条狗命的时候,床上的但拓发话了:“你是哪个?为拉羊出现在窝床上?你想做拉羊?”
我特么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你床上啊大哥!
元梅嘴里发苦,心中骂骂咧咧,心中却一个劲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分析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从那暴露男的声音中,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惊慌,这就说明,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也是令人紧张的。
元梅不是没看过小说和电视剧,对穿越这种事情不是没幻想过,却从来没真正觉得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如今的情况,却让她不得不认真考虑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想通这一点后,元梅顿觉茅塞顿开,对于如今的处境也有了自己的猜想,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睁开眼睛,装出一副比床上的但拓还要震惊的样子,惊慌失措的不答反问道:“你……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不是……不是你把我弄过来的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没成想,她高估了但拓的心理素质,她这么一问,目睹了她从虚到实全过程的但拓有些崩溃,恶狠狠的抬了抬枪口,咬牙切齿的怒喝一声:“莫耍花羊,窝温妮咋个会在这黑儿,你冒车别嘞!(不要耍花样,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要扯别的。)”
元梅见状,瞬间改变谈判策略,采用了一种相对温和的语气,举着双手缓缓劝道:“你别急,我……我比你更害怕……”
顿了一下,她咬住舌根,逼迫自己的眼中盈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慢慢抬起头来,委屈巴巴的央求道:“你能不能给我件衣服穿……我……害怕~”
但拓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见元梅这副作态,瞬间就软下了声音:“你莫怕嘛~我又没说要杀你……”
说到这里,他不禁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木仓,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可怕模样后,急忙将手中的枪塞到腰间,故作大方的摆手道:“不是窝把你弄到这黑儿嘞,你莫爬(怕),我也不晓得咋个会这个样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