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齐娇娇,身着素雅的淡蓝衣裙,步伐缓缓,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一脸温婉端庄,但是细看就看到眼眸深处充满戾气,那微笑让王氏看了都觉得瘆得慌,难怪京城五绝有齐娇娇的笑。
唉!
王氏看到齐娇娇站起来迎了迎。
“二婶娘,娇娇儿这里有礼了。”齐娇娇一进门,便先行了一礼,语气娇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我此番前来,有些失礼了。”
王氏当没有听到她的做作,她的来意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她看着丫鬟们上好茶,对着贴身嬷嬷看了眼,然后请齐娇娇坐下,轻声问道:“娇娇,来找二婶娘有事?”
齐娇娇轻咬下唇,犹豫片刻,期期艾艾道:“二婶娘,我想出府买点东西,可是出府要有母亲的印信,我就想着来二婶娘这里问问如果您有,那我就不让丫鬟出去了。我这身份有些尴尬……”
王氏闻言,神色未变,不接她的话道:“先皇意外驾崩,我们妇道人家,对朝廷局势看不懂,那些下人更加不懂,这个时候需得更加谨慎,所以……”
齐娇娇闻言,眸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却仍保持着那温婉的笑容,轻声道:“二婶娘说得极是,如今局势动荡,我们自当谨慎行事。只是,娇娇所需之物颇为私密,不便让太多人知晓,这才斗胆来求二婶娘帮忙。”
王氏轻轻抚了抚衣袖,低着头没看齐娇娇一眼:“哦?是何等私密之物,竟让娇娇如此为难?”
齐娇娇微微低头,声音细若蚊蚋:“不过是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只是这家的货品极为难得,我怕府中的采买寻不来,便想让我的贴身丫鬟亲自去看看。再者,我也不想让那粗人动我贴身用的东西,想想都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
王氏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这齐娇娇装着温婉,实则心思深沉,此番所求怕是不会如此简单。但她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淡淡笑道:“原来如此,既然娇娇有此需求,那就去找找你母亲,二婶娘也想帮帮你,可是你也知道二婶娘在这府里是个不管事的,真不知道如何帮你,不过,你母亲是个明理的,要喜欢护着你们。”
“母亲近日身体不适,我不愿拿这些琐事去烦她,故而才来找二婶娘。”齐娇娇截断王氏的话,言辞恳切,眼中似有泪光闪烁,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王氏见状,心中轻叹,这齐娇娇的手段果然高明,三言两语便能勾起人的同情心。但她毕竟阅历丰富,不会轻易被表象所惑,于是沉吟片刻后道:“印信之事,二婶娘一点办法没有,出门需要有夫人印信是绕不过去的,不过,我可以先让我的贴身嬷嬷陪你去我的库房看看,我库房里备了些我们妇人用的东西,你可以挑选些府中没有的货品,你去看看,如何?”
齐娇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明白此事不宜强求,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便多谢二婶娘了。”
王氏微微一笑,示意丫鬟送客,待齐娇娇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你去查查,最近京城里可有什么风吹草动,尤其是与齐娇娇有关的。”
嬷嬷领命而去,王氏则独自坐在厅中,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叶,心中五味杂陈。这世子夫人,看似温婉端庄,实则心机深沉,如今局势不明,她的一举一动都需得更加小心才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王氏的居所内,带来一丝温暖与安宁。王氏用过早膳后,正欲品茗小憩,忽闻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贴身嬷嬷匆匆步入,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
“夫人,老奴已按您的吩咐查探了一番。”嬷嬷低声禀报,目光不时扫向四周,似生怕隔墙有耳。
王氏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即放下,目光锐利地望向嬷嬷:“说来听听。”
嬷嬷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世子夫人嫁来以前,收了些商铺,查不到是何人所赠。”
王氏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这齐娇娇,果然不是看到的好样简单,这齐氏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嬷嬷见王氏沉默不语,继续说道:“还有一事,老奴觉得颇为蹊跷。世子夫人近日频繁差遣贴身丫鬟外出,虽名义上是采购胭脂水粉,但老奴暗中观察,那些丫鬟所去之处,皆是京城中不是很出名的商铺,所购之物,亦非寻常女子所用。”
王氏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不出名商铺?所购何物?是齐太后的商铺吗?”
嬷嬷摇了摇头,面露难色:“老奴无能,未能探得具体所购何物,只知那些商铺背后,老奴的人说是不能查也不敢查,不然……”
王氏闻言,心中更添几分戒备。这齐娇娇,看似温婉端庄,实则步步为营,她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沉吟片刻后,王氏对嬷嬷吩咐道:“你继续暗中留意世子夫人的一举一动,但要小心,不要让她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同时,也要注意府里有什么行动,我们要万事小心,以防不测。”
嬷嬷领命而去,王氏则再次望向窗外,目光中多了几分深邃。这京城的天,是要变了。
也许这也是她的一次机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氏一直没有得到齐娇娇有什么行动,府中的行动她的人也是一点都探不到。
她不停让自己行事小心,慢不怕但是不能出错,她想做那能留到最后的棋子,在这场权力的盛宴中,默默积累力量,静待时机。她深知,在这权力的游戏里,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唯有谨慎行事,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保全自身。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每一局棋局的展开,都伴随着无数的变数。在这场暗流涌动的权力游戏中,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尚是未知之数,更不用说她这种棋子的命运。她一直不气馁,不然不可能活到现在。她要在这场游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成为那颗能够决定胜负的关键棋子。
国公府与齐太后的博弈,更是让她感受到了权力的沉重与复杂。国公府,作为朝廷中的一股重要力量,其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而齐太后,则是后宫之主,现在更是手握重权,两者之间的博弈,牵动着整个朝廷的神经。
她虽身处其中,却如同局外人一般,只能默默观察,小心应对。但她知道,这场博弈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到她的命运,因此,她必须更加谨慎,更加敏锐,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