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差点哭出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哪是你的对手啊!”
影猎不再回应,面无表情地抬脚又往前走。
逸云可怜巴巴地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影猎,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跟你打,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
他们一路就这样,一个态度坚决,非要较量一番,一个满脸愁苦,想尽办法推脱。
影猎带着逸云来到了他们狼族雄性平常训练的地方。
刚踏入这片场地,便能感受到一股紧张而激烈的氛围。放眼望去,狼族雄性们几乎都是兽形状态,两两一组,正打得不可开交。
一只黑色的毛发的狼,四爪牢牢地抓地,身子压低,眼神紧紧锁定对手,突然如离弦之箭般扑出,獠牙外露,带着凌厉的气势。而它的对手也不甘示弱,敏捷地侧身一闪,随即反身回击,尾巴高高扬起,肌肉紧绷,每一次的进攻和防守都全力以赴。
另两组狼也是战况激烈,它们相互撕咬、扑腾,尘土在它们的脚下飞扬,嘶吼声此起彼伏。
逸云简直看呆了,心中忍不住吐槽:“这打得也太猛了吧!这么直接的打斗,除了让彼此受伤,还能有啥进步?狼族的这些雄性难道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怎么在避免受伤的情况下取得胜利?”
首领狩西站在一边,欣慰地看着他们狼族雄性之间的训练。影猎快步走上前,微微弯下腰,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对狩西说:“首领大人,我回来了。”然后直起身,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逸云,接着说道:“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他想在我们狼族部落住段时间。”
狩西闻言,目光如炬,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逸云,问道:“你为什么会想来我们狼族部落住段时间?”
逸云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谦卑地微微弯下身子,语气极其恭顺地说道:“首领大人,狼族的勇猛无畏之名,我早有耳闻,内心对狼族充满了向往。所幸结识了影猎这个好兄弟,我多次苦苦哀求,他才终于答应带我来狼族长长见识。我向您保证,我在住在狼族部落的这段时间一定会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触犯族里的任何规矩。”
狩西目光冷冷地审视着逸云,沉默片刻,他才沉声道:“看在影猎的份上,就让你在部落住上一段时间。但你最好记住你的保证,若有丝毫违规之举,定不轻饶!”
逸云连忙道谢:“多谢首领大人!能得您收留,真是万分感激!外面所有的兽人都称赞您是战斗力最强的。不管是在力量、速度还是战斗技巧上,您都远超其他兽人,是大家公认的强者。我早就对您仰慕已久,如今能被您收留,我实在太幸运了。我一定会谨言慎行,事事小心,严格遵守部落的规矩,绝不给您带来任何麻烦。”
然而,狩西可不吃这套。他神色冷漠,丝毫未被逸云的花言巧语所打动,甚至都没再看逸云一眼,转而将目光投向影猎,语气严肃地问道:“影猎,这段时间你可有调节好自己的状态?自信和勇敢是否已重回你的内心?我们狼族即将面临诸多挑战,我需要你以最强的姿态应对。”
影猎脸色有点不好看,这段时间他一直和逸云混在一起。虽然逸云有诸多坏毛病,但不可否认是个强大的兽人。无论是战术方面,还是对局势的把控,他都远远比不上。而且他见识过青风的足智多谋,也了解到墨牙的无可匹敌,这让他哪还能和从前一样盲目自信。
至于勇敢方面,逸云这个狡猾的家伙教给他的战术都是以巧取胜,和他们狼族雄性勇往无畏的风格不太相同。但他也逐渐明白,单纯的勇猛并非总是最佳选择,智慧和策略同样重要。
影猎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狩西的目光对视,双手紧紧握拳,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放心吧首领大人,我已经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了。这段时间我深刻反思了自己的不足,也明白了自身还有许多需要成长的地方。虽然我现在还不够强大,但我已经做好了随时为狼族冲锋陷阵的准备。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敌人,我都不会退缩,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守护狼族的荣誉和尊严。”
狩西听完影猎这番诚恳而坚定的话语,原本严肃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微微点了点头,“影猎,能听到你这番话,我很是欣慰。我相信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期待你在未来为狼族立下赫赫战功。”说完,狩西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影猎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鼓励与信任。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逸云和影猎仍旧站在原地,看着狼族雄性之间的激烈打斗。
逸云心里又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些狼族雄性真是傻得可以,只知道横冲直撞。瞧瞧他们那毛发颜色,不是黑不拉几就是灰不溜秋,和我这鲜亮夺目的毛发相比,简直差得十万八千里。哼,我这毛色,那叫一个独特,他们只有眼巴巴羡慕的份儿!”
就在逸云沾沾自喜的时候,那只黑色的毛发的狼突然扑向影猎,这正是影猎最好的兄弟流火。
影猎迅速变成兽形和他打了起来。影猎先是佯装往左攻去,爪子一挥,流火赶忙往左防守。然而影猎却突然将前爪转向右边,快速抓向对方的腹部。流火一惊,急忙闪躲。紧接着,影猎又做出要跳起扑咬的姿势,流火赶紧仰头准备抵抗,可影猎却趁机用后腿猛踢对方的前腿。没几下,流火就因应对不及,被影猎打败了。
影猎变回人形,笑着说:“流火,你还得多练练啊!”
流火也变回人形,喘着粗气说道:“行啊你,居然用假动作骗我。”
影猎下意识地对流火伸出手,想要拉他一把。
流火却像没看见似的,刚刚从打斗中脱离出来的他,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毫无生气,只是自己费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