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犹如地下陵墓一般,本该死了的人却还活着。
上官丞没有在这座地下城久待,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和从上官相云那里听来的总归有些不同。
上官相云看到的是权力和富贵,他看到的只有将死之相。
一路被汽车送到了地下城的出口,外面停着一辆越野车。
这座地下城建在幽州的群山峻岭之中,晨光熹微之中,他看向层峦叠嶂的山脉,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越野车在山间穿梭了三个小时才上了大马路,路边停着三辆商务车。
一看到上官丞从越野车下来了,商务车上的保镖和司机迎了上去。
“上官总。”
上官丞微微颔首,上了商务车,一位保镖赶紧说道:“赵居士给您打了十来个电话,让您一出来就给他回电话,他说情况紧急。”
“好!”上官丞拿出手机,之前被屏蔽的信息纷沓而来,他先看了一下消息,一个幽州本地的座机号码竟然打了一百多个电话,他刚准备给赵渊回电话,那个座机又打了过来,他有些好奇到底是谁,便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南乔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了,就在她以为电话不会被接通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上官丞?”
上官丞听到这个声音,莫名地感觉到全身都很放松:“南小乔?”
南乔立马回答道:“对,是我,我现在在幽州,找你有事,你在哪里,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你在幽州?”上官丞微微皱眉。
“是的,我找不到你,就求了凌澈,他告诉我你在幽州的。”南乔解释道:“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上官丞心里有一丝异样:“你找我什么事?”
“能见面谈吗?”南乔不知道在电话里说这件事方不方便:“我可以现在去找你吗?”
“这样,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上官丞看着窗外不断向后的风景,莫名的,他似乎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喧嚣,他想见她。
“好。”南乔很快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了他。
上官丞捏着手机,迟迟没有放下,听到短信的声音,这才去看短信,研究了一下地址。
这时赵渊的电话打了进来,几乎破口大骂:“不是跟你说了一出来就给我回电话的吗?你的手机竟然占线。”
“什么事这么急?”上官丞调整了一下情绪。
“今天有海事局的船去了我们的基地。”赵渊几乎咬牙切齿地在说:“昨天晚上我们的屏蔽系统遭受了强攻。”
上官丞立即调整了坐姿,身体微微前倾,眼里有了一丝紧张:“什么情况,海事局为什么去了基地?”
“昨晚太平洋上发生了海上龙卷风,有货船沉了,估计是有人不小心飘到了岛上,报警了。”赵渊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这些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我们的屏蔽系统被攻击了,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岛上有屏蔽系统,电话是打不出去的,查一下,海事局救的是什么人,看那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基地的事情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我已经查到了。”赵渊说道:“是田田,就是之前被你封杀的那个小明星。”
上官丞想了好一会才记起田田是谁,就是慈善晚宴那天让人停电的那个小明星,封杀她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她怎么在太平洋上?”
“她想去浼国,但是她的签证被拒了,就想偷渡去,上了货船,遇到了海上龙卷风。”
上官丞不禁气笑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的底细,我会以为她是什么高精尖的人物了,不过,防着她扮猪吃老虎,还是盯紧她。”
“嗯。”赵渊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说,和陈静宜的那枚戒指有没有关系,她的戒指到底在哪里,可恶,要不是密码和整个程序绑定,无法修改,我们怎么会这么被动?”
“遇人不淑。”上官丞叹了一口气:“谁也想不到她事到临头改变了主意,人各有志,留意一下田田。”
“知道的。你今天和那群老东西开会,谈得怎么样了?”
“我说你九月份要去吕岱兹,可以带一位家主同去。”上官丞嘴角一抹笑意:“九月份,我也要去会一会席勒家主,看看他们是不是如外界传得那样神。”
“LESA是一个全球组织,我只是华夏区域的负责人,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席勒家主,你竟然向他们承诺这个,到时候不怕露馅?”
“去吕岱兹简单,至于能不能见到席勒家主,成事在人,到时候再想办法,我也没有保证能帮他们拿到不老药。”上官丞笑着说。
“你啊你,还真是捏着那群老东西的命脉了。”赵渊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个综艺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录,如果九月份我去吕岱兹,能带去优秀的样本,说不定能见到席勒家主。其实最好的样本是谢玉红的儿子,但是对于席勒家族,我还是要保持警惕性,谢玉红的这个儿子,说不定就是我们的筹码,先不要打草惊蛇。”
“嗯,这件事你派人盯着就行,我就不插手了,免得弄巧成拙。”上官丞换了一个姿势:“他能成为筹码的前提是活着。”
赵渊十分赞同:“上次在迪士尼没有强抓他,就是怕造成意外,但是人虽然没抓回来,但是拿到了头发,他的基因的确和普通人相差巨大,虽然谢玉红删除了所有的研究资料,但是只要抓到他,所有的基因密码都能破解,也许,到时候,我们可以拿他和席勒家族谈判。”
上官丞微微颔首,平静里的眼神里有一丝亮光:“希望一切都顺利,我真的有些厌倦了。”
“知道你厌倦了,但是再坚持坚持。伟人说过,坚持就是胜利。”
“如果伟人知道你把他的话用在这里,应该会破口大骂吧。”上官丞嘴角一抹苦笑:“赵渊,我们是华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