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宴擦着眼泪想解释自己就是突然消失让叶清明难过的那个人,以后他都不会离开叶清明的,还没开口就听楼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和段洛雨对视一眼立刻往楼上跑,正好撞到刚出书房的叶清明,叶清明看到荣宴红着眼眶跑上来担忧地望着他,又想起刚刚叶鸿振说的,“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让我承认他,一个从小内心阴暗的人不配进我们家门。”
叶清明气不过叶鸿振这么诋毁荣宴和他大声对峙着,“你不认识阿宴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凭借你查到的那一点点信息就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吗?”
叶鸿振站起身椅子划拉在地发出巨大的声音,他脸色阴沉,指着叶清明怒骂道,“你以为我才认识他吗?我告诉你,我比你认识他认识的更早,他告诉过你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吧,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从抽屉里翻出荣宴高中时期偷偷跟踪叶清明的照片将它摔到桌子上,“来看看!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跟踪狂!你看看他高中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叶清明走到桌子前不可置信地拿起那些照片,双手发抖,泪水往上翻涌,原来阿宴当时喜欢的真的是他,他努力压着情绪问道,“那为什……为什么他突然消失了?”
叶鸿振正在气头上也没听出叶清明口中的意思,只以为叶清明是看清了荣宴的真面目难过,直接开口道,“要不是我发现这件事并告诉给荣振国,说不定当时他还缠着你呢。”
敲了敲桌子,语重心长道,“所以清明你和他不合适,我可以接受你找个男人在外,但找个女人结婚生子才是正道。”
“为什么?”叶清明眼眶发红问道。
“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叶清明盯着叶鸿振一字一句说道,“你凭什么不问问我?!他喜欢的是我!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叶鸿振对于叶清明的态度有些不开心,拧着眉头不耐烦道,“你当时还小,我是你爸,我能替你负责。”
“负责?呵!”叶清明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笑出声,“负责,真是一个好词。”
“你一句负责把阿宴的人生都毁了你知道吗!我本来一直以为阿宴不再跟着我是因为转学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可直到他告诉我,他是被关进戒同所里。”
叶清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指着自己的胸口使劲按到,“你知道我当时听到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后悔自己当时发现他消失后没有找他,我恨自己对他的关注不够,可这些……这些我都能努力说服自己,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居然是我!”
“我就说嘛,那么多年您都不管我,那年突然回来和我说了一大堆不能早恋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呀。怪我!怪我当时太年轻没有听懂您的意思,不然我绝对不会让您有机会动荣宴的。”
叶清明说完不想再和叶鸿振聊下去,转身就要离开被叶鸿振叫住。
“站住!”
叶鸿振听完叶清明的话眉头拧得更深,他可不记得当时让荣振国把荣宴扔到戒同所,“我从来没说过让他进戒同所,戒同所这件事我是不知情的,我只是将事实告诉荣振国让他管好自己的儿子。”
叶清明不想再和他争辩,无论是不是他说的都是因为他告诉荣振国才会变成这样,他很累,只要一想到荣宴就是因为喜欢他就被送到戒同所,他的心就抽的难受。
叶鸿振低下头给叶清明解释却没得到一句回答,一上头将桌子上的烟灰缸砸过去,好在他的准头不好砸到门上,否则就那个高度叶清明的脑袋必定要缝个大口子。
叶鸿振扔完也有些震惊自己的行为,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
叶清明看着在自己面前四分五裂的烟灰缸眼睛闭住,随后睁开不带丝毫留恋的拉开门,刚出来就对上荣宴那红肿的眼睛里承着满满的担心,心头一暖。
拉住荣宴的手就往楼下走,看到段洛雨站在客厅望着他们,扯了扯嘴角,“妈,我和阿宴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没等段洛雨反应过来就关上大门开上车离开,等叶清明将车开出别墅区才缓缓停下。
将车放到路边,转过身子看到荣宴正坐到副驾驶上疑惑不解地望着他,叶清明的心里就一阵难受,荣宴明明知道是谁害得他进戒同所,可他从来没告诉过自己,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爸,不想让他陷入两难的地步。
叶清明伸出胳膊紧紧抱住荣宴,力气大到荣宴甚至以为叶清明要将他和自己融为一体,“咳咳咳,哥哥……喘不过气。”
荣宴刚开始还能反抱着叶清明,可时间一长他就有些坚持不住,咳嗽着拍着叶清明的背,将叶清明推开后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荣宴不知道叶清明和他爸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因为他的缘故,有些难过。
但还是双手扶住叶清明的下颌,眼睛正对着他,开解道,“哥哥不用为了我和家里人吵架的,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就够了。”
叶清明抿了抿唇,明明他的阿宴这么听话这么好,可为什么所有人都恨不得让自己远离他,泪水又从眼角滑落。
叶清明又重新抱住荣宴,趴在他的肩头,任由眼泪流出,到底该怎么才能让荣宴不那么卑微,让他有任何的情绪都可以毫无保留的说出。
荣宴察觉到肩头一湿,也不在意,学着从前叶清明安慰他一样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没事的哥哥,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叶清明在荣宴的肩头不起来闷闷开口,“就算是你瞒了我事情,你也站在我这一边吗?”
荣宴眼角上扬,“嗯,站在你这边。”
“要是我瞒着哥哥让哥哥不开心了,那一定是我做错了,哥哥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