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没有循序渐进,夜色被粗暴的揉碎。
天亮了,士兵们在洗漱,在享受早上的冷餐,他们的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阳光照在连夜修建的弯曲工事上,机枪位,防炮洞,样样俱全。
小镇的居民走出家门,破坏的建筑依然保持着原样,尸体已经被掩埋。
霍夫曼神清气爽地走出镇长的家,床还是不错的,还有年轻的床垫,睡得非常好。
没有强迫,只有自愿,自己还给了物品,算是付费,一包香烟,一磅猪油,还有一大块牛肉。
坦克车辆在热车,士兵们不会露宿,胜利者有权享受。
三色哨卡,维修班的人真有才,连夜整出标准的木制板房,还做了喷漆。
“阿尔贝斯,非常不错,看起来很漂亮。”
“谢谢你的夸奖,长官。”
“费德尔曼,有最新的命令吗?阵地上怎么样?”
“还没有收到,法国人没有进攻!”
“我们的速度太快了。”
“人手不足,战俘太多,党卫队跟进的比较慢。”
“他们能做什么?跟在我们后面,不过吃点残羹剩饭,现在看来都这么困难。”
“那就拍电报,让他们加快行军,我们给他们留了载具,就是靠两条腿走也走过来了,一群胆小鬼。”
“明白。”
“既然法国人不来,我们就过去,必须让他们见识帝国的强大。”
“埃尔斯,去把弗朗兹叫过来,带上他的士兵,斯坦纳,把坦克的车组人员找来。”
物资如何处理,有特殊价值的自个收了,帝国马克还是很值钱的。
开始有些小家子气,现在不同了。
不过有一说一,法国人的迫击炮还是不错的,只能笑纳,关键时刻偷袭用。
小二黑屁颠屁颠的跑过,伸着舌头,忠诚的狗腿子。
“立正!”
“左转!”
“报告,队伍集合完毕。”
施耐德立正转身,行军礼。
帝国军官面对下级非正式回礼,同西海的手势一样,一仰手臂,向后摆摆,典型的有样学样。
霍夫曼摆摆手,破碎帽依然歪带。
“士兵们,法国人已经怕了,他们无心抵抗,曾经高傲的高卢鸡,只剩下优雅装作脸面,他们两个团就趴在我们的两翼,我想,帝国军人的骄傲需要我们主动出击。”
“为了帝国!”
狂热的好战分子还是很多,法国人给了太多耻辱!
“我将带领一个班的士兵,加上两辆坦克,还有一辆雪铁龙U23型卡车,突击他们,有不愿意去的站出来。”
等了两分钟,士兵们板板正正的站着,没有人站出来,全部是自愿参加。
“我很欣慰,非常荣幸和你们一起作战,共行在前进的路上,我将带领你们获得铁十字勋章,为了帝国的荣耀,胜利!”
“万岁!”
“检查弹药。”
弗朗兹下达命令,随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舒韦克尔,坦克是进攻的主力,记住,突进,勇往直前,直接打掉敌人的指挥部,我跟你们一起。”
霍夫曼伸出手握握,拍一下肩膀,满脸的鼓励。
前世那么多的榜样行为,贯彻落实在今生,是多么的荣荣。
“诸位,上帝保佑我们,为了军人荣誉!”
大手一挥,坦克嗡嗡嗡的轰鸣声驶出小镇。
两辆h39在前,保持着锋矢阵型直刺对方。
人手太少了,如果是营长,几百号人,就敢强攻城市,凭缴获的设备,打一场痛快的平安格勒战役。
公路上依然有人在逃难,步行,马车,凌晨的炮火吓坏了平民,下意识的跑。
坦克均速前行,人们指指点点,全是诅咒和小声的漫骂。
军人最悲催,赢输都是弱者,没有人理解。
士兵们紧紧握住钢枪,久经战火的洗礼,心里平静的很。
十里地外,212团正在洗漱,营地中没有一丝紧张的气息,懒洋洋的。
霍夫曼想起天蒙蒙亮后的场景,加布里埃尔少挍接的电话。
当时对方一直抱怨早餐的匮乏,单调,而且不美味。
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响,让霍夫曼非常恼火,正准备掏出手枪,让对方闭上喋喋不休的嘴。
全是吃饱了不饿,或者说饿得轻,进入战俘营哪还有衣食无忧,不珍惜最后的机会。
叮铃铃的电话声,让加布里埃尔一惊,下意识站起来。
“不要慌,我想你知道怎么回答。”
瓦尔特p38哗啦的清脆声,让加布里埃尔一慌,脸色发白,双腿战战兢兢。
“放心,如果问你为什么有炮火声,告诉他们,打退帝国人的试探进攻,明白吗?”
“我知道。”
“去接电话吧,我在你身边。”
霍夫曼像个绅士,递过餐巾让他抹抹嘴。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装作从外面跑进来。”
运动后的急促呼吸可以遮掩声音中的颠音,很多场合适用,比如爬楼梯,打扑克。
“上校先生。”
“加布里埃尔,炮火是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我部击退德国佬试探性进攻。”
“德国佬?他们来了?”
话筒中传来对方紧张的声音。
“请长官放心,我部有信心阻止对方。”
“做得好,我会为你申请奖章的,就这样吧。”
电话被先挂断,响起嘟嘟嘟声。
“谢谢,我想你可以继续用餐。”
转回眼前,镜目里,营地中一片祥和,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态,或许是鸵鸟心态。
“加速突击,冲过哨卡。”
法国人的哨卡站着两名士兵,背着长长的步枪,刷成红白色的木制栏杆横在中间。
公路上扬起尘土,还有轰鸣,哨兵看到了坦克,一阵紧张。
举起手眺望远方。
“我们的坦克,不用担心。”
“吓死我了,听说德国佬要来了,不知道还有多远。”
“我们是预备军人,大不了投降,德国佬一样需要人。”
“对,总要有人做工种地,还有维持治安。”
“是的,我很想早点回到家乡!”
闲扯中,坦克越来越近。
“你去检查命令和证件,高贵的坦克兵也要遵守规则。”
“好吧,老是让我去。”
“下级服从上级。”
不情不愿的士兵拿着木制的停止指示牌,站在一边,像稻草人一样伸出去。
坦克的发动机声音没有降低,反而一阵猛烈咆哮,速度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嘭!”
木制的栏杆被从中间撞断。
哨兵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吱嘎!”
跟在后面的卡车急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