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梵能感受到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衣服里,男人脑袋埋在她颈窝,黑短发丝粗硬,蹭得她下巴发麻发痒。
湿滑触感在细细锁骨上打转,接着一疼,某人咬了一口上去。
“这是你上次欠我的。”
“......”
都过了半个月还记着呢。
眼下时间紧迫,傅叔叔和妈妈随时可能上楼,没时间跟他计较这点小事。
楚归梵着急忙慌一把推开他,匆匆忙忙往楼下跑,“你快接电话,我先下去。”
每次在别墅被他逮住亲热,情况总是格外刺激。
压根想象不到傅行深会挑什么地方亲她...
这世上最他妈让人烦躁的事情莫过于接吻接到一半被自己老爹打断。
傅行深摸出手机,摸出烟咬在嘴里,一边找打火机一边按下接听,语气不耐:
“有事?”
傅崇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咔哒声,直截了当问道:
“你在哪?现在在干嘛?”
傅行深吐了个烟圈,把半开的窗台全部打开,提高声音:
“在你头顶。”
傅崇抬头,对上一双戏谑黑眸。
距离隔得远,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能看见白色烟雾不断从里面飘出。
男人直接挂掉电话,慢悠悠往楼下走。
走到二楼,正好撞见端着牛奶的楚令秋和傅崇一起上楼。
傅行深朝楚令秋点了下头,忽视傅崇,直接进屋。
傅崇眼神一沉,正要发作,楚令秋赶紧拉住他,“忘了我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吗?”
他僵在原地,脸色黑如锅底。
楚令秋拍拍他的肩,细声安慰两句,然后端着热牛奶进门。
视线环顾一圈,居然没看见楚楚。
“阿深,你看到楚楚了吗?”
傅行深躺在沙发上,满脸闲适,摇头,“没有,我进来时里面没人。”
楚令秋眉头轻拧,柔声喊道:“楚楚?”
楚归梵在自己房间的洗手间里,飞快地洗了把脸,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深呼吸,打开门,“妈妈。”
若是让楚令秋看见她刚才的模样,肯定会心存疑虑。
眼波横陈,媚眼如丝,她自己都不敢多看第二眼。
楚令秋走过去,把手中的玻璃杯递给她:“给你热的蜂蜜牛奶,快趁热喝掉。”
楚归梵嗯了声,伸手接住,余光往沙发的方向瞥了下。
傅行深和傅崇,两个人都在。
无异于虎狼窝,她才不要过去。
站在原地咕咚咕咚喝完,她说:“我回房间画漫画了。”
楚令秋拿过空玻璃杯,笑道:“不要画得太晚,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
正要关门进房间,傅行深冷不丁开口:
“楚楚。”
三道视线齐齐看向他。
楚归梵一脸紧张,楚令秋眸光疑惑。
傅崇的目光压迫感尤其强。
傅行深面不改色,“今晚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下午我带你去港城。”
“明天就走?”
傅崇大为不满,“楚楚今天才回来,不能在家多休息两天,多陪陪她妈妈再走吗?”
“周末就是年末盛典,时间早就定好了。”傅行深看向他,“总不能临时通知所有人改时间吧?”
眼见着父子俩又有争吵的趋势,楚令秋大感棘手,赶紧打圆场:“没关系,早去早回。早点去可以熟悉熟悉场地。”
楚令秋一开口,傅崇马上就不说话了,只冷冷盯着傅行深。
儿子什么德行,他这个老子最清楚不过。
过了好片刻,他才在傅行深耳边挤出几个字:“去了港城,你不准动楚楚。”
“我又不是禽兽。”
傅崇眼里的光讽刺极了。
让他找女朋友结果找上了自家妹妹,还好意思说他不是禽兽。
争端随着楚令秋的一句话暂时中止。
隔天下午。
傅行深带着楚归梵上了私人游艇。
八月下旬,她就是乘坐它回的内地。
游艇内部的房间宽敞明亮,奢华至极,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生摆上果盘、甜点和红酒。
现在的天气,竟然还能有荔枝,那叶子青翠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哥哥。”楚归梵拿叉子叉了一块芒果,“其实我们可以坐飞机过去的,你不用迁就我。”
傅行深躺在躺椅上,一条长腿悠闲地晃荡。
“你不是恐高,不敢坐飞机吗?”
她沉吟:“总不能一直逃避这件事情,难道未来几十年都不坐飞机了吗?”
放弃飞机这个交通工具的话,以后好多地方都不能去。
傅行深勾了勾唇。
楚归梵托腮感叹:“自从爸爸过世,我就没出过国,我一直想去日本,看看富士山,还想去东京...那里可是漫画之城,肯定很壮观。”
“可是坐船过去要好几天,来回一趟人都会累死。”
去日本,大概是绝大多数二次元少女的终极梦想。
傅行深唇角弧度愈加明显,他直起身,在她唇上亲一口,“等港城的事情结束,我带你去日本玩一玩,我们坐私人飞机去。”
楚归梵眼睛瞬间亮起来。
男人促狭道:“到时候你如果害怕,尽情叫出来,我保证不笑话你。”
她直接扑到他怀里,嬉笑着扯他耳朵,“我才没有那么弱!”
两人挤在一张单人躺椅里,闹成一团。
傅行深带她去港城,衣食住行自然全是最好的。
周末到来的时候,楚归梵已经调整好状态,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
换上礼服,做好造型。
此刻的她就算站在星光最盛的女明星身旁也丝毫不逊色。
业内龙头众星影视举办的年末盛典采取了直播形式,宴会现场集齐了所有一线明星模特、王牌经纪人和顶级导演...
除了这些人之外,国内外众多品牌公司老板也均会出席。
今年最惹人注目的无疑是众星影视的老总傅行深,自从年中娱乐庆典他短暂露面之后,不到半年,他的微博粉丝居然破了千万。
今晚他高调现身,身边还带了一个天仙似的女伴,不知惹来多少闪光灯。
只不过这些媒体都知道自己在给谁打工,尽管心里好奇的跟猫抓似的,但是不该问的一个都没问。
“秦寻。”
走完红毯,傅行深叫住不远处的男人。
“傅总今晚够张扬。”
面对他的调侃,傅行深懒懒一笑,旋即问道:“我之前托你查的绑匪,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