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哲说:“首先,你是好意,我明白。其次,我要向你说明的是,教育扶贫的资金,暂时已经筹够了,今年肯定是够用了,明年我就不会采取这种方式来筹集费用了,只要我还在这儿当常务的话,我会在年初就将相关的费用留足,不会存在“穷教育”的现象。”
听见冷哲这么解释,叶旖旎松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个冷哲,还是原来的那个冷哲,永远不打无准备之仗。
于是,不无敬佩的说:“真没想到,才短短几天,你就筹到了全年需要的资金,您的影响力果然不容小觑。”
听见叶旖旎恭维自己,冷哲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那不是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们,既不嫌我贫,也不嫌我丑,互相帮衬。”
叶旖旎笑了,打量着他,说:“丑,是比以前丑了一点点啦!”
这个姑娘,说话竟然如此不客气,冷哲也损她,说:“哼哼,你还好意思讲我,看看你的水桶腰,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吧?”
“哈哈,行,咱们同丑,同丑,行了吧!”叶旖旎心甘情愿的承认了,毕竟,他俩虽然嘴上比丑,内心还都挺自信的呢!
打岔完毕,叶旖旎重回话题,说:“我猜啊,大家应该都是被你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吧!”
冷哲也笑,言归正传,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钱是筹齐了。但是,我要跟你说的一个观点是什么呢?偏远山区,确实是穷,但是,我们也不能仅仅是扶贫,要知道,扶贫要扶智,不光是要“输血”,更重要的是要恢复自身的“造血”功能。
叶旖旎变成了非常认真的表情,听着冷哲的分析,不明觉厉。
冷哲说:说句实话,你们可以捐点钱,可以每年定期“输血”,但是,要是有一天,你不在这个位置了,我也不在这个位置了,接下来的事情,谁来做呢,谁来负责呢?
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叶旖旎确实没有想过,倘若自己和冷哲,有一天各自离开了原本的平台,这项慈善职能还能继续下去吗?
谁都不敢保证,也许它很快就被新的项目所替代了。
于是,叶旖旎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冷哲说:“我不希望你们刚刚起步的企业,在江未市尚未站稳脚跟,就要背负沉重的慈善捐助压力,这与我的想法背道而驰。所以,即便知道你是好意,我也要拒绝,不光是你,若是其他企业是这样的情况,我也会拒绝。”
原来是这个原因,叶旖旎明白过来,解释道:“那我们想要做点什么事情,该怎么做呢?”
冷哲指指她面前的果茶,说:“你现在就做的很好啊,立足本职,做好公司。以此作为基点,将产业的辐射和影响力发散出去,争取更多的企业和项目,能为当地的百姓和农民多做实事,让他们用自己的劳动和果实,来取得实实在在的收益。这比我们捐助金钱和物资,比我们逢年过节去送油送米,要管用的多!”
冷哲这一番话,仿佛振聋发聩,让叶旖旎从一团迷雾之中,走了出来。
“总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我以前跟你讲过,今天再跟你强调一遍,不管是做企业也好,帮人也罢,只有可持续,才能有发展。”冷哲语重心长的说。
甚至,他最后还提醒了一句叶旖旎:“你刚进唐氏集团,自己尚未站稳脚跟呢,不要步伐迈得太快,凡事多与唐致远商量着办,不要存好心却干了坏事,反倒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冷哲笑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懂吗?”
没等到叶旖旎回答,他又哈哈笑道:“忘了,你从来都不是君子,一直干的都是小人的事。”
竟然还敢这样说自己!
叶旖旎心里一怒,自己的长腿一伸,打算去踢冷哲一脚,岂料这小子的爪子收得挺快,她差点没一脚踢到茶几的腿上。
她坐着的身姿一歪,冷哲眼疾手快,隔着茶几伸手过来,扶了她一把,说:“你不是要做美丽而优雅的孕妇呢,这可就不优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