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顾禾月的成绩也往上提了提,到了全年级第三。
全年级第二是同班的学习委员,他的能力并不出色,但对学习格外有热情,所以,顾禾月暂时还撼动不了他的位置。
前两天,晏华星还对他说,只要最后一个月不松懈,上同一所大学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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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出了考场,顾禾月放松得很。
他最后一个月的作息还是保持和晏华星一样的步调,学习势头很猛。
从考场走出来,他才肯定——
和晏华星上同一所大学,是可以达成的。
走出考场的校门,穿越汹涌的人潮,顾禾月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晏华星。
他抱着花束,身边是晏父晏母和祝晏清。
晏华星朝他挥手,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顾禾月走上前,这才发现,顾夕河也在。
顾夕河把一束花放在顾禾月怀里,语气较平时稍有缓和,“毕业快乐。”
“谢谢哥。”
晏华星把怀里的花塞给祝晏清,上前几步,和顾禾月抱了个满怀。
“毕业快乐,顾禾月。”
祝晏清捧着花:“?谁允许了?”
晏母拉住她,“皎皎,让他们放松一下吧。”
祝晏清眨眨眼睛,看了看晏母,又看了看晏父,在两人身上感受到一种慈和的氛围。
她轻叹了口气,“你们都不在意,我还上赶着坏人姻缘做什么?”
闻言,顾禾月缓缓抱住晏华星,紧了紧手臂。
“毕业快乐,晏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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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一泉他们三人和顾禾月不在同一个考场。
看韩令姿发在群里的视频,石一泉一出门,就捧着花,被无数人簇拥着走到一个写着「泰山石敢当,一泉不同凡响」的横幅前。
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齐声高喊——
“泰山石敢当,一泉不同凡响!”
“这什么烂口号啊,老爸!”
石一泉被围在其中,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石父从横幅后冒出头来,“乖儿子,你不喜欢?”
石一泉咬牙切齿:“……喜欢死了!”
石父爽朗地笑着:“那太好了!恭喜我儿子,成功跨过人生大关!”
视频里还有韩令姿和黄戟朝克制不住的笑声。
结果不一会儿,石一泉似是反应过来不能让他自己尴尬,所以又教了那些保镖两个口号。
不多时,韩令姿和黄戟朝一起被石一泉拉了过去。
刚到人群中心,就听保镖喊:
“令姿飘飘似仙姿,风度翩翩惹人痴!”
“黄沙漫卷戟朝天,英姿飒爽战云边!”
韩令姿:“……”
黄戟朝:“……你还挺有文采。”
隔着屏幕,晏华星跟身边人说:“小石头文采斐然啊。”
“还是个社交悍匪。”顾禾月道。
两人坐在前往港口的车上,晏父晏母和祝晏清坐另一辆车回家了,没有来送他们。
明天就是六月十号,也是顾禾月最后一次替杨叔办事。
晏华星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向窗外。
透过车窗,阴云逐渐在远方聚集,压着远处的小岛喘息不得。
到达小岛当晚,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了下来。
石一泉他们都没有回小岛,打算在韩令姿回学校演出的时候一起回来,他们几个人再聚在一起,去酒店里开一场party。
这是晏华星早前和石一泉约定好的。
之前因为模拟考错过了石一泉的生日,打算在这几天补回来。
好好办一场毕业庆祝party。
考完试,和家人庆祝完毕业,石一泉立刻就开始规划,当晚,就发了一份pdF在群里。
晏华星坐在平常学习的桌前,拿着平板在看石一泉发来的计划。
顾禾月弯着腰,手臂搭在晏华星肩上,跟他一起看。
“费心了。”顾禾月评价。
晏华星:“他都这么努力了,我也得实现他的梦想才行。”
顾禾月牵着晏华星的手,让他站起来,走到床边,顾禾月先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意思是——“坐这里。”
晏华星忍俊不禁,笑了一下,按顾禾月的意思坐在他腿上。
就算坐在一起,晏华星还是在看手中的平板。
顾禾月环住晏华星的腰,捏着晏华星拿着平板的手腕,说:“手表碍事,摘了吧。”
在考场上,能力者必须佩戴上莫恩公司下发的这款手表,也就是莫恩学院的学生一直佩戴的这款。
为了公平,只要手表检测到佩戴者的能力波动,就会发出警报,视为作弊。
经过能力普查,和石一泉能力相似的能力者会额外多出一些能力容量,超过这个限度,才算作弊。
石一泉的能力是每时每刻都处于释放的,所以才会特殊对待。
从莫恩学院毕业之后,他们可以和这种手表告别了。
一半进公司的能力者会戴上公司下发的新型仪器,另一半经过资格审查融入正常人世界的能力者,则不会再有这种仪器监视他们。
“别摘。”晏华星止住他的手。
顾禾月:“还想留作纪念吗?”
“不是,明天我要进学院。”晏华星说。
不佩戴手表的学生可是不允许进入的。
顾禾月在晏华星颈窝蹭了蹭,“怎么还要回去一趟,落东西了吗?”
晏华星摇摇头,说:“有点担心,想去看看。”
“好吧。”
过了一会儿,顾禾月又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晏华星的电容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没停,应道:“好啊。”
他的注意力完全投入在石一泉发来的计划上了。
一直在对计划进行细致规划。
顾禾月只能在他身上找存在感,犬牙刮着晏华星颈间的皮肤而过。
感受到脖颈传来的温热气息,晏华星提醒:“别咬。”
“就咬。”
顾禾月这次注定要和晏华星对着干。
晏华星都没时间搭理他,还不允许他在晏华星身上找点存在感吗?
说罢,顾禾月咬了上去。
“嘶。”晏华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顾禾月听到晏华星吃痛的声音,才松口。
晏华星颈间皮肤已经留下了牙印。
顾禾月擦了擦,又低头亲了一下。
晏华星看不见脖子现在是什么样的,吻了一下顾禾月的额头,没有生气,叹道:“真是一口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