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学校被逼迫着当众说话之后,穹苍便没有在人前开过口。
似乎这契约兽知晓自己能说话这件事情很特别。
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挺低调的。
不说话不代表不能有表情,今天一天穹苍都在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神情看着边陶。
鉴于之前穹苍恶劣的态度,边陶特意无视了对方的求助。
这就导致晚上回家的时候,穹苍都不怎么愿意搭理边陶。
看来这成为御兽师的道路真的很困难,至少和自己的契约兽打好关系这件事情。
边陶就不怎么擅长。
虽然两个人在闹别扭,但是不影响穹苍把边陶当做交通工具,反正它说什么都不肯自己走。
边陶又有看护自己契约兽的责任。
至少他们之间相处达到了一种奇怪的平衡。
边陶有晨练的习惯,有了穹苍的到来之后,晨跑就变成了负重跑。
和往常一样的路线,边陶跑到最后会去附近的小市场购买早餐。
大多数人边陶都熟悉了,今天倒是碰到了个生面孔。
跟着卖包子的阿姨闲聊着:“我们这来了西北那边的人?”
“不知道啊,我看着浓眉大眼的像外国人。今天刚来的,可显眼了。”阿姨回应了一句。
这会儿人多,边陶没有再继续问。
在感受到明显打量的视线时,边陶看了过去。
神色有些不太好看,下意识的抱紧了穹苍。
穹苍轻微的反抗,随后似乎感应到什么,不再挣扎了。
看起来和普通的契约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回到家里,穹苍才开口道:“那些人好危险。”
边陶垂眸点头,从家中翻找出一把折叠刀放入兜里。
对方如果是高级御兽师,别说是这种冷兵器了,就是连枪械那种热武器都未必能伤到对方。
不过那些人看起来实力并不强,都不一定是御兽师。
只是现在边陶想不通,那些人盯上自己的原因。
“但愿只是我们多想了。”边陶轻声说着。
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关系最好的高嘉和现在也不是御兽师。
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告诉对方,不过是白让他担心而已。
而其他人,边陶也想不到谁可以联络了。
哪怕是态度还不错的卓星洲,边陶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不过那种未知的恐惧感只持续了几秒,能看得见的敌人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随后,边陶便带着穹苍去培训机构了。
这期间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着,想来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第二天的学习内容是面临威胁的时候如何回应。
培训机构的御兽师们放出了自己的契约兽,对面临考核的契约兽进行攻击模拟。
当然,只是威胁恐吓之类的,就算真的动手也不会伤及性命。
这是为了应付之后可能会在蓝星发生的任何突发情况。
若是契约兽和御兽师都能保持冷静,处理任何的突发事件。
那这个许可证就差不多是到手了。
这个学习项目很难,好多契约兽都本能的进行反击。
有些控制不住的,直接咬伤了培训机构的契约兽。
相对来说,边陶和穹苍就过于冷静了。
因为边陶自知无法命令穹苍,索性就不管他。
而穹苍面对其他契约兽的威胁,只是轻轻的一抬爪子,就把对方吹飞了。
还能精准的控制力道,不伤到对方。
培训机构惊异的询问着:“你真的只是还没有考核一阶御兽师的学生?你这契约兽快赶上四阶的了。”
边陶点了点头,有些惊愕的看向穹苍。
这个臭屁的家伙很受用旁人的夸赞,现在十分自得的昂起了自己的头颅。
“原本我还以为要多操心一些你们,现在看来你们应该是最先拿到许可证的。”培训机构的人看着其他学习场地混乱不堪的模样,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对边陶继续开口道:“你们今天可以回去了,肯定能通过考试的,明天过来进行最后的实战模拟。”
之后就可以直接参加考试了。
这比边陶想象的要轻松的多。
抱着穹苍回去的路上,边陶隐隐觉得不对。
看着有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张望着什么,边陶的脚步放缓了许多。
这时,隐约听到他们对话。
“确认了周围没有御兽师了?”
很快就有人答复,“放心吧,大多数御兽师都在异世界,这里都是一些普通人。”
“那个明目张胆带着契约兽跑的小子呢?”
“查过了,他是个学生,早出晚归的。”
“我就知道,就应该在中午出手,要不然早晚……呸!”
似乎是觉得不吉利,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这好像是早上碰到的那群人啊。
在这附近住着的,都是边陶熟悉的人。
一时间,边陶有些焦急。
这个时候最应该冷静才对,要了解对方想要做什么。
不能通过只言片语就将事情定性了。
下意识的将穹苍抱紧了一些,边陶低声说了一句,“老实一点。”
穹苍并未计较,他倒是觉得,现在边陶需要冷静一下。
还是太年轻啊。
等待了许久,边陶寻了一个能看到那群人,又能轻易挡住自己身形的位置。
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没一会儿,就见到一个小女孩蹦蹦跶跶的小跑过来。
现在是到午饭的时间了,这个小女孩边陶认识。
经常在寒暑假的时候跟着奶奶一起出摊卖包子。
而小女孩的奶奶,今早边陶还交谈过。
就在小女孩走近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话语急切,“动手!”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该死的人贩子!
边陶下意识的冲出去,把穹苍扔到了一边。
还不忘按下紧急求助的按键,手里拿着那个折叠小刀。
一脚就踹到了最近的人身上,大喊了一句,“谁敢动她!”
边陶的突然出现明显吓了这群人一跳。
不过他们敢光天化日之下绑人肯定还是有些底牌的。
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过去。
只见其中一个人的影子发生了变化,不知道什么粘稠的东西从地表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