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心气地跺脚:“娘!宋佑宁这个贱人又去接近滕王殿下了!”
任兰芝:“你淡定一点,不要这么着急。”
任兰芝拉着宋佑心坐到了院子里面,“你当真是喜欢滕王殿下,对大皇子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宋佑心咬着唇点了点头,“我只想要嫁给滕王殿下。”
任兰芝:“可是如今朝中的局势,滕王殿下哪怕有权势,也不敢轻易的露头,圣上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你要是嫁给他,恐怕会非常的危险。”
滕王殿下如今虽然深居简出,借着养病的由头,不理会任何的事情。
但是,他的名望还在那里,圣上依旧忌惮,恐怕他的日子也是水深火热的。
再加上现在东宫之位高悬,人心惶惶,这一趟浑水,更是艰难。
宋佑心反驳:“大皇子身边也未必安全!”
毕竟夺嫡之事,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任兰芝:“可是,如今朝中只有大皇子能有这个资格呀!那七皇子年龄这么小,又如同废物一般,谁也比不过大皇子。”
“你要想清楚,真的嫁给大皇子以后你就是后宫之主了。”
任兰芝想象的这个场景,做梦都忍不住要笑醒了。
宋佑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终究是放不下秦枭。
任兰芝看出来了她的心事,“我如今也不管你,你自己周旋吧!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数的。换句话说,不管你是选择大皇子还是滕王,你的身份都是尊贵,无人可以比拟的。”
宋佑心倨傲地扬了扬下巴,“那我现在可以对付那个贱人了吗?”
任兰芝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你的姐姐,你不要赶尽杀绝了。”
宋佑心笑着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已经没了戾气,又恢复了女菩萨的慈悲样子。
“我知道了,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娘,你不用担心。”
“好。”
任兰芝离开之后,宋佑心立刻喊来了静心。
“你去买通何家佣人,对何思下毒,栽赃给那个贱人!就说是她嫉妒何思,怕何思抢了她的位置。”
静心点了点头,“是,我马上去办。”
……
小树发高热了。
这一次估计是被吓得不轻。
一直在睡梦中喊着娘,拉着宋佑宁的手不松开。
宋佑宁对于小树的心情是复杂的。
其实她很同情小树。
但一想到他的娘是柳依莲,后者干尽了坏事,她又有些不想和小树亲近。
但生起病来的小树蜷缩成一团,软软糯糯的,看着宋佑宁心生欢喜。
用心地照顾了他一天的时间,宋佑宁又去成衣铺子里面,打算给小树买一些御寒的衣物。
刚进铺子里面查看,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杨氏得意的声音传来,“我儿那可是人中龙凤,马上就要娶何家小姐了,我自然是要最好的!把你这边上等的布匹全部都拿出来。”
掌柜的言语中有些犹豫,“侯夫人,不是小的不给你拿,只是这些布匹都要提前预定,而且要交一半的定金……江南那边才送来……”
杨氏:“你是担心我没有银子吗?”
“不是不是!这确实流程是这样的,侯夫人就不要为难我们嘛……”
其实掌柜的就是这个意思。
入冬那时,侯府就已经在铺子里面拿了很多的布匹,全部都记账了。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可是要清账的。
前些天,店小二到建安侯府去要账,还被门房给轰了出来。
眼看着情况不对,掌柜的可不愿意再将自己的布匹送进侯府中了。
所以便找了这个借口推迟。
也是想要试探一下杨氏,到底有没有准备银子。
杨氏觉得掌柜的态度不好,非常的生气,扭头往外面走就看见了宋佑宁。
杨氏啐了一口,阴毒的目光盯着宋佑宁,“你可真贱呀!你以为跟踪我到这里来,就能够找到机会回去侯府吗?”
“我告诉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哪怕是你在讨好我,我也绝对不会松口,让你回去侯府。你就在大街上饿死当乞丐吧!”
宋佑宁冷冷地扫了一眼,拿起了刚挑好的两身衣服。
宋佑宁:“掌柜的,我要这两件棉衣,帮我包起来吧!”
“诶,是。”
掌柜的正打算上前将这棉衣接过,就被杨氏一把冲过来,将棉衣拿在了手中。
她冷笑了一声,“澈哥儿也绝对不会穿你这劣质的衣服!你想要哄着澈哥儿帮你说话,也绝没有机会。”
宋佑宁脸色冷寒,“侯夫人想多了,这个不是给澈哥儿买的。还给我。”
“不是?”杨氏非常地惊讶,“那你这是给谁的?”
宋佑宁:“给谁的都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杨氏:“好你个小贱人!难不成你又勾搭上了其他的男人?”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这也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将衣服还给我!”
“贱人!你就是我侯府的丫鬟!你居然还敢和我顶嘴!这衣服我哪怕是毁了,我绝对不会给你。”
杨氏说完,将衣服丢在地上,用脚用力地踩了几下。
掌柜的看着无比的心疼,想要伸手将其捡起来,又被杨氏一把推开。
宋佑宁无语地扯扯唇角,“那我倒要看看侯夫人有多泼妇,要将这衣服毁掉。”
“你还敢骂我是泼妇!我看我是给你脸了!来人,给我撕烂这小贱人的嘴巴!”
宋佑宁看着冲过来的丫鬟,一根银针从指尖弹出,直接命中耳根下方。
她只感觉浑身一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丫鬟们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掌柜的也很是惊恐,“快去请郎中啊!侯夫人可不能有事呀!”
这在他店铺里面出事,只怕以后他的铺子也别想在京都开了。
宋佑宁刚才有些生气,倒是没想连累这掌柜的。
她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清理干净,又顺势将银针收了回来。
宋佑宁丢下买衣服的银子,扭头出去了成衣铺子。
不多时,地上的杨氏也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还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我每次都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