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墨这边刚给这只鹰处理完伤口包扎,顾淮卿就托小淮传话过来。
意思是不用管这种鹰了,现在他丝毫不起作用。
不是,那请问,他浪费那么多时间是为了什么呢?
小槐带完话之后说句实在话都不敢看易墨,可以想象到某人黑着一张脸。
她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一会要一会又不要。
从好姐妹小蝶的口中大概是知道了牧少爷有病,这只鹰恰巧可以治。
那现在是不需要治疗吗?
易墨虽说不是很好受,但是自己的徒弟,只能自己惯着嘛!
“走吧,走吧。去找你家小姐。”
真是累!
“不是的,我要送这东西还回去,就不能给易老先生引路了,我们小姐说老地方见。”
……
顾箬那边是知道关于牧寒衣反常的事情的。
既然鹰要送回去也没有必要再这里傻站着了,将桌面上即将完成的东西收起来后。
顾箬溪与小蝶俩撤退,打算去顾母那里闹闹磕。
小槐则负责去还东西,因为这只鹰刚刚被巴扎所以不怎么好碰到它。
灵机一动找了一个小车子将沉甸甸的鹰放上去之后,就送回去。
起初只是轻轻拍了拍门怕里面的人没有听见于是想拍重一些。
结果门开了只好将手收了回去。
“是你?”
原本以为是顾淮卿的辛喻想看看又怎么了。
但开门见不是顾淮卿而是她的丫鬟,性子便稳定了下来。
“干什么?”
“还东西的。”
辛喻看着面前的人空空一双手辛喻皱起眉头,疑惑道:“你莫不是在耍弄我?哪里有什么东西?”
小槐移动着身子,身后的推车露了出来。
但辛喻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瞪了小槐一眼,“你主子这是把这只鹰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再还回来吧!”
这东西才送过来几天,前脚跟被借出去给人当参照物画画,现在就缠着个绷带被带回来。
速度也是够快的,可能他主子不会觉得什么吧!
但是东西毕竟是人家郡主的一番苦心,听说这只鹰可是花了不少的价钱。
那姜沅到时候要是吵起来谁也别想好过。
“怎么可能,你自己看,它是可以动的。”
小槐指了指眼睛虽然闭上,但还是在微微动的鹰。
“自己家的鹰脾气暴躁也不知道找个大夫看看。”
小槐很护主的见这个人这么说顾淮卿,也不在给好脸色了,丢下话转头就走了。
嘴巴还不短都吐槽,“切,什么人啊!”
……
小槐人影没有之后,辛喻似乎反应过来刚刚被吐槽了,他指了指自己有些无语的跺脚。
“我什么人?我什么人?”
“小爷我不跟你们这种庸俗的人一般见识。”
“走吧!豆丁,到时候遇见他们直接给我报复回去听见了没。”
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应该是听懂了,然后又闭上了。
豆丁是纪桉泽给这只鹰取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叫这个。
大概是怀旧……
辛喻将推车弄进了门里面,看着不对劲的豆丁,这么几天相处还是生出了那么一点点感情。
“一定是那个顾淮卿干的!把你摧残成这个样子,走我们去找主子帮你要个公道。”
楼下的屋子厅堂不知道何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陆楚。
来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一盒东西放在了桌上,两个人谈论着。
辛喻根本不用去猜就已经知道陆楚讲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每次主子按照他的话去办事身上少不了添几道新伤口。
陆楚将目光突然放在了辛喻的身上就没有再说话了。
辛喻被这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懂得都懂,便推着豆丁去了一边的树荫底下。
不出意外陆楚张开嘴又在讲事,真是很不能理解有什么事是他这个外人不能听的。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整什么幺蛾子,讲的还蛮久的起码都有半个时辰了。
也不知道在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反正辛喻对陆楚这个人印象不是很好。
准确的来说她和小槐他们是同一类人,那些让自家主子遭罪的人都挺讨厌的。
等人走后,辛喻看着纪桉泽往自己这边过来,便开始告状了。
“主子,你看,豆丁才出去这么一会,鹰就变成这样了。”
此时的鹰,病殃殃的,虽然在动,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随时都有可能没了。
那个顾淮卿就是觉得他家主子好欺负,真是太可恶了。
“辛喻别瞎说,他没事,只是皮肉的痛刚刚消减累了而已。”
“皮肉之痛?”
辛喻歪了歪脑袋不能理解。
“鹰有野性很难驯服,人为了谋利,有一些会在鹰的体内注入药物,尖针,甚至更恐怖的东西。”
“一旦鹰不听话就会因此拉到伤口,这也就是他脾气为什么那么爆却又没有伤过人都原因。”
“不过,我们不是专业的人,干不来这个,同时还会让它受伤。”
纪桉泽蹲下了身子,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自然的摸了摸豆丁。
“我听说顾小姐家来一个从柳州的神医,只是看病的会是要看缘分,原本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不过既然顾淮卿先找他借豆丁,那何不看看那位易捞先生自己会不会出于好心亲自动手。
豆丁现在被送回来身上的东西也被取干净了,看来是出手了。
也就是说这个鹰被借走换回来之后,身上的束缚被解除了。
“不愧是主子,聪明。”
那他是不是错怪人了,算了管她呢!又不差这一次误解。
“辛喻。”
“嗯?”
“你先把它安置好吧,在这里面待着难免太寒碜了。”
确是如此,豆丁是被放在一个小一点的推车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垫着。
看着辛喻将鹰推走,纪桉泽发自内心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只鹰纪桉泽的情感其实挺复杂的。
姜沅抢塞送过来的时候,他本来是想退回去的,可这只鹰真的很像之前伴他身旁的那只。
最后他想花钱在姜沅那里买下来,但是钱姜沅态度很强硬说不缺,不肯收,说到底还欠了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