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没有说,其实施术是要有媒介的,大部分玄门中人会以纸人或稻草人做为媒介,再加上对方的姓名、生辰八字就可以施术。
从前扎纸匠多,用纸人的也比较多,现在用稻草人的居多,用纸人的反而少了。
原因无他,扎纸匠这个行业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都不愿去学了。
现在的纸人,都是批量生产,失了灵性,也就没了作用。
稻草人不同人是要吃饭的,所谓五谷杂粮,是人类生存不可或缺的。
人与稻草之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因此,用稻草人施术是最简单的办法。
想不费力的解术,也要找到施术的稻草人,楚嫣然可没时间去找人,她选择了另一个方法解术。
这是她从前所在的宗门特有的秘术,名为炎咒术,这炎咒术只传给亲传弟子,想来在现在的世界,除了楚嫣然,不会再有第二个懂这术法了。
炎咒术难就难在解咒术,要在被施咒术人的身上画满符咒,以人身为引解术。每一个符咒都不相同,这要求画符之人可以高度集中注意力,不能分心。而被画秘咒的人,会异常的痛苦,非赏人可忍。
楚嫣然开始在贺丰年身上画了起来,明明楚嫣然只拿了一支十分普通的毛笔,可当笔尖画过贺丰年的皮肤,就好像刀割一般疼。
随着楚嫣然画的符咒越来越多,贺丰年也越来越痛苦,被骆白的屏障阻挡在外的几个人都焦急不已。
渐渐的,贺丰年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他只感觉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疼痛无比,那感觉就像是千斤重特压在他的身上。
楚嫣然画的十分仔细,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她完成了最后一笔,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差一点就摔倒。
好在身边的骆白及时扶住了她,病床上的贺丰年痛苦的翻滚着,他熬过了这辈子最艰难的一个小时。
楚嫣然开始不停念着咒语,随着她的咒语越念越快,贺丰年也越来越焦躁,最后她抬起手,重重的拍在地上,大喝一声:“破!”
床上的贺丰年立刻呕出一口黑血,楚嫣然也脱力的坐在了地上,可是她没有停下,对着贺丰年念了一段清心咒,见贺丰年的情况稳定下来,楚嫣然吐出。
楚嫣然让骆白撤掉了围观几人的屏障,宿倩眼含着泪跑到贺丰年身边,“老贺,你还好吧?”
贺丰年伸手摸了摸宿倩的头发,“我……没事。”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在场几人都是一愣。
宿倩:“老贺,你的声音……”
贺丰年:“我……我的声音……正常了?”
原来贺丰年出事后,他的声音就变了,变得越来越细,就像是戏中描写的太监,声音雌雄莫辨,尖细异常。
现在他的声音虽虚弱,却再没了之前的尖细,已然恢复到了他原本的声音。
这一变化让贺丰年夫妻都十分高兴,而一旁的青岚更是目瞪口呆,他很清楚,别说破了缩阳术的事情了,他们之前也尝试恢复贺丰年的声音,但是都失败了,楚嫣然恢复了贺丰年的声音,已经是一大突破。
“恢……恢复了,我恢复正常了。”贺丰年激动的说,他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可以恢复正常。
楚嫣然:“你的身体有些虚弱,还需要恢复一段时日,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贺丰年:“谢谢你小姑娘,真的非常感谢。”
贺丰年十分激动,眼泪都在眼中打转,宿倩更是激动的拉着楚嫣然的手,“我们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其实,楚嫣然在看到贺丰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个为民做事的人,她可不希望这样的人被人所害,所以才用了炎咒术帮他们,这种术法对她自己的消耗也是很大的。
楚嫣然:“这些都是小事,我倒是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们。”
贺丰年见楚嫣然表情认真,知道她说的应该不是小事,“您请说。”
楚嫣然:“我帮您破了这缩阳术,施术的人一定会遭到反噬,他很可能会报复你,你一定要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