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第一次开脉,但是那种疼痛感依旧,只不过这种程度的疼痛,姬文其早已习以为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姬文其很快就打通了阴维脉,丹田内一股狂暴的吸力,瞬间将其丹田内的灵气抽干,姬文其不慌不忙的从令牌之中拿出了灵石,浓郁的灵气瞬间弥漫开来,如同实质的雾气一般将他包裹其中。
这些灵气在他的引导下,源源不断地涌入丹田,补充着刚刚被抽干的部分。
让姬文其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居然比上一次多用了十倍的灵石,才堪堪喂饱了阴维脉。
虽然消耗巨大,但成功打通阴维脉的喜悦还是让他暂时将这些担忧抛到了脑后。感受着体内那比之前雄浑了几分的灵力,姬文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终于迈进了通脉三重境。
他没有急着打通下一道经脉,转而修炼起在遗迹得到的四种秘术。
为了避免下一次遇到不可抗之人,他想先学会那风雷行,以后打不过自己就跑、也不至于像这次一般,被动挨打,什么事都做不了。
姬文其反复研读怀峰传授给他风雷行动功法,很快便沉浸在领悟风雷行秘术的感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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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荡宗
一块宗门的灵草地内,一位小女孩,衣衫破烂,全身上下满是泥泞,弯着腰在灵田内种植着灵草。
“小妮!今日的灵草种完没有啊?”
这时一位年轻的公子哥朝着灵田走来,他迈着散漫的步伐走来,那身华丽得近乎浮夸的锦缎长袍在风中轻轻摇曳,袍上用金线绣着繁杂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奢靡之气。
一头乌黑的头发被一根玉簪松散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边。
小女孩正是黎明村的小妮,小妮听闻公子哥的叫喊声后,像是触电一般,立即站了起来,原本粉嫩的小脸此刻变得有些苍白,嘴唇也不自觉地轻轻咬住,牙齿在唇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她的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衣服的一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着,每退一小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身后有什么巨大的危险在逼近,随时可能将她吞噬。
“费师兄,我............我.......................”
小妮支支吾吾,还未说完,只见那费师兄却是面色一变,一脸阴沉的盯着小妮身后的灵田:“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种完?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还想不想要启灵草了?”
小妮被费师兄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身子一颤,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她努力地仰起头,试图不让眼泪落下来,带着哭腔说道:“费师兄,我已经很努力地在种了,可是我体内的灵气不多,根本没有办法给这些灵草提供充足的灵气,若是.........若是费师兄能给小妮一些灵石,小妮一定将这些灵草种完。”
“哼!” 费师兄冷哼一声,根本不听小妮的解释,他不耐烦地打断道,“我看你就是偷懒!这灵草地可是剑荡宗的重要资源,怎能容你如此懈怠!要是耽误了宗门的丹药炼制,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小妮拼命地摇头,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滚落下来,划过她脏兮兮的小脸,在泥泞上留下一道道泪痕:“费师兄,我真的没有偷懒,我每天天不亮就来这里劳作,一刻都不敢停……”
“住嘴!” 费师兄猛地一甩衣袖,大步走到小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既然你这么没用,那今晚就别想吃饭了,给我在这里继续种,种不完就不许回去!”
小妮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助,但她不敢违抗费师兄的命令,只能默默地点头。费师兄见状,满意地冷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闹声。
费师兄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剑荡宗弟子服饰的年轻人簇拥着一位女子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看到小妮满脸泪痕,衣衫褴褛地站在灵田旁,而费师兄则一脸阴沉,顿时脸色一沉,开口问道。
费师兄见到少年,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段师姐,您怎么来了?这不过是个偷懒的小丫头,我正教训她呢。”
来人正是刚刚从半月谷返回的段从雪。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小妮?”段从雪大怒,指着那费师兄的鼻子说道。
费师兄没想到段从雪反应这么大,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嗫嚅着想要辩解:“段师姐,这…… 这小妮,可是师弟我用启灵草雇来的,她帮我种植灵草,我付给她启灵草,让她有机会接触灵植,这怎么能算是欺负呢?”
段从雪听后,气得冷笑一声:“好你个费少华,拿启灵草当幌子,行这欺负弱小之事!你可知这灵草地的活儿本就繁重,岂是她一个孩子能独自承担的?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费师兄见势不妙,又连忙说道:“师姐息怒,我也是看她从偏僻之地来到宗门,没有家族为其提供修炼资源,才想着给她个机会挣些启灵草,好早日踏上修行之路,我一片好心,怎就被师姐误会了呢?”
“你这巧言令色之徒!” 段从雪眼中满是不屑,“若真是好心,为何小妮如今这般凄惨模样?衣衫褴褛,满脸泪痕,你敢说你没有苛待于她?”
费少华还欲再辩,段从雪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掌直接朝着费少华攻来,费少华哪里是段从雪的对手,仅一掌,费少华便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区区一位外门弟子,仗着自己家里有些势力,居然连我师妹的主意都敢打,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一掌过后,段从雪并没有继续出手。
周围的弟子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费少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满是怨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恨恨地说道:“段师姐,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段从雪冷哼一声:“你尽管记着,若是日后再让我发现你敢动小妮一根手指头,就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
说完,段从雪上前去拉小妮的手,准备带小妮离去,那知,小妮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段从雪一愣,很是疑惑的看着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