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人类抱上大腿都有汤喝,它抱上仙尊这棵大树,还能没有仙气吸吗?
它以后就是不能跟着仙尊归位,它也是这方世界最长寿,最有实力的鼠鼠。
这算盘珠子拨的,秦思邈都听见了。
她突然起了丝兴趣,将那只老鼠扔到地上,说道。
“行吧,如果消息属实,本仙尊就赏你一颗白菜也没什么,但你若敢戏耍本仙尊……”
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住,抬手就在那只老鼠脑门上打了道印记,老鼠只觉得脑门一凉,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扑面而来。
它吓得缩紧了身子,态度越发虔诚了。
“鼠鼠不敢,鼠鼠愿意为仙尊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秦思邈挥了挥手:“走吧,下次出现记得先报名字,免得被本仙尊失手打死了。”
小老鼠点了点头,呲溜一下就蹿出了院门。
秦思邈摸了摸下巴,去化粪池那边搞了点粪水回来,路上遇见别的家属,问就是用来做花肥。
没过多久,何冬香果然就抱着一只油桶回来了。
母女俩用自以为只有她俩才能听见的声音,密谋了好一会儿,就将那只油桶放在了院墙底下。
秦思邈站在屋顶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南方昼长夜短,晚饭过后六点半,天都还没黑透。
隔壁那对母女就等啊等,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点多。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入睡了,何冬香悄咪咪的踩着梯子,爬到墙头,抱着那桶机油就准备下隔壁墙根下倒。
却不知,那桶里的机油早就被秦思邈用术法换成了粪水,盖子才刚拧开,原本扶着梯子的高丽梅不知道为什么,后脖领好像被人大力拽了一下。
然后,两声尖叫重叠。
“啊——”
那满桶的粪水,泼了何冬香满身满脸。
剩下的,全洒在了高丽梅身上。
总之,一滴都没浪费。
首当其冲的何冬香甚至还灌了两口进嘴里。
呕得她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
静谧的夜晚突然搞出这么大动静,旁边院子里一、二、三、四、五……
不到一分钟,听到动静的所有人都起来了,一个个打着手电筒出跑出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何副营长家,快去看看!”
一时间,所有人全都朝着何逼营长家的院子涌去。
秦思邈也披了件外套,装作一副被吵醒的样子,打着哈欠开了门,跟着大家一块往隔壁涌。
何家的院门原本是插着拴子的,但她俩叫得实在是太惨了,大家拍了半天门也没见人来开,就只能把门撞开了。
门一开,一股粪臭味扑面而来。
而何家母女正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脸上身上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跟两只蛆似的,在地上蠕动了半天,愣是没能爬起来。
冯副团的老娘菜花婶子捂着鼻子往前走了两步,问了一句。
“你俩大半夜的干啥呢?没事吧?”
实在是这俩人太臭了,一时间谁也没上去扶一下。
秦思邈挤出人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丽梅婶子,你们母女大晚上的还伺弄土地呢?这浇粪也不用爬梯子吧?看看你们这摔的,没事吧?”
被她这么一提醒,大家这才发现,她们母女俩旁边还横了个梯子呢。
再看看她们这满园子的荒草,这哪像是在伺弄土地啊?
被迫粘在地上跟粪水亲热了半天的何冬香都快气死了,这会儿听到秦思邈的声音,她整个人都要疯了,嘶吼着。
“秦思邈,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你害我跟我妈给你翻了一晚上地,现在还害我们从楼梯上摔下来,我跟你拼了!”
她张牙舞爪的爬起来就要往秦思邈身上扑,秦思邈抬脚就踹在了她肚子上。
“呕~”
何冬香被踹得飞出三米远,重重吐出一口呕吐物,两眼一翻,晕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这秦首长的孙女这么彪悍的吗?
高丽梅目眦欲裂,指着秦思邈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贱蹄子,一定是你拽的我,我跟你拼了!”
苗嫂子生怕秦思邈也给她一脚,忙从墙后面抄了根棍子,抵住高丽梅肩膀,劝道。
“丽梅婶子,有话好好说,咱不兴打打杀杀的,行不?”
高丽梅劈手抢过那根棍子,就要往秦思邈身上招呼。
秦思邈也不跟她客气,握住棍子另一端,反手就给她推地上了。
高丽梅见再次摔到了粪液里,索性坐在地上拍着腿嚎哭起来。
“没天理了,军人家属院还有恶霸了,欺负我们这些没有靠山的老弱妇孺了,我们母女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没人给我们做主啊,建军啊,你出生入死都保护了些什么人呐……”
她拍得用力,粪液都溅出了两米远。
众人满头黑线。
这何副营长的老娘怎么是这个德性?
明明是她们母女在自家院子里摔了一跤,怎么还非要怪到人家小秦同志身上?
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况且,自己女儿都晕了,也不说赶紧送医院,在这闹啥?
秦思邈抱臂站在那里,声音不大,但却极具穿透力的问了一句。
“丽梅婶子,大半夜的你们母女不睡觉,抱了只粪桶爬上梯子,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往我院子里泼粪?”
说罢,她就露出一副“你怎么能这样”的眼神,指着她“你”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
“你也太埋汰了!我以为在火车上随地吐痰就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没想到你还能更埋汰。”
说完,她就后退了几步,一副生怕被她扑上来的样子。
众人闻言,看向高丽梅的眼神里纷纷带上了几分谴责。
“丽梅嫂子,你跟小秦同志的过节政委不是已经调节过了吗?你咋还揪着人家不放呢?”
“就是,丽梅婶子,你家建军还在医院养伤呢,你不说多花些心思让他尽快康复就算了,怎么还尽在他后院放火?你这不是让他躺在医院都不能安心养伤吗?”
这时,原本已经晕过去的何冬香突然暴出一句。
“放屁!我本来是要泼机油的,肯定是这贱人把我的油换成了粪水!”
此言一出,满院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