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一群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几名流氓样的男人开始向舒轻靠近,言辞不逊,气氛瞬间紧张。
程彧把她拦在身后与之周旋,对方人数众多,真打起来怕难以兼顾舒轻,他想着对方要什么给就是,避免冲突。
可几个不死心的挥舞着酒瓶逼近她,被吓到的舒轻后退一步,准备躲避。
程彧的谈判没有成功,他看了舒轻一眼,让她找机会跑寻求帮助。
舒轻一下子就明白这些人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不是钱。
他们人数众多,她观察四周很快想好逃跑路线。
程彧也趁这时候快速冲了过去,一拳挥向领头的混混。
随着领头吃痛的倒地,也有人迅速反应过来,一个转身冲向舒轻想堵住她。
她走了,这场戏还怎么唱下去,她们都在等cross出现,等他英雄救美。
程彧也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迅速冲过去保护她。
眼看舒轻跑远,剩下人把程彧围住,她安全,那他就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
他就站在那里,脸色冷峻,眼中带着一丝不悦。
“是谁派你们来的。”他沉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众人纷纷看着领头的那个人,他们本意是控制程彧,然后骚扰舒轻,让她被cross救下。
可目前的情形出乎意料,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人想着,钱都收了,上演不了英雄救美,教训一下这男人也好。
他一示意,其他几人蜂拥而上。
程彧一开始还游刃有余,渐渐体力不支,他被逼进角落,没法逃。
他看了一眼,打算把领头的抓过来震慑他们。
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顺利,那个被他踹的流氓一个猝不及防被踢开后,抓起地上的尖锐物体猛地反扑了回来,想狠狠地把他推倒在地。
人没倒下,那玻璃扎进他胸膛,鲜血直流。
他也明白再没法打破这局面,他可能真的凶多吉少。
舒轻冲出来第一时间电话报警,强迫自己冷静思考。
对方十几个人,那狭小的巷子,她慢一步程彧就多一份危险。
可在这她实在找不到别人帮助,她很慌张,等不及救援,买了把刀还是折返了。
cross看见她慌慌张张便跟上,舒轻看到现场程彧占据上风时顿时安心一些。
他用玻璃抵住刚才的领头人一步步退出来,舒轻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
cross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愣在那里,再仔细一看,那些人很眼熟。
“住手!”cross眼见场面不对,立刻冲了上去。
那个领头人看到是cross,眉头紧皱,他这时候才来有什么用。
舒轻靠近了些挨着男人,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她侧目一看,心都揪起,但这个时候不能放松警惕。
终于在他们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听到救命的警笛声。
......
程彧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也没人在身侧。
程彧坐起来缓了缓,心里满是焦虑和不安。
他下床到处寻找她的身影,经历过几次消失,他只要一睁开眼看不到她人,他就有点慌。
舒轻刚从医生那里得知了些注意事项,准备回到病房。
走廊静悄悄的,她低头专注着手里的医疗资料,忽然,视线的边缘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意识抬头,看到了cross。
他也是看着那人眼熟回去查了查,才知道源头是他,了解清楚情况他就匆匆赶来解释。
舒轻记得那天的情景,cross看着那人的眼神,眼中闪过的那种熟悉感,仿佛认识似的。
cross看到舒轻的眼神微微一滞,仿佛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愧疚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低下头,语气低沉,“Sorry,那位先生的医药费我会全权负责。”他用尽全力避开她的目光。
舒轻的心脏一颤,原来如此。
她也没想到他们真的是认识的,既然如此,那就更不需要再有任何联系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转身准备离开,冷静地开口:“不必,我们会起诉,也请您离我们远些。”声音冷漠得几乎没有温度。
那天她也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能得罪什么人。
cross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绞痛,眼前的舒轻完全不留给他一丝余地。
他的内心翻涌,脚步却没有停下,忍不住追上了她:“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舒轻没有回头,淡淡地说:“曾经是。”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与决绝。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精准而狠辣地割断了他们之间那一点点联系。
能考上这的人,能力都是有的,舒轻也明白,抛开那些身份,cross是真的有学识在的。
她以为那句轻飘飘的喜欢只是看她新鲜而已,她拒绝后,有些刻意避开有他场合。
cross持续一直追问缘由,她解释得很清楚,他从未相信。
这件事不管是他授意也好,他身边人自作主张也罢,他是源头,并不无辜。
cross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心中满是无法言喻的痛楚。
舒轻步伐匆匆,心情难以平复。她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刚才与cross的对话。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上了前方的人。她猛地抬起头,正准备道歉,眼前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就着急投怀送抱了?”他轻松地说道,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笑意,“早知道受伤有用,早就用了。”
也不至于苦苦找她这么久。
舒轻有些气恼地打了他一下,“你能不能不这么贫。”
她刚才失魂落魄的模样,他都看到了,只是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一下。
程彧看着她的怒容,嘴角的笑意更加明亮了几分,他装作痛苦的模样摸摸被她打的地方。
舒轻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还疼吗?”
“没事,那血看着多而已。”男人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回应。
程彧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轻轻包裹住她。
记得上车时她为自己擦去血迹时的眼神,目光里不仅有担忧,还有那种无法言喻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