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双方互相都急了眼即将要打起来的时候,街道与派出所收到消息闻讯赶来之后将傻柱跟易中海师徒两人一并带回了街道办事处进行调解与求证。
在街道一间办公室内傻柱一口咬定没有拿过易家任何赔偿,是易中海师徒两人为了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故意捏造的谎言。
易中海跟贾东旭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给过傻柱这笔钱,但一口咬定傻柱就是为了勒索他们才会成天这么拦在院门口附近闹事。
“不许在闹事了,你们要是在这么闹下去,我就给轧钢厂打电话了”。
“还有你,别以为你现在没工作就可以肆无忌惮想干嘛就干嘛”。陆干事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是谁对谁错。
易中海确确实实是算计了傻柱,但是那件事情也是傻柱自个儿愿意干,也是自己在保卫科里招了供,至于为什么一个厨子会去投机倒把买那点粮食,他心里也是门清。
事情在轧钢厂保卫处的处罚过后也已经结了案,所以他也只是警告了三人不要再闹事就将人放了出去。
“他不是要撕破脸吗?行啊,他没了工作当滚刀肉,可他妹妹还有工作,逼急了我就往纺织厂写举报信,我看谁折腾得过谁”。贾东旭回到家里之后一个人坐在饭桌前举起一瓶白酒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
在酒气的怂恿之下也是通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嘀咕道。
砰.......易家屋内,易中海将手中茶缸里的茶水喝完之后愤怒的站起身将茶缸摔到了地上。
“他.....他是没完没了,他是真要往死里逼我啊!”。
“绝户.....他敢骂我是绝户,他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敢骂我!!!”。易中海额头青筋耸动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暴怒的情绪当中。
紧接着易中海就在屋里开始摔着一些搪瓷用品,甚至还将桌子直接掀开倒在地,可是心中的怒意反倒是一点没有消散。
最后情绪彻底崩溃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发出了呜呜声,但又担心被人听到会嘲笑自己,赶忙抓过地上散落的一条毛巾直接塞进了嘴里狠狠的咬着。
心里不断的懊悔,悔恨当初为什么要帮傻柱这么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恨他为什么明明已经说好拿到赔偿之后就不会在计较丢失工作的事情,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可结果他居然不守诺言反咬一口,还将他这些年以来内心最不愿提及的事情公诸于众,将他的遮羞布彻底撕下,成为了整个南锣鼓巷最大的笑话。
一大妈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拿着手中的毛巾一个劲的擦着眼泪,这段时间在傻柱成天将绝户挂在嘴边之后,她也是成天被人指指点点。
现在她连出门买菜或是上厕所都只能低着头,生怕与别人对视在对方的眼神里中看到那抹怜悯或是嘲笑的神情。
就连平日里总喜欢与跟她一直攀比的二大妈也是时不时的会在她耳边嘲笑几句,可是她只能忍气吞声的将到嘴的骂声咽了回去。
多年以来塑造的老好人形象崩塌之后的反噬让夫妻两人这几个月一直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何家屋内,傻柱同样是闷闷不乐的打开了一瓶白酒,没有任何配菜举起酒瓶子就往嘴里灌,脑海里怎么也摆不脱当年在胡同里的耻辱画面。
“艹,许大茂,我艹你大爷!”。放下酒瓶,傻柱一脚踹倒了一旁的板凳怒不可遏的骂道。
他好不容易才忘掉了当年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今天居然被许大茂旧事重提,那份屈辱感再次从内心深处涌上心头。
傻柱胸口犹如鼓风机一般上下剧烈起伏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立马冲到后院将许大茂从屋里拖到院门口毒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不能这么干,他已经没了工人的身份作为护身符,这时候要是真不明不白的打了许大茂一顿。
对方肯定会直接选择报派出所或是轧钢厂保卫处,一想到在保卫科拘留室的那一晚,他那暴怒的情绪就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痛苦。
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要是再被关进去.....我肯定会被收拾得很惨”。傻柱抬起手往脸上扇了两个嘴巴子强行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举报,对,举报他,只要他敢往院里带东西回来.....我就写举报信举报他”。在脑海里飞快的想着许大茂有什么把柄,
忽然想到了对方身为放映员以前可没少从乡下带一些所谓的“乡亲们送的山货”。
“还有贾东旭,哼,揭我老底是吧,你媳妇跟老娘没有户口,我看你拿什么养活她们”。傻柱点燃一根烟烟雾迷绕之间露出一抹怨毒的神色嘀咕道。
没有城里户口就没有定量粮,贾东旭现在又被调出了车间成为了一名厕所清洁工,秦淮茹跟贾张氏只要一进城,他就可以写一封举报信。
以对方没有定量粮,怀疑贾家存在投机倒把买卖粮食的行为往街道跟轧钢厂检举对方。
他要让贾家婆媳两人为了贾东旭今天的行为承担代价,要让贾家夫妻母子三人不能同在一个屋檐下长期生活。
要让他贾东旭明明有媳妇,但又只能两地分离。
“来啊,看谁折腾得过谁,反正我现在没工作了,我有大把时间跟你们折腾”。何家屋内响彻着一道道狞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