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苒觉得屋内温度有些低,不禁搓了搓胳膊,唤道:“傅云闫?”
一声低沉的轻笑传来。
祈苒警觉回头,发现江淮之慵懒地靠在墙上,单手揣进西装裤。
“哥?”她不解,江淮之不是在公司忙碌?为何有时间过来?
江淮之声音听着很冷,“一进来就找别的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画展上的画作看起来就像傅……”
话未说完,就被江淮之打断,他大老远赶过来,此刻不想从祈苒嘴里听见别的男人名字。
“他在和父亲聊天,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那你过来干什么?”祈苒依旧警惕的盯着他,毕竟上次的那件事……她不得不防。
“听说江家和叶家要联姻?”
“父亲告诉你的?”按理说,父亲不应该现在告诉啊,等回去告诉江淮之也不迟。
江淮之没说话,而是继续轻笑,笑中含着嘲讽。
等祈苒反应过来后,她震惊的指着江淮之,“你监视我们!”
江淮之未发一言,而是缓缓朝着祈苒逼近,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祈苒心道不妙,转身想逃走。
下一秒直接被攥住手腕甩到床上,疼的她捂住肩膀,“江淮之!你想把我胳膊拽脱臼就直说!”
“呵。”他欺身而上,禁锢住祈苒的两只手腕,迫使她动弹不得。
江淮之凑近她耳边低语,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想联姻,我同意了吗?”
随后覆上祈苒的软唇,狠狠咬她,像在惩罚。
祈苒疼的连打带踹,见江淮之丝毫不受影响,她脑子一热,去咬江淮之舌尖。
钻心之痛袭来,江淮之嘴里流出血,他将祈苒放开,语气含着怒意:“你属狗的?”
她立刻起身,后退:“别亲我,恶心。”
【苒苒,小心黑化值上升。】小彩提醒道。
祈苒一直将江淮之当哥哥攻略黑化值,恶心确实是真恶心,一下子情绪没调整过来。
【既然反派不想拿你当妹妹,那我们就不走亲情线了。】
祈苒还是心慌:【那万一走向和上个世界一模一样怎么办?我不想功亏一篑。】
小彩也无奈的叹口气:【那也好比任务完不成强,我们只能剑走偏锋。】
没等祈苒想完,江淮之重新扑上来,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眼中含着浓烈的占有欲:“还有更恶心的,这点算什么。”
说罢,他修长的手朝着那处柔软伸去。
祈苒瞳孔骤缩,控制不住甩了他一个耳光。
江淮之被扇的偏过头去,但他不恼,反而勾起唇角,低沉含着磁性的声音响起,“真是一点也不心疼哥哥。”
房间门被敲响,江淮之不耐的皱了皱眉,不舍的放开祈苒,起身开门。
他的时间本就是挤出来的。
门外保镖恭恭敬敬低头汇报:“江总,公司出了些状况。”
江淮之回头看了眼祈苒,决定现在将她带回盛市。
“准备回去。”
保镖应声:“是。”
祈苒一脸懵的被江淮之扛到肩上。
熟悉的姿势,祈苒闭上眼睛害怕地攥住江淮之衣服,怯生生道:“我自己会走,你放我下来……”
能不能别总是把她扛起来,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察觉到肩上的人在发抖,江淮之将她放下。
祈苒刚稳住身形就被江淮之重新横抱起来。
祈苒:“……”
是挣扎还是不挣扎?
算了,挣扎两下意思意思。
等祈苒被江淮之带回盛市后,刚跟傅云闫谈完的江越气的头发竖起两根。
“这小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他刚得知这个消息。
叶南成也没想到江淮之会如此动作,他眸中闪过若隐若现的怒意。
傅云闫安慰江越,“江伯伯,回去再收拾他也不迟,您喜欢的画我已经派人送到江家了。”
看来江淮之对祈苒的感情变质了啊。
那他也该行动了。
毕竟那么惹人喜爱的小公主,只能是他的。
*
房间内,男人懒散地坐到沙发上,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眼神含着浓烈的侵略性。
祈苒看了眼被绑住的双手,又看了眼江淮之,头疼的移开视线。
糟心,多看一眼都糟心。
江淮之冷若冰霜的脸上勾起唇角,“不出意外,父亲一会就赶回来。”
祈苒翻了个白眼,“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副模样,恐怕心都要凉半截。”
江淮之起身,居高临下地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阴沉:“以你现在的处境,还敢阴阳我?真当我不敢碰你?”
祈苒被迫抬头看向他,倔强道:“信不信我告诉父亲!”
江淮之笑了。
他俯身,与祈苒对视,“你也不想最疼爱你的父亲被活活气死吧,他可是有先天性心脏病。”
“或许……我也有,不如在你怀上我的孩子之前,先气死我?”
祈苒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江淮之,你在说什么啊……”
小彩分析:【反派这是想父凭子贵。】
别墅开门的声音传来,江淮之将她解绑。
祈苒警惕地推开他,将自己整理好后,推门出去。
江越身后还跟着叶南成,只见江越满脸怒气的开口:“小兔崽子给我出来!”
江淮之不紧不慢出现在祈苒身后,单手插兜,“父亲何必动怒?”
祈苒现在都怕江淮之当父亲面搂她,默默与他保持距离。
江越坐到沙发上,威严的声音开口质问:“你为什么把苒苒带走?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淮之丝毫不心虚的下楼,坐到江越对面的沙发上。
“我带走妹妹还需要解释?”
江淮之跟江越就像是两头雄狮在对峙,气氛变得凝固起来。
祈苒收起苍白的脸色,尽量让自己不露出破绽,她下楼走到江越身边:“父亲,别跟哥哥置气,气坏身子无人替。”
江越认为自己没带江淮之去画展,江淮之记恨祈苒,于是紧张的询问女儿。
“是你自愿回来的吗?你哥没欺负你吧。”
祈苒犹豫半晌,点头:“哥哥没欺负我,父亲放心好了。”
她不想让父亲担心,也不想父亲被气死,平安活着比什么都好。
毕竟只有他视自己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