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玦淡定处理,先派兵遣将,迅速平息了最大国家的动乱,震慑其他六国。
然后重新派遣有能力的大使分别和七个国家谈判,商议和平条款,加深合作事项。
最后,他让势均力敌的国家之间互相制约,以夷制夷。
一月后,他平息了七国之乱,重新建立了稳固的朝贡体系。
华玦的声望在朝中与日俱增,而对陈吉祥的质疑也越来越深。
有人翻出容瑾、青颜、寒江、吴越都曾做过太后的面首,又成为她的身边人,他们身份低微,品行低劣。
特别是青颜,对关陇贵族私设眼线、严厉审讯,已经引起公愤。
并且流传陈吉祥和很多朝臣有私,和义子华萧也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些都是为贵族们所不齿。
陈吉祥在他们口中成为:没有品行、没有妇德、没有底线、只会怪力乱神,用美色引诱朝臣为她做事的妖后。
他们上奏:请皇帝废后,严惩妖后和她手下的八个亲信。
朝堂上,此等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上奏的折子如雪片纷纷而至,已经无法抑制。
华辰震惊不已,而华玦并不表态,他在等陈吉祥先做出下一步举措。
太子府的客厅里,大家都围着桌子沉默不语。
青颜先说话:“吉祥,你把我交出去,清君侧的办法还是管用的,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凌迟、五马分尸,死得惨一点可以平民愤。”
“你住口!”陈吉祥拍案而起:“要想动你从我尸体上走过去!”
青颜愣住了,他泪流满面:“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心领了。”
“青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寒江缓缓地说:“他们是要铲除我们这些面首出身的人,如果你死,我、容瑾、吴越,都跑不了。”
“我也跑不了。”华萧手托着腮,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说我乱伦,本来是他做的事,安到我头上了。”
“我们也躲不过去的,会以我们和皇后有私情,以此正法。”赵捷和姜平、林安对了下眼神。
陈吉祥呼吸急促,她沉吟良久说:“我去和华玦谈谈。”
“和他过夜?”华萧抬头看着她,眼泪慢慢从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缓缓淌下。
他晃悠悠站起身,猛然间, “嘭!”一拳砸在桌子上,木桌裂开一道缝隙,鲜血从他的拳头上滴落。
翌日,日暮。
华玦已经搬出了太子府,陈吉祥骑着马,来到摄政王府的门口,刚下马,华萧骑马赶来,翻身下马,拉住她。
“我不让你去!”华萧眼眸通红。
陈吉祥推他:“这么多人呢,又不只我们俩,我去求求他,让他放你们一马。”
华萧紧紧抿着唇,一直摇头,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陈吉祥眉心一颤,搂住他的脖颈,两人深深一吻。
陈吉祥忽然觉得有人在侧,她转头一看,华玦背着手,正站在门口,默默看着他们。
她赶紧从华萧的怀中挣脱,紧张地看着他。
华玦平静地问:“你找我有事?”
陈吉祥点点头,想走过去,华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来,他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眼眸几乎要泵出血,牙关紧咬对华玦嘶吼:
“我绝不让我的女人卖身给你!”
说罢,他搂紧陈吉祥的腰翻身上马,双腿加紧马腹,疾驰而去。
华玦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转身回府,他相信陈吉祥一定会再来的。
华萧日夜盯着陈吉祥,不让她离开,第三天日暮,陈吉祥让容瑾给华萧下了点药,让他沉沉睡去。
她低头吻了他的嘴唇,心中无限不忍,希望能在他醒之前回来。
然后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来到摄政王府。
管家告诉陈吉祥,摄政王在翠幽阁,她穿过回廊,走过青石板路,经过小竹林,来到翠幽阁的月亮门前。
里面传来古琴声,陈吉祥缓步走进去,华玦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色开领罩衫,乌发垂在身上,垂眸拨动琴弦。
“看在我多次救过你的份上,就算一次换一条命,加起来也够买他们所有人的命了。”陈吉祥开门见山。
琴声停了,华玦抬眸看着她,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安静忧伤。
陈吉祥有些沉不住气,蹙眉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知道。”华玦站起身,将古琴放到一边,桌子上显现出下面压着的奏折。
陈吉祥垂眸一看,几个上奏的折子上都有一些醒目的字:诛杀妖后、凌迟面首之类。
她呼吸急促,额头冒出了汗珠。
华玦看了她一眼,将奏折一本一本的合上,推到桌子边上,陈吉祥觉得他似乎别有用心,于是走到他面前,靠在桌边,轻轻一跳,坐在桌子上。
华玦看着她,呼吸有些不稳,他将手按在她膝盖上轻轻揉捏:“华萧没拦着你?”
“我让容瑾给他喝了助眠药。”她微微偏着头,不在乎地说。
华玦沉吟片刻,低声说:“吉祥,你们的案子要让大理寺新的官员重审,如果被定罪,我保不了。”
陈吉祥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胸口起伏着:“怎么审?审我有没有跟他们上过床?”
华玦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哼了一声,眯起眼眸狠狠地说:“那些新的官员,都是关陇贵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自己府上妻妾成群,狎妓逛花船,却要求别人清心寡欲,守着三纲五常和妇德。
朝堂上,除了搬弄祖宗的规矩,翻找老黄历里之外,只是一群无能的酒囊饭袋。”
陈吉祥拍拍华玦的脸颊,推开他跳下桌子:
“你曾经也被人构陷过品德,说你霸占我,被堵在越河边,是我!当众承认你是我的爱人,是我!斩杀了第一个冲出来的人。”
陈吉祥越说越激动,她眼眸中燃起怒火:
“华玦,如果我那么注重妇德,你早就死在几年前了,现在他们也用这些来攻击我,你却落井下石,连亲儿子也不放过,说他和我乱伦,究竟谁乱伦你心里清楚。”
华玦抿抿唇,眼神有些闪烁,他想上前,陈吉祥抬手打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这是我替阿萧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