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不是你哥哥又要来抓你回去了!”听到虹娇如此说,以南顿时紧张起来,虹娇连忙抓住他因为担心而颤抖的手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哥哥没有来抓我。我的意思是,等我们成亲了,我便不能常常抛头露面。若再有了孩子,就更……”
说到这儿,虹娇羞红了脸,垂下头不敢去看以南。以南轻轻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柔声道,“放心,以后无论是成亲还是有孩子,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出门去逛,我陪你一块儿去!”
在虹娇心中,兄长如同一棵参天大树,为自己挡下所有风雨,却也遮住了玉露阳光,让她不能自由生长。而以南则是三月的春风,温暖和煦,时刻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虹娇笑的天真无邪,心中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主意。她起身装作看风景站在窗边,只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虹娇就发现了四五个鬼鬼祟祟,不时朝这边打量的探子。
鬼魇的人的确小心,装扮也与路人没有不同,但虹娇还是一眼看出他们有问题。因为在此之前,他们没有刻意隐藏行迹,也从未有人注意过他们这对小情人。
来的真快,虹娇不由在心中冷笑,同时也担心的看了一眼以南。若只有她自己,大可以放开手脚。别说四五个,就算再多上一杯,虹娇也不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她有了以南,虹娇不愿把他也卷进无谓的争斗之中,让他看到那些肮脏血腥。于是,虹娇决定先解决了那几个探子,然后再想办法说服以南离开这里。
“真的是她?”与骆尘独处时,虹霄面色阴沉,“你是如何发现的?”骆尘低头答道,“是意外,我们的探子时刻注意着鬼魇那边的动向。就在不久前,鬼魇的人出现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附近,很是警惕。我们的人在周围埋伏,就发现他们盯着的人是虹娇小姐。”
“只有她一个人?”虹霄以为,虹娇一人足以对付那几个探子。骆尘迟疑着道,“还有一名男子与虹娇小姐同住。”说完这一句,骆尘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可等了许久,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只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只能陪她走到这里。今后的路,是该交给别人了。”虹霄心中有万般不舍,却终究还是认清了事实,“让人盯着,若鬼魇的人没有动手,观望即可。一旦鬼魇有所动作,保护好虹娇,立刻回来报我!”
“是!”骆尘急匆匆的带人赶去小客栈,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虹娇准备下楼收拾了那几个探子,却被细心的以南发现了端倪。他不动声色的跟在虹娇身后,就在虹娇准备动手时,有探子先她一步擒住了以南。
以南手无缚鸡之力,根本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就被鬼魇的探子将双臂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住手!”虹娇怒不可遏,敢动以南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原谅。
“圣女,现在可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那探子不慌不忙,有以南在手,即便对方是娇蛮无理的圣女虹娇,也没什么可怕的,“现在你心爱的小白脸在我们手上,若想保住他的性命,还请圣女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
“休想!”虹娇何时受过他人胁迫,手中的铁鞭虽然比不上长虹鞭,但对付他们也绰绰有余。
“慢着!”那探子见虹娇要动手,心头一凉,猛的掐住以南的咽喉。气息被阻,以南无法喘息,不出片刻便面颊紫红,眼看就要喘不上气来了。
“别伤他!”虹娇一阵心疼,连忙道,“你们究竟想要什么,钱财我有!”她从腕上取下一串饱满圆润的珠链,“这个给你们,足够你们一辈子吃喝不愁!”
那珠链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别说在赤明界,就算在玄清界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足够这几个探子挥霍。面对如此宝贝,他们不是不动心,而是不敢动心。
鬼魇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若落在鬼魇手中,自有百种千种丧心病狂的手段等着折磨他们。想起消失不见的那些兄弟,几个探子断然拒绝了虹娇。
“圣女说笑了,我们几个是替鬼魇魔君办事的。他吩咐我们将圣女请回去,就得把圣女您请回去。若不想这个小白脸白白丢了性命,还请圣女不要为难我们。”
事已至此,虹娇为了以南的安危无路可退,稍一迟疑,已经有另外的探子过来用夺了她手中的铁鞭,用铁链捆住她的双手,将二人塞进早就等在一旁的马车中,扬长而去。
“小姐,小姐!”
片刻之后感到的骆尘只看到了客栈中空空如也的房间,虹娇随身携带的衣物还在,房间里也并无打斗翻找的痕迹,人却已经不见了。他揪住客栈老板问道,“住在这里的一男一女去了何处?”
老板见他气势汹汹,面上更有一道骇人伤疤,顿时抖如筛糠,“刚,刚才那姑娘和小伙一前一后出门去。那小伙先被人擒住,后来那姑娘不知怎么的也被铁链捆住,两人就被带上了一辆马车,朝那边去了!”
骆尘顿时血往上涌,鬼魇本就与虹霄、虹娇两兄妹势同水火。如今虹娇落入他手中,他几乎不敢去想鬼魇会用怎样恶毒的手段折磨虹娇。事不宜迟,骆尘立刻返回虹霄府邸,将这件事告知于他。
“尧先生!”元桑敲了敲门,待得到尧衡同意之后,才羞怯怯的走了进来,“你们就要去沼泽森林了,我准备了几个药囊,你们佩戴在身上,也好去一去瘴气。”
托盘中果然有四五个花色各异的药囊,元桑特意取了那个红色绣鸳鸯的递到尧衡面前,“这个,这个是我特意绣给先生的,还请先生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