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盛夏,山里的风吹着,还是有些凉意,程彧把她抱回了屋内不舍道“我送你回去。”
“啊?可是我只订了一间房。”她低着头不知所措,她就没想过会失败。
程彧原地愣三秒,才猛然醒悟,嘴脸微微扬起,勾出一抹极其暧昧的笑容“所以舒小姐欲擒故纵,色诱失败了。”
舒轻有些气愤,挣脱着就要离开他的怀抱,又不是只有一间房,大不了再开就是了。
程彧调转了头,走向浴室放下她“先洗澡,我让人再送一套浴袍上来。”说完就离开了。
舒轻想了想算了,多大点事,安心泡澡了。
她出来的时候,程彧让她坐在沙发上,拿着浴巾很熟练的给她的头发擦了些水后,用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舒轻觉得他手艺不错夸赞了一番。
程彧倒是挺自豪的回应“郁女士教的。”想想这话不对又接着解释“郁女士是我母亲。”
舒轻一愣,她一点也不好奇这个,她很好奇他怎么突然停下了。
没一会儿,她头发就吹好了。
程彧收好东西放在一旁,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在思考什么忍不住出声问道“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不继续了。”舒轻脱口而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程彧思索了一番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已经有过一次了,所以哪怕你不是很想也觉得做了没什么。”
舒轻点头,而且报告显示他是健康的,两人相处的时候她是能感受他的反应,合理的生理需求不应该被制止。
程彧有些失望,所以这和爱慕没有关系。
“其实并没有。”程彧坦诚告知“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似乎是用了药一见我就扑了上来,最后我把你放到水里。”
舒轻惊讶极了,所以她白抽这么多血了。
她离开了他的怀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后一想“我不可能中药,而且没有发生,你为什么要我负责。”
程彧反驳她“怎么不可能,那你都吃干抹净了,不能因为没有最后一步就不用负责吧。”
程彧那一副良家妇男被欺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还理直气壮的。
舒轻觉得这男人真的是满满的套路。
“我都去医院了,除了酒精含量高,什么问题都没有。”
程彧不解“你去医院干嘛。”
“莫名其妙的睡了个男人,当然是检查有没有病啊。”舒轻说得坦坦荡荡,完全没有意识到程彧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程彧本来挺开心的,没有下药,那说明她单纯的贪图他的美色。
“我没病,我历年的体检报告都是正常的。”说完还给苏烈发了信息调取记录。“那你对我上下其手是。”接下来的话他没说完,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舒轻,暧昧的笑着。
舒轻愣住了,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程彧骗她。
“而且,我也没说因为什么要你负责吧。”他当时只是要他负责,她自己默认发生了什么。
舒轻真的要无语了,这男人这是挖了坑给她跳。
她一直不说话,程彧有些慌张了,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弱弱的说了一句“舒轻,落子无悔。”
舒轻看着他脸色如同天气般变化莫测,一会儿阳光明媚,一会儿阴沉沮丧的。
舒轻思量了许久淡淡的开口“你从正式工降级到考核期了。”其实她还挺享受现在的状态的。
程彧松了口气,不是踢出局就好。
他晃了晃牵着舒轻的手“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没有下次。”他可不想再埋雷了。
舒轻没理他,甩开他的手坐在一旁玩手机,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
程彧看着她冷冰冰的面庞,一副拒绝与人交流的样子,眉头微皱,往她身旁靠了过去。
“我知道这么做很不道德,可我不知道下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所以当时没有思考,只想把你留下,其实酒店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舒轻听到这话,转头看向了他,眼里充满疑惑,等着他继续解释。
“第一次见你是陆念白相亲的咖啡馆,你那天很匆忙,拿着咖啡就跑了。”程彧注意到她戴的工牌wt,他搜索了一下,是一家很有名的文学网站。
正好当时有一场签售会在他旗下的场所举办,于是他借口巡场去看了。
那天现场人很少,来的读者更少,于是他很好奇寥寥无几的人数怎么会有作者愿意开签售会。
他将现场扫视一圈,就看到了坐在站着的舒轻,那时的她和现在没有太大的变化,程彧就看了这么一眼,就记住了她。
后来他让苏烈去调查了一下,发现查无此人,他感到很奇怪。
心想着大概是没有缘分,但自那次以后她都会梦到舒轻,也没有放弃过寻找,可就是很奇怪,这个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后来我让苏烈找过你,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程彧当时以为他只是工作人员,没想到她是作者。
舒轻想了想,本来签售会后,她就可以回总部,但是她们失信了,还收回了她所有权限,她的作品也进了小黑屋,找不到她正常。
其实舒轻并没有生气,程彧的妥协和退让她都看得到。
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冷着他一会儿,她有些理解了唐栗所说的增进情趣的说法。
她打了个哈欠“程彧,我想睡觉了。”
程彧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再去帮你开一间房。”说完,起身就要走。
舒轻拉住了他不快道“所以不做,我就不能抱着你睡觉了是吗?”
程彧停住了脚步,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怕自己忍不住伤了她,于是蹲下身子抱着她走向床边,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下去。
舒轻搂着他的腰,很想掀开看看有没有腹肌,很想上手。
她那赤裸裸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腹部。
程彧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揶揄道:“要不打开看看。”话音刚落,他就解开了浴袍,就这么不拘小节,光溜溜的展示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