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姆,做好标识没有?”
霍夫曼小声的问道。
“做好了,长官。”
“我潜进去,看一下他们的装备。”
“小心敌人的地雷。”
泽尔曼小心的提醒,他知道长官的身手,连队私下的徒手格斗,还真没有发现对手,不像常用的拳击术。
“我去吧,长官。”
多特尔自告奋勇,跃跃欲试。
“不,我去,你的身手差一些。”
霍夫曼解下背包,携带枪支弹药和尉官佩刀,做好准备。
“你们后撤掩护200米,7点钟方向,泽尔曼,你的枪法最好,做好接应。”
“我回时,一红两绿一白信号,否则开火,不要犹豫。”
“是。”
霍夫曼的胸前口袋,挂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式手电筒,手电筒也被称为口袋灯,长11厘米,宽6.7厘米,厚3厘米。
通过上下推拉铆钉扣,可以切换红色和绿色滤光片,形成三色信号。
铁丝网处,取出剪线钳子,从地上弄出可供一人进出的洞,随手恢复一下。
探照灯一动不动,岗楼上的士兵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巡逻的士兵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心不在焉。
营地的上空,如同凝聚着一只割去鸡冠的雄鸡,浑身轮廓由厌战情绪组成。
士兵们的营房里,震天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显然是累坏了,修建碉堡工事,重体力活。
霍夫曼摸向库房,从白天的观察看,这是一个步兵团。
木制板房,几辆标致dmA汽车停在一侧,反人类设计,独具一格。
有些嫌弃的走开,走向其它的库房。
库房里堆满了建筑材料,水泥沙子,钢筋。
一味的防守,只会被动挨打,久攻不下,必须有坚定的信仰守护,遗憾的是法国中高层军官,早就在欧战中被打趴。
昏黄的灯光下,两名哨兵抽着烟,红光一闪一闪。
“收到了家里的信,家里的牛羊怀仔了,又要种蔬菜,我妻子太累了,孩子们也很闹,真想回家!”
“我也是,下月要收油菜籽,家里人手不够,我可不想她去找其他男人帮忙。”
“说不准她已经找了,因为你长期不在家,今晚的月亮太美了。”
“混蛋,你想挨打吗?”
躲藏在阴暗处的霍夫曼仔细的听着动静,难道是月亮惹的祸?
“见鬼的战争,我的父亲少了一条腿。”
“我的父亲战死在凡尔登,那一刻,我感觉上帝抛弃了我。”
沉默无言,两人陷入悲伤的回忆中,想来后续的遭遇也不怎么美好,过了一会儿,声音又响起,有些苦涩。
“天天搅伴浇筑混凝土修工事,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的两个孩子还小,天啊,不敢想象,每次我都在虔诚的祈祷,愿上帝保佑我们。”
“如果我战死了,那么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不会找其他男人,那可是她的自由。”
法式冷幽默,抱怨着各种不堪,还有对生活的彷徨,以及战争来临的纠结和害怕。
“维克多,我去撒泡尿,很快回来。”
“去吧。”
红光一闪一闪离开,向着营地的厕所而去。
名叫维克多的士兵站起身来,伸伸胳膊弯弯腰。
“这么快回来了?你是不是不行了?”
快步窜到跟前的霍夫曼没有出声,双手逮住头颅,左边一歪,暴力正骨,只听到咔啪一声。
对方的梦想成真,死后还管自己的孩子和女人吗?
又不是中国人,逢年过节烧香烧纸,让祖宗们死了也很忙。
从尸体上翻找出钥匙,把对方抱回去,趁热摆个姿势,趴在桌子上睡觉。
背着的是勒贝尔m1886步枪,8x50毫米全金属外壳步枪子弹,载弹量为8发,并以内置弹仓供弹,霍夫曼连看都没看。
唯一值得称赞的是林白刺刀,造型优美堪比佩剑,其他的武器风格独树一帜,理解不了他们的审美观。
取消护水钩的刺刀连同刀鞘一起解下,翻出好彩香烟和两枚F1式柠檬手雷。
F1式手雷装药量为60克,使用tNt填充,重量为 690 克。
做完这一切,悄悄的一声,靠在墙角。
“维克多,怎么困成这样了。”
边说话边伸出一只手去推。
“醒醒,等会军士长要过来查哨了。”
人依然沉睡中,不动声色。
“你这是怎么了。”
忽然听到以后的脚步声,刚扭头回去,一只手掌遮住眼睛,强力的扭正方向。
同样的做法,搜完身上的装备,想了想,还是收起一支步枪,还有弹药携行具。
捡完值钱的物件,手表法郎,点着烟插入尸体的嘴中,渺渺轻烟,也是一种寄托。
随后收入的空间内,以防万一,或许他们的军服还有用。
打开军火库的大门,闪身而入,浓烈的枪油味道有些辛辣,刺激着鼻子,有一些发痒,想要打喷嚏。
草。
有时候嗅觉敏锐,一样是种负担。
用手捏了捏鼻子,强行压下去,就当做是埃玛或者斯维娅想自己了。
备用的箱装F1手雷,整箱的子弹,成箱的穿甲弹和曳光穿甲弹。
八挺使用7.5x54mm步枪弹的Fm24\/29轻机枪,四门25mm SA mle 1934哈奇开斯反坦克炮,四门mle 1937 75毫米山炮。
还有大量未开封的步枪,m1892转轮手枪。
驻守的士兵们绝大部分去参与劳作,认认真真的修建工事,对于军事训练和器材使用,处于荒废状态。
或许以后可以卖给非洲的军阀,不要怕步枪型号老旧,只要能杀人,就有人买。
等从军械库里出来,里面连木架也没有了,让老鼠看到都会流泪。
霍夫曼把德军舔包大王的称号做实,自从开战,缴获的物资堆积如山,捷克斯洛伐克很安逸,波兰不惊。
码得高高的燕麦椰子饼干,煎香肠,水果,茶叶,咖啡,还有葡萄酒和烟草,牛肉干罐头和炖牛肉罐头,甚至有来自越南的异国风情罐头,竟然看到了炖猪肝。
法国人的伙食虽然奇怪,可他妈太丰富了。
骨子里对美食的渴望,让霍夫曼把它们一扫而空。
“滴滴滴”
时到今日,吹哨子发出警报,依然是有效的手段。
就在霍夫曼手搜刮完物资,准备离开时,外面尖锐的哨音响起,接着警报开始嘶叫。
这一刻,颇有些后悔,不该去收那些钢筋水泥,有点贪心。
原计划还想顺路把那几辆卡车收走,偌大的空间,闲着也是闲着。
因为野战帽还没有找到边际,也与霍夫曼没有耐心去查有关,把东西尽量的堆满,那不就知道了。
摘下枪口罩,一拉枪机子弹上膛,把脑袋上的头盔换成亚德里安钢盔,匆匆裹上一件新的斗篷式大衣,冲入了队伍中。
“警戒,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