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瑶听闻石碑附近有阵法,不由来了兴致,“好啊,竟有人在这荒无人烟之处设下阵法,必定有所图谋。依我看来,这里或者有要保护之人,或者有要保护之物。若要保护的是人,一定是位绝色女子,若保护的是物,那必定是价值连城,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怎么,你想要?”虹霄见辰瑶高兴,自然不肯让她失望,“若是宝贝也就罢了,若这里藏着的是个美人,该如何处置?”
辰瑶的目光来来回回在尧衡、虹霄和骆尘面上扫过,三个大男人孑然一身,并无婚配,她忽的笑弯了腰,指着他们道,“若是个美人,就由着你们三个抢去,我绝不多言一句,如何?”
听她如此玩笑,尧衡脸色顿时僵了僵。辰瑶连忙收了笑意,心中暗道该死,怎么将他与元桑的事给忘了。临行时,元桑那副眼泪汪汪欲言又止的模样还在眼前,怎的一转眼就乱点鸳鸯谱。
“是我失言了!”辰瑶紧紧捂住嘴巴,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可怜巴巴的望向尧衡。尧衡心知她定是误会了自己与元桑之间的关系,却又碍于众人在场,不好解释清楚,只得先按下不提,待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话说清楚才好。
“看来尧先生果然是正人君子,美人宝贝都不动心。”虹霄朝石碑的方向走了两步,眸中灼灼放光,“我自认是天底下最大的俗人,不但爱财宝,更爱美色,那就让我替各位先探探路吧!”
话音未落,虹霄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暗影破空而去。辰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还未发出,就见虹霄在半空中一顿,紧接着似撞到了什么一般猛的向后弹开,落在了空地之上。
“不是阵法,是结界,而且以我的能耐,竟无法穿透!”虹霄也不废话,将自己所知所得原原本本的告知其他人。
“怎会这样?”尧衡眉头皱起,他曾暗中观察虹霄,此人灵力修为不在自己之下,若施展起来,恐怕还要高出一些。若他都无法破坏石碑周围的布下的结界,那雷兆又是如何做到的?
“我来试试!”一旁的雷渲早已摩拳擦掌,他摘下背后的弓,抽出一根羽箭,利落的搭弓射箭。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笔直射 出,却“当”的一声落地。雷渲走上前捡起掉落的箭矢,发现锋利的箭头在与结界发生碰撞时碎裂成了几半,不禁大惊失色。
“怎么,坏了?”辰瑶见他面色沉重,忍不住安慰,“一只箭而已,你若心疼,我送些更好的给你如何?”
“不,你看这里!”雷渲指着碎裂的箭头道,“此箭乃是雷家秘传,先不说那张弓力道是普通弓箭的百倍,一般人根本无法拉开。就是这箭的箭头也是暗藏了金刚石的,就算是一块顽石,被它射 中,也会立时裂成两半。如今箭头碎裂,也就是说,它所碰撞之物,比金刚石还要坚硬!”
“这么厉害?”辰瑶没想到,还未靠近死灵潭就碰上了这么个大麻烦。她不禁想到当初在琅玥阁对付院主设下结界时用的法子,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诡笑,走到尧衡面前伸出手道,“将拓荡借我一用!”
“你要做什么?”尧衡下意识的护住拓荡,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拓荡竟然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不是愤怒,而是害怕。
“别那么小气嘛,”辰瑶笑的越加讨好,“我不过就是想解决了眼前这个麻烦而已。你是瞧见过的,院主在琅玥阁设下的结界还不是被我轻易破了,现在这个,应该不成问题!”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尧衡忍不住心惊,“你要用拓荡去破这金刚石都破不了的结界?”他忽然一阵心疼,按住拓荡不放,“你也有长天离恨钩,为何要用我的拓荡?”
辰瑶眯着眼道,“尧先生,你是何时变得这么小气了?不错,我的确有长天离恨钩,可比起你的拓荡,实在不值一提。”
“哦,小姐,你是担心伤了长天离恨钩,所以才借尧先生的……”碧落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话出口才察觉自己揭穿了辰瑶的小伎俩,连忙住口。
“瞧瞧,就连你的侍女也看明白了。”虹霄忍俊不禁,“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但我必得说句公道话。拓荡是世间难得的宝贝,若是损伤了一星半点,就连我也要心疼。你若需要一柄利器,就将我的含沙拿去一用!我敢保证,若论锋利,绝不必拓荡逊色!”
虹霄从靴筒里取出一柄短剑,剑鞘乃是鲨鱼皮所制,上缀红蓝宝石个一颗,大如鸟卵,烁烁放光。轻握剑柄,剑身出鞘,辰瑶顿觉面前气温骤降,丝丝寒意扑面而来。
“好剑!”尧衡忍不住赞叹一声,轻轻拍了拍拓荡道,“看来,你快要被比下去了!”
“哎,那倒不至于!”虹霄轻抚含沙道,“剑虽是好剑,但却始终与我无法心意相通,这一点让我深为憾事。若有一天,能如尧先生与拓荡一般,我也别无所求了!”
“这么好的剑,你真舍得?”辰瑶有些不信,她瞟了尧衡一眼,似乎觉得比起虹霄,他着实有些小气了。
“自然,拿去!”虹霄将含沙塞给辰瑶,便退到一旁,看她如何破了面前这个连金刚石都无法破解的结界。
手握含沙,辰瑶顿时多了几分信心。她走到箭矢落地之处,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果然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所在。辰瑶轻轻敲了敲,有如石如玉的声响传出。
分出一丝灵力在结界表面游走,辰瑶找出相对较薄弱的一点,将含沙的剑尖抵在那处,暗暗蓄力,将全身半数灵力积与掌心,猛的朝含沙拍了下去。
只听一声闷响,脚下土地似乎都跟着晃动起来。辰瑶勉强稳住身形,仔细去看被含沙抵住的地方,除了一个几乎看不出的小坑之外,竟然毫无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