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
“死者,张秋来,今年二十八岁,本市人,是一名游戏主播,最近一次上号直播是在一周前,”付小聪拿着一摞文件条理清晰的说着,拿过一张照片放在白板正中间,“他有一个未婚妻,名叫何晓晓。”
“邻市人,曾经在一家小企业当职员,一个月前辞职,闲赋在家。”
翻开面前一摞厚度可观的文件,大眼睛快速一目十行的扫过,大脑迅速搜集着关键词,声音里带着疑惑,“这个何晓晓,和死者关系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好呀?”
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付小聪打开自己的文件翻到其中一页递给小姑娘,继续说道,“死者张秋来,社会关系简单,除了成天泡在网吧或者家里打游戏之外,几乎不做些什么。”
“但是,”欧阳紧跟着他的话往下说,“张秋来个人作风并不检点,经常招猫逗狗,不是约架就是四处留情,留下许多的桃花债。”
打了一个响指,付小聪转过头看着主位上的男人,“我调查了一下,死者的家属最近这两天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似乎并不知道死者失踪,甚至被害的事情。”
“而且张秋来的未婚妻何晓晓最近也是根本不和他联系,一个人一直待在家里。”
有故事哦......
大手不断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秦遇紧皱着眉头,“死者,是一个人独居?”
“是的,”付小聪点了点头,视线向上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回忆着,“何晓晓一个月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两人一起住的地方搬了出去,然后就是死者一人居住了。”
“这也就能证明为什么死者就算是失踪了也没有人报警,”严祥拿着手里的文件冷笑一声,“成天在家里见不到人影,恐怕要是死在家里,尸体都腐烂了都没人发现。”
画面感顿时就出来了,鼻尖似乎萦绕着那股熟悉的尸臭腐烂味道,欧阳伸出手捂着小鼻子,大胆猜测着,“死者和何晓晓应该是分手了吧?”
“这都搬出来不联系了,可不像是个正常的未婚夫妻关系。”
“说的像是你很懂似的,”付小聪毒舌的吐槽着,“也没见过你真的拉出来一个溜溜。”
“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嘛,”欧阳一副理所应当的小模样,白皙的小手里中性笔转的灵活,“我以后的男朋友要是故意不给我打电话。”
“那我就还他自由好了。”
“顺便可以考虑送他一顶绿帽。”
画面感再次浮现,秦遇在心里默默拿个小本本把这一条记得牢牢地,轻咳两声,“无论怎么样,先叫张秋来的家属过来询问一下,还有何晓晓。”
“你是担心何晓晓因为分手而产生报复心理杀人?”严祥完全明白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戳破他,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不会。”
一只小手竖起起来,软糯的声音带着些严肃,“复议。”
秦遇:“......”
严祥:“......”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努力的遏制住那股胸腔里难耐的痒意,秦遇强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掩饰性的再次轻咳,条理清晰的,“好了,付小聪和严哥去走访死者的朋友和家人。”
“欧阳,你跟我去一趟何晓晓的家里。”
“是。”
“是。”
~~~~~~我是剧情分割线~~~~~~
面前的女孩笑容满面,红润的脸颊还带这些健康的光泽,精致的妆容掩盖下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瑕疵,饱满的红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把面前的水杯往前面推了推,声音清秀带着腼腆的感觉,“两位警官,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你客气了,”欧阳完全想象不到面前这个女孩在一个月之前还被悔婚来着,这状态简直比精神小妹还要精神,忍住面上的惊讶,按部就班的,“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我知道啊,”何晓晓似乎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就问,愣了一下,旋即很是爽快的回答,“是我干的。”
欧阳:“???”
这这这,太干脆了些吧?
姐妹儿,你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男人的表情管理就要比小姑娘好得多,俊朗的面上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低沉的声音很是平静,“说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啊,”何晓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伸出手,“一切都是我干的,我找了几个人帮忙,大晚上去堵了那个渣男,就这么简单。”
心里的疑问随着女孩的话语越来越多,欧阳转过头,和男人四目相对,看出了他眼眸中的一丝,很是配合的抿起了小嘴巴。
看着面前两人人就是一副公事公办,半个字也不多说的态度,何晓晓有些着急了,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脑袋,直接站起身来,“我不就是揍了那王八蛋一顿吗?”
“他又不是被打死了,当时我还眼睁睁看着他一瘸一拐走的呢......”
“我查过了,我这顶多挨顿训,赔点医药费,最不济去蹲个十天半个月,你们没必要一副死了人的严肃态度吧?”
心下一凛,秦遇抬起头,充满压迫感的眼眸看向了对面的女孩,“你打张秋来是什么时候?”
“就是,一周以前,”何晓晓双手抱胸,还觉得自己可有理了,振振有词的,“还不是那渣男脚踏两条船还想空手套白狼,本来商量好的二十万彩礼,到最后却是一分钱都不想给。”
“揍得不就是他。”
敏锐的感觉到这又是一出家庭狗血伦理大戏,欧阳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笔录,小手紧紧攥着笔,“具体是怎么回事?张秋来到底是怎么了?”
“两个月以前,我和那狗人都已经准备要准备酒席了,双方父母见面就提到了彩礼,”何晓晓丝毫不见外的直接在沙发上盘起腿,就像是唠闲嗑一样,“早就说好了二十万彩礼,可见面当天就变了卦。”
“张秋来说老家的奶奶生病了,需要急用钱,就和我商量着彩礼少给些,给十五万,我当时想着,老人治病要紧,就劝我爸妈答应了。”
“后来不到十天吧,张秋来又问我说是最少彩礼能接受多少,说他姑姑家准备买套房子,要借钱。”
“我觉得彩礼只是个形式,到最后不都是我们的,就要了个好彩头,六万六。”
越说,女孩还越是气愤,“结果一个月前倒好,直接问我,不给彩礼行不行?置办酒席宴请宾客都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