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姬言忍着怒火一锤敲定,既然对方敢这么干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挂断电话,姬言平躺下,捏了捏眉眼,算着时间闭上眼,季咏思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懊恼还是开心?
姬言不得而知,“曲溪,你去看看季咏思回病房了吗?顺便问问医生他的头还严重吗?”
曲溪点点头,又跑到季咏思的病房门口,还没进病房就看见祁奚和傅恒一脸忧愁的站在门口,准备上前询问。
祁奚一见曲溪就拉着他的胳膊说,“我和傅恒回来就听说季咏思去找姬言去了,就在门口等他,这么久还不回来。本来商量着去找找呢,你来了正好,他的头上该换药了。”
曲溪摇摇头,脸上也浮现出担心,“他已经离开很久了,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呢,姬总说让我来看看他,他不在我怎么看呀。”
祁奚无语的白了曲溪一眼,“现在是看不看的事情吗?现在是季咏思丢了,要先找到人。”
“你去问问医生,我和傅恒去看能不能查查监控。”
祁奚刚刚将事情安排好,就见季咏思垂着头从走廊的另一边走过来,跑上前去,开骂,“你跑去哪里了!不是告诉你叶清明把你交给我和傅恒,你有什么事都得给我俩说,你一声不吭的跑走,脑子还不好使,要是出事我怎么和阿宴交待。”
季咏思无视祁奚往前走,打开病房睡到床上,留下祁奚在背后说,“不是,该换药了!”
曲溪在看见季咏思回来后就走回姬言的病房准备给他报备却发现季咏思身后好像跟着一个身形壮大的男人,眯着眼观察,看着那男人离开他才回去。
姬言病房,曲溪想了许久要不要告诉姬言季咏思好像被人跟踪,想了想还是没说,只是他怀疑,万一不是也白白让姬言担心。
虽然姬言嘴硬,但是他知道姬言内心还是关心季咏思的,不过两个人都是犟种,都只认为自己想的是对的,这多会才能好呀。
曲溪托腮有些担心自家公司,要是姬言因为恋爱不管公司他可该去哪里呀,唉!
…………
季咏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都是姬言虚弱憔悴的躺在床上的样子,这人平时就不按时吃饭,现在生病估计更不会吃,要是更加严重可怎么办!
季咏思还是想偷偷去看姬言,又怕被姬言或者曲溪发现了,“要是我出院了,就是姬言发现有人也不会想到是我。”
季咏思想着就决定好现在就出发,他跟祁奚商量着去找荣宴和叶清明。
“不行!!你这脑袋还伤着呢,万一再给你伤着了,可怎么办!坚决不行,要不你就给叶清明打电话自己告诉他!”
祁奚态度坚决,一副不听季咏思劝的样子。
“医生说我注意着就好,这伤也不是太重,这么多天早就好的差不多。”
季咏思低下头垂着眸子,“我不想和姬言在待着一起了,怎么说他生病也是被我气得,我在这里老是有愧疚感。”
季咏思说着硬生生从眼睛里滴出两滴泪,祁奚一看季咏思都被逼得哭了,赶紧同意下来,“行行行,那我和傅恒先给你办出院,你在这里等着。”
“你们办完先上车里等我,我收拾点东西。”祁奚满脸疑问,“你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季咏思支支吾吾的说,“还有些事情要问医生,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祁奚提着包,没在怀疑,只是问了句,“要不要我们跟你一起。”
“不用。”季咏思赶紧摇着头,摆摆手。
等祁奚和傅恒都离开,季咏思才悄声走到姬言门口,等到曲溪离开,才推开门,姬言还睡着,没醒。
这几天生病耗费了太多心神,季咏思走到姬言身边站着,看着姬言紧闭的眼,喃喃道,“我还是想看你一眼,这次我走了就不回来了,说不定以后都不会见面了,你好好治病就好,我知道你醒着。”
季咏思看姬言还是闭着眼,不睁眼转身要走,他的心里还是渴望姬言能起来和他说句话,哪怕是骂他的都接受。
手按到门把手时,季咏思突然被人从身后按到墙上,姬言红着眼,顿住,“季咏思!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为什么又回来找我,对我狠心能不能狠到底!”
季咏思偏过头不敢看姬言的眼睛,苦涩在心里蔓延,如虫如蛊,啃咬反噬,让他酸涩不已,尤其是姬言红着的那双眼,他还是想和姬言在一起的,不然怎么会一次次催眠自己来找他。
“季咏思,你想让我起来面对你,我起来了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是因为心虚吗?还是说你的心里根本就从来没有过我!”
“不不不!”季咏思噙着泪水,转过头,“我是真的爱你,可是咱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季咏思说出这话时,心里在发抖,可他必须这么说,来之前他确实只想着偷偷看姬言一眼,可他接到了姬母的电话,他知道姬言进医院的事情,
“季医生,你一直是我小儿子的心理医生所以我尊重你,在发现你和我儿子好时也只是警告,但是现在性质不一样,因为你的出现,家族对于姬言的各项考核都不满意,我希望您能识趣的离开他。”
“当然若是翼翼还需要您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来,我们是可以给您支付双倍的报酬的。”
季咏思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的,还是拒绝的不够彻底吗?
“错误?!你告诉我哪里错误,咱们两个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在一起!”
季咏思终于记起自己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决绝地说,“我是喜欢过你,但那只是曾经。”
掰开姬言的手,“不论是不喜欢还是喜欢,我都已经不在乎,姬言。你浪够了就会回家,而我不行,我还是得在这世间流浪着。咱们俩的差别就注定我不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姬言被季咏思的声嘶力竭的话愣住,为什么季咏思总是给他希望又给他绝望,这是他训狗的必要步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