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身姿婀娜,一头大波浪卷发肆意地披散在裸露的肩头,随着她灵动的步伐轻轻摆动。
她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顾盼间流露出无尽的魅惑。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靠近陈泽楷,随着音乐节奏,与他默契共舞。
两人的身体在舞池中肆意扭动,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彼此和这热烈的音乐。
他们的舞蹈狂野而奔放,引得周围宾客们纷纷侧目,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惊叹和窃窃私语。
然而,这疯狂的热舞并未持续太久,随着最后一个激昂的音符落下,陈泽楷和那女人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停下了舞步。
他们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仍残留着兴奋与狂热。
紧接着,陈泽楷绅士地伸出手臂,那女人顺势挽住,两人相携着,旁若无人地大步离开了宴会现场。
他们的身影在华丽的水晶吊灯下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一幕来得突然,去得也匆匆,仅仅只是这场奢华宴会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待陈泽楷和那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宴会厅里的宾客们很快回过神来,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悠扬的音乐再次缓缓响起,人们又开始手持酒杯,在华丽的大厅中优雅踱步,你来我往地寒暄、交谈,继续着这场纸醉金迷的盛宴。
但官婉儿和时清暖却无法像其他人一样迅速回归“常态”。
她们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思索。
陈泽楷这一系列反常举动,究竟是故意为之,想要扰乱她们的调查视线,还是背后另有隐情?
在逮捕者小队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而压抑。
官婉儿和时清暖刚从那场充满变数的宴会归来,此刻,所有人围坐在会议桌前,目光齐聚在她们二人身上。
官婉儿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疲惫:“在宴会上,陈泽楷的表现极为反常。音乐骤变后,他突然开始疯狂跳舞,仿佛完全陷入癫狂状态。可没多久,一个女人出现与他共舞,随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时清暖接着补充道:“当时现场混乱,我们根本没机会靠近,也没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但陈泽楷的举动绝非偶然,一定有某种目的。”
听闻此言,陆晨开眉头紧锁,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沉思片刻后说道:“陈泽楷这是在故意扰乱视线。他肯定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他,想用这种荒诞行为转移注意力,好让我们忽略他的犯罪证据。”
李小文推了推眼镜,点头赞同:“没错,而且他能迅速找到舞伴,还一起离开,说不定这女人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是来协助他逃脱的。”
黄文斌却提出不同看法:“我觉得这是他内心压力过大的表现。一直担心被抓,精神崩溃,所以在宴会上失控了。那个女人或许只是偶然出现,跟案件无关。”
三人各执一词,讨论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官婉儿和时清暖静静聆听,神情专注。
待他们说完,官婉儿率先开口分析:“陆队说陈泽楷故意扰乱视线,这点我认同。从他一贯行事风格来看,很可能察觉到危险,想用这种极端方式制造混乱。但说他以此掩盖所有证据,有些绝对。他肯定还有其他后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时清暖接着说:“小文认为女人是帮凶,有一定道理。陈泽楷做事谨慎,身边出现陌生女人,时机又如此巧合,确实可疑。不过,不能排除这女人与案件无关的可能。黄哥说陈泽楷精神崩溃,我不太认同。他能在宴会上迅速调整状态,与女人共舞离开,说明并非完全失控,而是有计划地行动。”
一番分析后,办公室里陷入短暂沉默。众人都在消化官婉儿时清暖的话,思索案件下一步走向。
李小文一边快速翻看着手中的调查记录,一边紧蹙眉头,似乎在竭力捕捉某个稍纵即逝的关键线索。
突然,她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警觉,大声说道:“等等,我想起来了!最近一段时间,陈泽楷经常往税务局跑,频率高得有些反常。”
这话瞬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黄文斌不假思索地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推测:“也许是我们查到他偷税漏税,他慌了神,赶着去补税,想大事化小,逃避法律制裁。”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觉得黄文斌的推断合情合理。
官婉儿却没有轻易附和。
她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
在她脑海中,各种线索如同凌乱的丝线,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陈泽楷频繁出入税务局这一信息,就像是一根突兀却又关键的线头,隐隐约约牵扯出某个重大隐情,可她一时之间竟难以将其与已知线索完美串联起来。
正当她全神贯注,试图抓住那若有若无的灵感时,身旁同事们热烈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一句接着一句,如同一阵阵嘈杂的浪潮,无情地冲击着她的思绪。
每一次新的发言,都像是一记重锤,将她刚刚聚拢的思路打得七零八落。
她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即将被拽出的关键线索,再次深深陷入混乱的思维迷宫之中。
为了避免陈泽楷在察觉到警方密切关注后有所异动,同时进一步理清案件脉络,逮捕者小队决定再次提审陈泽楷、周逸飞、郑宇轩和王耀宗。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压抑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每个嫌疑人笼罩其中。
首先被带进来的是周逸飞,他耷拉着脑袋,神情萎靡,往日里精明的双眼此刻布满血丝。
面对审讯员严厉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道:“行,我承认,上次你们问我不在场证据的时候,我撒谎了。其实……其实我当时在嫖娼。我知道这事儿不光彩,所以不敢说。”
他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埋得更低了。
紧接着,郑宇轩被押入审讯室。他依旧试图维持那副优雅的派头,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当审讯员质问他上次口供的真实性时,他眼神闪躲,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没错,我也撒了谎。当时我确实不在我声称的地方,而是在和几个朋友找乐子,说白了,就是去嫖娼了。我怕这事儿传出去影响我的生意和名声,所以才隐瞒。”
随后,王耀宗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不在乎地说:“我也一样,上次说的都是假的。我当时在那种场所逍遥快活呢,怕被你们抓住把柄,所以就扯了个谎。”
尽管他语气强硬,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而当陈泽楷踏入审讯室时,他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狡猾。
审讯员严肃地说道:“陈泽楷,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如实交代你在几起案件发生时的行踪。”
陈泽楷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依旧坚持上回的说法,嘴角微微上扬,开始满嘴歪理邪说:“警官,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当时就是在超市处理事务。你们非要怀疑我,我也没办法。难道就因为我有钱,有能力,就要被你们无端猜忌吗?这社会还有没有公道了?我为这个城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多少贡献,你们不去关注那些真正的坏人,却盯着我不放。”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已将这套说辞演练了无数遍。
审讯结束后,逮捕者小队成员们聚集在一起,气氛凝重。
官婉儿眉头紧锁,说道:“周逸飞他们承认嫖娼,虽然解释了不在场证据的疑点,但也可能是故意转移视线。而陈泽楷,他的诡辩简直就是在挑衅我们,背后肯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时清暖也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必须加快调查进度,不能再让陈泽楷继续逍遥法外,他很可能在谋划下一步行动。”
审讯结束,由于证据不足,小队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逸飞、郑宇轩、王耀宗和陈泽楷四人堂而皇之地走出警局。
那三个承认嫖娼的家伙,像是一下子找回了所谓的“底气”,经过官婉儿、时清暖和李小文身边时,竟厚颜无耻地开始调戏。
周逸飞油腔滑调,眯着眼睛,对着官婉儿吹了个口哨,“美女警官,这么严肃干嘛,有空一起吃个饭呀。”
郑宇轩也不甘示弱,舔了舔嘴唇,看向时清暖,“就是,别老是板着脸,笑一笑多好看。”
王耀宗则粗俗地大笑,“几位美女,跟着我们,保准让你们吃香喝辣。”
李小文气得满脸通红,紧咬着牙,双手握拳,怒目而视。
官婉儿更是火冒三丈,双眼瞬间瞪圆,死死盯着那三个流氓般的家伙,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们暴揍一顿。
时清暖察觉到官婉儿的异样,在她行动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劝解与安抚,小声说道:“别冲动,婉儿,他们就是故意激怒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