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红执意要回老家,我也不好再劝。我不得不再次感叹母爱的伟大,明知回去要面对许多流言蜚语和中伤,但为了能陪自己的女儿几天,她毅然选择回去面对一切。
十八日晚上七八点时,那个姓林的水电工买了一些水果和几瓶八宝粥送过来,说是给金红在路上吃的。然后放下东西就走了。
金红不安地看着我,我故意笑了笑,说这个老林对你还挺不错的。金红说,平时打过几次交道,没想到他会这么客气。
我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捏了捏她的大白兔,笑道,是不是这样打的交道。
金红咯咯笑着打了我一下,说不但这样,还被他弄过。
我顿时来了兴致,脱了她身上的衣服便要开始。金红笑道,就知道一说我跟别的男人好过,你就会特别兴奋,今天又是这样。
是啊,只要想到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情景,我总会显得特别亢奋。我的这种癖好还是桂香先发现的。
虽然我跟不少女人有过关系,但我还是最喜欢和金红在一起。虽然桂香的美貌和身材都跟金红有的一拼,但在床上给我的感觉差远了。
果然,才刚开始,金红便千娇百媚地叫着,让我有了一种强烈征服的欲望。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送金红和三芽去文锦渡汽车站坐车,因为提前定好了座位,所以把行李放好后,三芽便上了车。
我叮嘱金红路上停车吃饭时,有吃就吃,不要为省几个钱而受委屈。还有回到老家,凡事都要忍着点,不要跟人吵架,更不要跟敏华一家吵架。
金红没好气笑道,知道了,昨晚你已经说过几次了。
我也不禁为自己唠叨感到好笑。想起以前母亲也是这样对我唠唠叨叨,此时我才明白,母亲的唠叨其实全是对儿子的爱。
送走金红后,我直接开车去沙嘴。二姐得知我不回老家过年,让我和他们一起过年。
我自是巴不得,自己在家过年冷冷清清不说,还得每天为三餐忙碌,既然有现成的饭吃,我岂会推辞,反正是自己的姐姐,也没必要客气。
我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让我有了一个从小到大欺负我的哥,又让我有了一个从小特别关心我的二姐。
我赶到二姐家时,二姐家里来了客人,姓杨,二姐叫他计生,听说是镇上计生办的一个副主任,因为镇上来深圳打工的人多,所以让他常年外驻在这边。
杨计生以前也是个泥腿子,在他哥官运亨通之后杨计生也水涨船高,由泥腿子摇身一变成了村干部,后来又到镇上计生办成了正儿八经的干部。
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在我们身边比比皆是。
听二姐说,把娟娟送去贵州深山这事也是杨计生给出的主意。
只要有足够的好处,所谓的原则只是糊弄傻子的窗户纸而已。
二姐高调把我介绍给杨计生夫妇认识,并特别强调说我在西丽塘朗山那边开了一家门窗厂。
杨计生很快对我有了浓厚的兴趣,得知我结婚几个月还没拿到准生证时,义愤填膺说,那些人简直太不像话了,都结婚这么久了还不给办准生证,某些人为了捞钱已经不择手段了。又让我放心,这事包在他身上,过两天他就回老家,一定将我的事办好。
人家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自是再三感谢了他。
杨计生离开时,还特地要了我的联系电话和科机号,又把他的联系电话给了我,说以后有啥事尽管找他。
出门时,看到我开的五十铃印着‘安利丰塑钢门窗实业有限公司’的字样,又回头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杨计生夫妇走后,二姐说,像杨计生这样的人脉还是要有的,别看他只在镇计生办,但那张关系网在镇里却无处不在,再说他二哥是区里副区长,就算镇上的领导也会给他几分面子。
我对二姐的话自然深以为然,因为我本身就是在这种不公的社会里长大的。
没钱没势的人打一分钱的扑克可以定性为赌博被关进派出所,而有钱有势的人,明目张胆在镇上成千上万地豪赌,也没人去抓。
还有一事让我至今不能释怀。那时我家和永华家还是邻居,永华六岁时他父母带他去学校报名读书,正好被我母亲看到,母亲心说我比永华大半岁,也带着我一起去。结果报名的老师以我没到七岁为由不收,而小我半岁的永华却顺利入学。
这就是我们一直尊敬的老师所做出来的事。所以,我从小便没有过尊师重道的想法,有时还故意去踩烂那些老师种的菜,为此还被父母用粗绳狠狠抽过几次。
为此,我还成了镇上的一个另类,很多父母不让孩子跟我一起玩,担心我会带坏了他们家的孩子。
以前有一个跟我玩的很好的伙伴,叫舒云,有次我去他家借辅导书,他母亲把舒云叫去后屋,我觉得有些奇怪,便贴在墙角偷听,果然,他母亲先是把我批的一钱不值,然后规定舒云以后不许再跟我来往。
我听了当时直接离开了他家,后来舒云有几次在路上叫我我都没理他,到现在早就断了联系。
晚上,我到沙尾工业区宿舍楼去找阿琼,结果被告知阿琼已经辞工走了。
我有些懊悔上次没有及时将阿琼拿下,原来,一次的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下楼来,看到小梅在前面走,我把她叫住,问她过年回不回老家。
小梅说,不想回去,又担心过年期间没有吃饭的地方。
我问尚荣回不回去。
小梅说,他就是想回去也没有路费。
这时腰间的科机响了,我挥手跟小梅道了别,到附近的小店复了机,电话刚接通,就传来苗梅的声音,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沙尾。
苗梅说,你现在过来新洲酒店。
我问有啥事。
苗梅不耐烦说,让你过来就过来撒,问这么多。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尼玛,这女人不知从何时起,对我说话总是这么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虽然我心里有所不快,但还是快速赶到新洲酒店。阿娟现在已是酒店的部长了,听说阿良也在后厨炒上菜了,听说俩人打算明年回老家结婚,没想到这俩人还真能跨省结成正果,倒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到二楼,杨洁正在风景区泡茶,见我过来,告诉我说老板她们在兰亭包厢。
我没有急着走,问杨洁今年回不回去过年。
杨洁说,过年期间酒店生意会更好,我哪有时间回去过年。
我说总不能因为生意好就一直不回去过年吧。
杨洁说,梅姐跟我说了,让我明年淡季回老家一趟。
这时陈蕾从兰亭包厢出来,指着我笑道,梅姐让我出来看你到了没有,没想到你在这里陪美女聊天。
我问包厢里有哪些人。
陈蕾数着指头说,有老板加老板娘,还有梅姐熊经理和酒店两个主任,另外一个就是徐总。
我问是那个开装修公司的徐总?
陈蕾说,难道你还见过老板身边有第二个徐总。
我跟着陈蕾走进包厢,徐总站起身热情邀我坐在他身旁。拍着我的肩膀不住地夸我年少有为。
我不明白他堂堂一个装修公司的老板为何这么看得起我。
果然,酒过三巡之后,徐总说愿意花双倍的钱收购我的塑钢门窗厂的股份。
虽然徐总的报价很诱人,但我还是一口拒绝了。因为塑钢门窗厂已经进入正轨,而且有老板娘和苗梅的关系罩着,赚钱是迟早的事。
再说我手里也不缺钱,自己三十多万不说,手里还拿着二姐的一百万都没地花。
没想到徐总就是颗牛皮糖,一沾上就别想让他轻易下来。徐总又说愿意花五十万只要我转让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他就满足了,他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能有和老板娘合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