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纳探测仪上一圈圈代表距离的警示线被接连不断的闯入,最初是一个红点。
操控的驾驶虫还没有来得及警示,越来越多的红点带着极其嚣张的气焰从四周不避不让快速接近。
最近的甚至在整个探测器中部,仅仅40 海里,正在快速下沉接近,以现有接近速度预计36分钟就会和黑域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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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测到军用N—黑帝37舰快速逼近。】
【快,去汇报!启动探测脉冲。紧急规划路线。】
【雄虫呢?把雄虫关在房间里。】
【雄虫不在自己房间里。他们在娱乐厅。】
【刚好,控制起来】
【进不去,娱乐所的大门锁死,高密度超合金门无法强力破开。】
【该死,雄虫聚集在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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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聚集在娱乐厅做什么——
当然是想看看傅家和亚伯家搞什么名堂。
[停泊区]封锁之后,本来风暴侵袭算是正常的,他们也没有多慌,甚至还挺庆幸,[黑域]为了安抚众虫,娱乐厅开放。
【供应】接连不断。他们本来其实挺乐意在这里待上段时间的。
可是不知道是谁发现,大门紧闭出不去,找工作虫维修却发现要么敷衍他们,要么根本找不到。
试应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换上了新面孔。
傅至烨散漫扫了眼有些慌乱的人群,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傅小公子,是你把我们聚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周围有些虫惊异地看向说话的虫。
那虫茫然看了眼周围,“难道——不是吗?”
其实不需要答案,从周围虫的眼神里就能看出。
有些是来娱乐厅搭伙交换信息社交的,有些是被傅家以绝对的利益合作的名头诱惑来的,当然——还有不明所以晕着的。
比如到目前都没醒的——季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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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傅至烨支了支脑袋,从一旁站出来。。
淡淡扫了眼瞬间噤身的虫群,牙齿轻轻磕了下上颚。有些不耐。
或许是自小所受教导所致,仅仅是站在那里j,就似乎是聚光灯所在之地,虫群瞩目,周身的气场却带着令虫信服的可靠。
“[黑域]胆大妄为,挟持我等,囚禁雄虫的虫生自由,居心叵测,”典型的睁眼说瞎话,他们是来这里享受的,不少虫出包厢门前才刚整理好衣冠,甚至不少虫,是好不容易求来的门道。
[黑域]采用的是邀请制,只有得到特定虫的邀请,才有机会步入这里。
“妄图动摇联邦根本利益,扰动民心。”
“大家聚集起来,也算是——力往一处使地寻求求生之道。”
眼尾上挑着瞧了眼众虫,居高临下瞥了他们一眼。
笑话,谁敢和【傅家】这一辈唯一的继承者唱反调,何况这个继承者之前刚大肆宣扬高调地宣布庆贺成为S级雄虫。
除非没有脑子。
一个长的颇为富态的雄虫带着面具,却像是得了什么救万民于水火的重责,摇摇摆摆昂首地走出来。
——还真有不长眼不长脑子的。
“究竟是[黑域]挟持我们,还是傅小公子你挟持我们,小公子你心底清楚。”
“我也是[黑域]的老顾客了,来去自由,从来没有任何不顺心。”
“傅小公子若是没有碰上顺心的事情,不妨在这里多逗留几日。”
傅至烨从鼻腔轻笑了下,连眼神都吝啬给这只出头鸟看一眼,
下一秒,那只没眼色[出头鸟]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
他连忙放出自己的S级领域对抗,可是毫无作用,几乎瞬间他双膝就砸在地上,手臂下意识支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又自顾不暇地去扶自己的头。
汗水瞬间落下。他引以为傲的【绝对领域】在对方眼里甚至不如纸糊的。
一声痛叫传入众虫的耳膜,刺激着此刻格外敏锐的神经。
众虫着实没有想到一言不合就动手,原以为傅小公子近些年收敛了些,原来还是如十几岁时那般恶劣肆意。
只是长开了,脾气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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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傅至烨不耐烦啧了声,“我们这些被绑架的虫,似乎混进来了一个不知好歹的虫。”
【不知好歹】这几个字,着重加重。
“那么我也不介意,处置几个背叛拖后腿的倒戈或者助纣为虐的雄虫,应当也算替天行道吧。”
微微歪头,注视这些雄虫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在评估是不是真的值得脏了他的手。
一时间鸦雀无声,众虫皆眼观鼻鼻观心。
一阵几乎所有虫都能清晰感知的失重袭来。众虫被齐晃晃地晃了一下身子,被惯性带的趔趄。
这次『黑域』改变航道是急切至极,只是,谈们这些客虫都觉得【黑域】此刻不再是胸有成竹的巨兽还是无路可怕的猎物。
——只能乖顺掉在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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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猛的失重的一晃让文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从一个趔趄里站直身体。
他警惕打量着四周,下意识皱眉,“怎么回事?”
林陌光挑眉,在他堪堪站稳的时候,一脚踩在他脚上,又故作没站稳,顺利左腿拌右腿——
林陌光的左腿绊文伯是右腿,还非常没有站稳地一脚踩在对方胸膛。
明眼虫都能看出来,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目的就是[蹬鼻子上脸]。
借力站稳之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幸亏有你。不然——我可就摔惨了。”非常没有诚意。
林陌光觉得此刻说【谢谢你】可能更能气到这个老家伙,但是林陌光可不认为眼前的老家伙受地起。
文伯也算是一个体面的虫,这种情况,也依旧是从喉咙里咬牙切齿吐出一句,“挪开。”
S级的精神领域展开之后,一秒,两秒,三秒……
文伯在这样的无动于衷甚至漠视的眼睛里,震惊终于蔓开眼底。
一脚稳稳压着自己的虫依然站着,甚至还颇为轻松碾了碾。
就像是鞋底后泥,拿文伯这身老骨头削去鞋底的泥。
文伯再也维持不了体面。用手去掰林陌光的脚。林陌光悠悠地不紧不慢却时机卡的正好,抬脚把对方的手压向胸膛,一起打包踩在鞋下。
“你——”因为愤怒,文伯的眼睛都变得赤红。
而这一切,文伯带来的那几个虫就这样在一旁看着。甚至还顺手帮忙递着镣铐。
“谢了。”林陌光一边道谢,一边嫌恶地把手搭在文伯肩膀,重重一压,嘎嘣一声脆响,卸骨的声音传来,无比流畅地反扭到背后,结结实实锁起来。
文伯的大脑疯狂运转,他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了。
他试图说明[亚伯简]对[末]的不好,来让[末]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