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玉呼伦了几口,让胥临提前出发到河口等着。
她反回现世的仓库里,之前跑了一趟,已经将矿泉水和自嗨锅运回去了。
半小时前下好单,送来的十几双雨衣雨鞋也送到了仓库。
她带着这些东西塞进宾利车,带到了兽世。
刚见面,云柯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哟,祝师大人今天穿的像熊族的小公主!”
叶砚玉为了抗冻,也为了回去方便睡觉,特意穿上了珊瑚绒的连体睡衣。
衣服后面还有个帽子,乍一看就是一头小熊。
“别打趣我了,让人把东西搬上船吧,记得垃圾不能乱丢,让人看见了不好,我还有个东西要送你。”
叶砚玉从仓库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一个指南针。
“针的两头,一头永远指向南方,一头永远指向北方,希望你们一路顺风。”
云柯拍拍她的肩膀,将脖子上的挂坠取下来送给她。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第一次狩猎,打到长毛象的时候,用它的象牙做的吊坠,送给你!”
长毛象牙?发财了!
叶砚玉立刻项链套在脖子上笑道:“临行前给你们泡壶茶吧,正好还剩两包大红袍,给你们践行!”
正好她的后备箱里还有一套茶具。
在野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就烧了两壶水,将茶洗了一遍后,头道水倒在茶宠上。
第二道茶水倒进了小杯子里,分发下去给了三十多个士兵。
北境环境恶劣,大家常年驻守在北境,身上或多或少地有一些损伤。
一杯茶下肚,不仅胃里暖暖的,身上的陈年老伤都好了一大半。
“我的腰好像都不疼了,这就是圣药?”
“祝师大人果然厉害!”
“祝师大人,您什么时候可以去北境做客?我一定举家欢迎!”
北境人奔放,将叶砚玉团团围住。
拓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胥临眯起双眸,先用尾巴卷起叶砚玉,将人拖到身边。
一个眼刀扫过去,大家全部都静声了。
一个个闭着嘴,立正站好。
胥临:“北境情况复杂,想让祝师过去,先处理干净内政。”
“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云柯打了一个响指,士兵们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东西,五秒不得,已经各就各位。
船夫为了掩人耳目,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探照灯,从河口驶出。
等到开出三百多米,第二艘船也出发了。
等到第二艘船开出了五百米,第三艘才从港口出发。
叶砚玉看着他们驶出河口,不自觉地捏紧了手。
胥临正被她抓着,低头看了一眼,她在发抖。
“别紧张,会顺利的。”
叶砚玉觉得自己很没用。
现在最紧张的应该是胥临,可她却表现的比胥临还紧张。
无形之中也给了他压力。
叶砚玉松了松手上的力度,点头说道:“一定会顺利的!破冰船连厚冰块都能破开,青铜盗抢根本破不开!”
“是,所以我们更应该防备的是王庭,一旦被发现,王庭会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又生事端。”
王都在重建,士兵们也在训练,目前不能和王都发生矛盾。
胥临只能祈祷,王都的探子没有发现破冰船。
胥临大带她回到寝宫,正要入睡的时候,曼玉急匆匆地赶到。
“不好了!约伯侯那个老东西,竟然在上游将水源掐断了!”
“什么?”
胥临大惊。
南江的水贯穿几座城池,都城主要的水源,也是靠南江水。
约伯侯缩在的封地,正好有一处天险之处,虽然无法全部掐断水源,但是能减少水流。
一旦流量被减少,井水也会跟着降低。
冬天用水的地方也多,鱼还要产卵,约伯侯此举可谓阴狠至极!
胥临身上暴怒气息再起,一掌下去,一张桌子碎的四分五裂。
胥临大骂:“老东西,让他出兵他不肯,遇到事情就厚脸皮地来求孤支援,现在居然敢在孤的头上动土!”
曼玉:“应当是受到王庭的指示,看来鹿野大人回去后,没少用手段啊。”
“他送来了十车物资,应该是不甘心,才想方法恶心我们。现在虽然不明显,可是再过一段时间,城中用水就会出现问题,我们如何是好?”
胥临冷笑:“约伯侯既然忘恩负义,就别怪孤不讲情面,明天拿着他曾经的账单找他要账,利滚利也有五十万两了吧?”
“少一文钱,折断他一根手指!看他有多少条命!”
曼玉没想到王的方法如此简单粗暴
虽然解气,可对上面不好交代。
毕竟是侯爵,吃的朝廷俸禄,他们不方便动手。
叶砚玉:“又是一个无赖,看来无论在什么时代,无赖都是固定产物,对付他们,要比他们更无耻才行。”
“祝师有办法?”
“水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我把城里的矿泉水全给你搬过来,麻烦点而已。水源切断,也正好方便修水库。”
“至于约伯侯,你们兽人也讲名声吧?越是虚伪的小人越在意名声!咱们先礼后兵,先把事儿挑明了,他要不答应,咱们就闹到十里八乡,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切断水源,想逼死战争英雄。”
“对了,还要闹到王庭去,不停给王庭上书,在王都闹得沸沸扬扬,把约伯侯的脸丢的干干净净!”
胥临和曼玉缓和了好一阵子,脸上才回复表情。
虎族想来骄傲,只会用拳头说话,从来没想过虚头巴脑的方法。
换做以前,谁让他用这种伎俩,他肯定发火揍人了。
但叶砚玉让他用阴的,胥临却不觉得讨厌,只是有点难以抉择。
“让谁去做?你……”
曼玉疯狂摇头:“王,臣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这种大事还是单独委派一个人去比较好。”
“还有谁口才好,又脸皮厚的?”
叶砚玉立刻提醒他:“齐轩啊!他又圆滑,脸皮又厚,关键是说谎不带脸红的,你给点好处,他一定乐意去办。”
胥临嗯了一声。
心里却想,无论什么种族,总有一两个异类,貌似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