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慕装作惊慌失措,转身欲逃,却故意脚下一绊,身形踉跄。
林程浩见状,果然按捺不住,发出一阵淫笑,几步上前,不顾江星慕的奋力反抗,抬手一记重拳,将他打晕,随后像扛麻袋一般,把江星慕扛在肩头,得意洋洋地带回了住处。
在那一方闪烁的光幕之后,路槿夏的双眼圆睁,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光幕里惊心动魄的场景,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掌心捏碎。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且粗暴的大手狠狠揪住,随着江星慕的每一个动作而剧烈跳动,疼得她呼吸都乱了节拍。
当看到江星慕佯装惊慌失措,脚步慌乱地转身欲逃,还故意脚下一绊,身形踉跄之时,路槿夏就已洞悉他的计划。她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往前冲了一步,双手徒劳地伸向光幕,仿佛这样就能将弟弟拽回来,声音颤抖且急切地呼唤:“崽崽,你别去!你别去啊!”
那呼喊声饱含着担忧与不舍,在这空荡荡的空间里不断回响,却如同石沉大海,传不到江星慕的耳中。
江星慕一路佯装昏迷,心中却暗自盘算。待被扔到一处房间后,林程浩迫不及待地指使下人给他梳妆打扮,绫罗绸缎裹身,脂粉敷面,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恨意。
当晚,林程浩醉醺醺地闯入,满脸淫欲,见了江星慕这副“盛装”模样,更是兽性大发,几步跨到床榻边,猛地撕扯他的衣裳,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江星慕咬牙忍着,等待着最佳时机,他知道,这场生死较量,即将迎来最终的对决。
窗外,狂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屋内烛火飘摇,光影幢幢,似是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而颤抖。
就在林程浩满脸狰狞,饿虎扑食般地猛扑压上来的那一瞬间,一直紧闭双眸、看似毫无抵抗之力的江星慕,狭长的眼眸陡然睁开,那眼中瞬间燃起的怒火,似要将这周遭的黑暗一并烧尽。
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散着,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狼狈却又不失倔强。江星慕毫不犹豫,右手迅速探向脑后,修长的手指一把抽出发间那根通体漆黑、雕刻着古朴花纹的簪子。簪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仿佛知晓即将开启一场血腥的复仇。
江星慕绷紧全身肌肉,将所有的悲愤、不甘化作力量,汇聚于手腕,手中的簪子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无尽的恨意,狠狠朝着林程浩的心口刺去,誓要让这个杀害阿姐还想要妄图欺辱他的狂徒血债血偿。
昏暗的房间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江星慕刚刚那孤注一掷的奋力一刺,却因为他身体虚弱,有了一瞬间的失衡,这细微的失衡让他的动作出现了破绽。
林程浩本就满心警惕,见势不妙,如泥鳅般往旁边一闪,江星慕手中那原本直逼心口的簪子瞬间偏离了致命轨道。可尽管如此,江星慕倾尽全身残余之力的这一刺依旧迅猛,簪子裹挟着呼呼风声,“噗”的一声闷响,深深扎进了林程浩的肩头。
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林程浩肩头的衣衫,他痛苦地嘶吼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而江星慕也因这用力过猛的一刺,眼前一黑,几近昏厥,却仍强撑着不倒,怒目圆睁瞪向林程浩,似是要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
屋内,烛火被林程浩剧烈的动作带得摇晃不定,光影疯狂跳动,映照着他扭曲到极致的面容。那根原本插在肩头、还沾着鲜血的簪子,被他一把扯掉,扔到一旁,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他全然不顾伤口处涌出的鲜血,任由那一抹红在衣袍上肆意蔓延,此刻眼中只有疯狂与贪婪,咧开嘴,露出狰狞的笑,牙缝里挤出的笑声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咆哮。
紧接着,他饿狼扑食般地再次冲向江星慕,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更加疯狂地撕扯着江星慕的衣裳。
江星慕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惊恐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再也无法强装镇定,终于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那呼救声冲破喉咙,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不断回响。
路槿夏在光幕那头,双眼瞬间瞪大,仿若眦裂般死死盯着眼前这噩梦般的场景。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她呼吸一滞,每一下心跳都似重锤砸落。
“星星!”她嘶吼出声,声音穿透光幕,却只能在这一头无力回荡。她心急如焚,慌乱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救命稻草。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熟悉的家具,它们静静伫立,似在嘲讽她的无能为力。
看着江星慕惊恐尖叫、拼命挣扎,路槿夏的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簌簌滚落。愤怒在胸腔内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烧得她理智几近全无,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光幕,手撕了那可恶的林程浩。
可现实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她与弟弟隔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颤抖着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江星慕的名字,那是她此刻唯一能给予的慰藉,尽管微弱,却饱含深情与焦急。
江星慕拼命地扭动身体,双臂胡乱挥舞,双腿也不停地蹬踹,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林程浩带来的家丁们一拥而上,瞬间就将江星慕制住。林程浩一步步逼近,俯视着衣裳破碎、发丝凌乱的江星慕,喉咙里发出难听的笑声:“美人,你就从了我吧,哈哈哈……”那笑声在江星慕耳中无比刺耳,却也激起了他心底的决绝。
趁着林程浩得意忘形、毫无防备之时,江星慕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瞄准林程浩的腿间,猛的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又狠又准,林程浩毫无防备,当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手下意识捂住要害,弓起身体,像只煮熟的虾米一般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