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站起身来,最后的生机肆意燃烧。
陈一沐对众人说道:“这大喜的日子,我老婆子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了我活的都被别人称呼为老神仙了,一百二十三岁,当年你们父辈们为了壮大陈家,要孩子都要的晚,幸好都是武者生命力旺盛,才没让我们陈家绝后。”
“不过也因此他们都没得早,也就老婆子我一直活一直等,我也不知在等着什么,可能就是等待着这一刻吧!”
“走吧!今天可是为安平庆贺为我陈家庆贺的日子,都开心点。”
众人闻言强压下心头的酸涩之感他们脸上浮现笑容。
“是啊!都开心点。”
陈安躲在上空他不敢出来,他不敢面对他女儿迟暮的样子。
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他说不清道不明。
这些时日他得了空与闺女聊天,聊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聊他们的哥哥姐姐,聊他们的母亲。
他总是会下意识的忽略陈一沐生机就要耗尽。
可是生老病死终是躲不开的。
他不知自己如今是何状态,不知他现在是不是不用修行就可以有无尽的生命。
他只知他以后要经历很多很多这种事情。
陈安长叹一声:“终不是少年游。”
随后他的身影缓缓浮现:“闺女。”
陈一沐眼睛一亮:“父亲你来了。”
陈安嗯了一声:“走吧。”
陈一沐看着父亲陈安忧伤的神色她宽慰道:“世间万物亦如此,且开怀,且开怀。”
陈安回到陈家上空,他看着底下的场景。
只见众人向着宴席走去,那里正值青年的槐字辈,和刚刚生长的安字辈在一起。
这边是垂垂老矣的两代人。
青春与迟暮交汇,新生又与死亡交织。
宴席上作为主角的陈安平自然受到众多人的关注。
只见陈枕书看着陈安平说道:“明天你小子早点去学堂,我们安排了夫子最近一段时间教你将字识完,其它的暂且放一放。”
陈安平正抓着一根鸡腿啃着呢!听到这话他嘴里的话有些口齿不清。
“爷爷,不是说,回来,可以让我玩几天吗?”
陈枕书看向陈安平:“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陈安平:“啊?”
接着他不服气的反驳道:“你是没说可是大爷爷说了啊!”
陈枕书:“你都说是大爷爷说的了,你去找你大爷爷,别找我,对了你在问问你爹你娘同不同意。”
陈安平欲哭无泪:“上当了。”
孩童们总是吃两口就饱了,特别是没有大人管教,他们可以趁着这一段时间玩乐,他们跑到一边玩着属于孩童的游戏。
大人们则是由酒而乐,一场酩酊大醉。
翌日清晨。
陈一沐溘然长逝。
一场大丧,陈家处处挂上白楞。
数日后。
当年由陈安选定的安葬之处,一柄青色长剑依靠在一块新雕刻的石碑上。
陈安指尖泛起灵光他在石碑的角落里刻上其父陈安刻五字。
他轻抚了一下石碑,发现径直穿过后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无根之萍?”
陈安不动用力量不能接触外界物品这是这段时间早已经试验出来的。
现在就看等他的这虚幻投影在凝实后会不会有所改变。
他转身向着曾经埋葬自己的坟墓那里走去。
虽然每年都会养护但依旧有一股沧桑之感的坟头,他将意识探了过去。
“我的尸体在里边吗?”
他突然有所感悟,在看到里边的场景后,他暗道了一声。
“果然。”
只见棺椁之中空空如也,里边的陪葬等物品全部消失,只留下灼烧的痕迹。
陈安猜测道:“难道是这把剑和我的尸体结合在了一起才诞生了这么个奇怪的景象?”
他那虚幻的身影渐渐消散,同时陈一沐坟前的青色长剑再次飞入到了天空之中。
陈家学堂内陈安平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毛笔在那里不断的临摹纂写。
窗外两个三岁孩童在那里追逐着一只飞舞的蝴蝶,他们的嬉笑声渐渐传到了陈安平的耳朵里。
陈安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微微起身,他趴在床边看了眼那两个孩童,又看了看身后的笔墨。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安平你可是励志要早日学完所有字的,你可不能懒惰。”
他揉了揉脸毫不留恋的向着书桌那里走去。
数日后。
陈家将灵植夫的传承也给买了回来,当然还是不入阶的,不过也够用了。
里面那些辅佐灵植的法术陈家暂且无人可用,他们也只能依据上边的描写手段看看现在有哪些是他们能做的。
就这样过去了半年之久。
整个陈家带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们修习武道更加的轻松惬意了。
并且越靠近灵井的地方效果越好,同时还会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自然是那灵井带来的变化,他们不知道别人培育的灵井花费多少时间和资源,但他们陈家倒是挺简单轻松的。
毕竟最核心处有一块极品灵石。
陈家或许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明白这极品灵石代表的含义,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是遇到了一个多么大的机缘。
陈家这半年来将这灵井周围也又一次修缮了一下,在周围加了一座高墙将其围起,里边又修建了一座房屋,几个亭子。
并且将其列为了禁地,只有经过允许才能进入到其中。
只因为里边那座房屋中,陈安看着面前的陈安平。
他不断的教他理解那篇功法导引术的含义。
只见陈安平不断的对陈安询问着什么。
“老祖,功法上描写的灵光是什么啊!”
陈安伸出右手并成剑指,指尖浮现点点光芒,他对陈安解释道。
“灵光其实就是灵气,我们周围就有这种东西,并且越来越浓郁了,不过灵气只有在用心神感应的时候才能发现有点点光芒。”
陈安平有些不解了:“那刚才老祖你的指尖怎么会发光呢?”
陈安笑了笑:“其实刚才我只是为了让你看的明白用的一道小法术罢了。”
陈安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老祖,无物无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都不要想,脑袋空空的,嗯,就跟你上学堂时听夫子讲学昏昏欲睡的状态一样。”
陈安平:“脑袋空空的吗。”
他一边询问陈安一边解答,同时陈安还将对导引术的理解撰写在了旁边的纸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