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在九宁城停留了五日。
期间,开始了他布局多日的收网行动。
他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毫不留情地处决了那些肆意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们。
他又大力提拔了一群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官吏。
这些新晋官吏当中,周正是最为突出的一个。由于他平素为吏公正不阿,一心为民,深得黎王赏识,于是被破格提拔为县尉一职。
从此之后,周正肩负起了缉拿罪犯、维护地方治安等重任,尤其专注于各类刑事案件的侦破与执行工作。
与此同时,对于陈凌文,黎王以周子清提供确凿的证据——与山匪暗中往来的信件。下令将陈凌文打入死囚大牢,并判处剥夺其官职以及三年的有期徒刑。
最后,黎王经过缜密谋划,巧妙设局成功引诱出了潜藏在九宁城北疆地区的细作。又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敢的决策力,顺藤摸瓜一举捣毁了这些细作的所有据点,彻底消除了北疆地区潜在的安全隐患。
此事尘埃落定,也正式完成了此行的任务,时间已然来到了正月二十。
翌日一早,黎王率领众人踏上归程,马不停蹄赶回京都。
黎王与飞鹰两人骑马用时两日抵达京都。
大部队因为要照顾乘马车的洛宝英迟了一日。
抵京当日,黎王顾不上歇息片刻,趁宫门未落锁之前,便匆匆入宫面圣。
一如年二十九那日下晌,御书房里。
黎王恭敬向皇帝禀报此次九宁城所发现的有关细作之事。
重点提及在陈凌文密室搜查到的那份关于潜伏在朝堂之上的北疆细作名单。
皇帝龙颜大怒,当即拍案而起。
盛怒之下,一场暗地里的朝堂官员大彻查就此拉开序幕……
正月二十二夜晚,苍白月光洒落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康寿宫
太后听闻黎王已经返回京城。
她欣喜不已,若不是此时宫门已落锁,恨不得马上派人召黎王进宫。
眼看着黎王已过及冠,一年复一年,她觉得是时候该将黎王的选妃事宜提上日程了。
于是,她赶忙差遣身边的侍从,命他们次日便去邀请黎王进宫商议此事。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映照在黎王那俊朗而又略带疲惫的面容上。
当他得知太后召见自己乃是为了催促选妃之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
面对太后殷切期盼的目光,黎王毫不犹豫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今边疆局势动荡不安,国内盗匪横行肆虐尚未平息,朝堂之上更是存在诸多贪污腐败之徒有待整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实在无暇顾及个人婚事,并且已下定决心在未来三年内绝不考虑选妃之事。
太后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瞪大双眼,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身为一国亲王,怎能如此不顾及皇室血脉的延续!”
然而,无论太后如何劝说,黎王始终不为所动。
眼见与太后之间的沟通毫无结果,黎王索性也不再浪费口舌,转身离去,全身心投入到繁忙的政务之中。
就在这天,黎王府收到了一封来自九宁城叶家的书信。
总管望着手里捏着的无署名信函,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以往通过这种方式送来的信件大多并非紧要之事,真正重要的信件都会由专门的信鸽或者专人负责传递。
而且据他所知,许多倾慕黎王的少女常常会采用寄信的方式向王爷倾诉自己的爱意。曾经有一次,由于不知情,他贸然将这类信件呈递给了王爷。
结果,王爷看过之后只是淡淡地交代他,日后若再收到类似的信件,可自行处理,无需再呈交给他。
想到此处,总管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究竟该不该将这封信交给王爷呢?
他之所以会犹豫呢,是因为太后有吩咐,让他想办法让王爷开情窍。他哪懂如何帮王爷开窍啊,男女情爱,不是要讲究个缘分嘛。
尽管内心十分不情愿,但他也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毕竟那可是太后啊,黎王的亲母,他可不能直接回绝。
总管一边这般思索着,不知不觉间,脚步已然迈到了黎王书房的门前。
就在这时,飞鹰刚从书房走出。
他见总管那张向来总是笑意盈盈的面上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这一异样使得飞鹰都忍不住好奇起来,破例开口询问道:“迟总管,您来找王爷所为何事呀?今天似乎还没到该向王爷汇报账务的时候吧。”
迟总管微微抬起头来,这才恍然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外。
他定下心神,心道:大不了也就是被王爷斥责一通罢了,没啥好怕的!想到此处,他的脸上瞬间重新扬起了那熟悉的憨态笑容,对着飞鹰说道:“飞鹰啊,我这儿有点事儿想要跟你讲讲。”
说着,他朝着飞鹰轻轻招了招手,脸上堆满了和善的笑容。
飞鹰见状,先是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迟总管,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满是不解地问道:“找我?”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飞鹰这才抬脚迈步走上前去,再次追问:“什么事啊?”
迟总管连忙将飞鹰拉到距离门口稍远一些的地方,压低声音道:“你快看看我手里面拿着的这个东西。”
飞鹰依言低下头看去,只见迟总管的手中正紧紧握着一封书信。
信封之上居然没有署名。
“这封信……是给我的?”
飞鹰满心疑惑,说着便欲伸手去取那封信。
迟总管忙收回,说道,“不是你的,是王爷的,我寻思着是哪个姑娘给王爷的爱慕信,正愁着要不要交给王爷。之前太后问我拿走了所有姑娘给王爷的信,这封今日刚到,你看,你帮我决定要不要给王爷过目?”
飞鹰开口说道:“不必!”
话毕,脑中闪过王爷之前提了一嘴,让他留意最近府上的来信。
虽说王爷当时并未明确指出具体是谁的信,但知道这信必定是那位叶家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