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九叔战僵尸
此刻的任家。
任婷婷身着孝服,为父亲守灵,一脸悲戚。
九叔闭目静坐,静静调息,周身一片静谧。
或许是师父在旁,秋生毫无顾忌,直接躺在地上,睡得香甜,不时撅起嘴巴,想来定是正在做着美梦。
文才倒是毫无睡意,闲得发慌,在灵堂内四处乱逛,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任婷婷,脸上还美滋滋地笑着。
任婷婷瞧着文才在灵堂里来回走动,全然没有半分对逝者的敬重之意,遂出声提醒:“喂!时辰不早了,你还是跟你师兄一般,赶紧去睡会儿吧!”
文才未能领会任婷婷的言外之意,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怎能睡呢?我睡着了,谁来护着你?”
任婷婷听闻,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九叔尚在,我无需你的保护。况且你不睡也罢,但能否别在这灵堂之中来回走动。”
“我要……”
“咳~~~”九叔适时出声制止了文才的多言,“文才,你过来,乖乖待在为师身旁。”
“师父,我……”文才转头望去,只见九叔面色阴沉,当即不敢再多言,乖乖朝着九叔走去。
突然,“嘭”的一声震耳巨响骤然响起。
只见任家那厚重的大门,以一种极度暴力的方式猛然撞开,任威勇身穿着黑蓝色的清官服,其体表的毛发极为旺盛,一蹦一跳地向着灵堂迅速逼近。
看似这一蹦一跳的动作缓慢,然而它的速度却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抵达了灵堂的大门口。
文才看到僵尸现身,当即转身冲到任婷婷身旁,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后。
“婷婷,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任婷婷满脸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长得这么老、这么丑,谁愿意让你保护,如果是你师兄或者师弟还差不多。”
秋生被这巨大的声响吵醒,揉着那依旧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要睡就滚回去睡,僵尸来了,赶紧拿家伙。”九叔纵身一跃,身形如同 鬼 魅一般瞬间来到灵堂大门口。
单手掐指,法力涌动,在桃木剑上轻轻一抹,桃木剑立刻泛起了幽蓝的光泽。
“给我留下。”九叔横剑一扫,蓝光闪耀,瞬间挡住了任威勇的去路。
任威勇对木剑上的蓝光心生惧怕,连忙向后纵跃躲避。
九叔身形疾进,一剑快过一剑。
任威勇躲避了两次,见九叔逼迫甚急。
他竟拼着挨上一剑,不要命地猛冲了上去,双臂猛地向前插向九叔。
它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瞬间打乱了九叔的招式,九叔赶忙横剑进行抵挡。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音传来。
毕竟只是普通的木剑,九叔虽然成功挡住了任威勇的凌厉招式,但那木剑却也在这激烈的碰撞中断折开来。
不过,在碰触到木剑上的蓝光之时,任威勇的双手冒出了许多的尸气。
任威勇见木剑已断,双臂毫不犹豫地再次刺向九叔。
在这紧要关头,秋生已然来到了灵堂门口,随即将手里的墨斗用力丢过去。
“师父,接着。”
九叔闻声,看也没看,伸手一抓,便紧紧地抓住了墨斗。
接着扯出一节墨线,迎着任威勇的双臂迅猛冲了过去,在近身之时微微侧身巧妙躲避,手中的墨斗线直接缠绕在了任威勇的双臂之上。
“噼里啪啦”一阵激烈的火光迸射,大量的尸气从任威勇的双臂上滚滚冒出。
墨斗里的墨汁可是九叔精心制作而成的,里面除了有公鸡血和法力,还有阴阳八卦的强大加持,其中所蕴含的威能绝非木剑上的蓝光所能比拟。
“吼”
任威勇痛苦地嘶吼一声,这回所遭受的创伤比起上次更为严重。
遭受如此重创,任威勇心生畏惧,眼见秋生帮着九叔扯起了墨线,不禁转身准备逃离。
可是九叔又怎会这般轻易地放他离去,当即纵身一跃,挡住了任威勇的退路。
墨线被师徒俩紧紧地抻着,朝着任威勇急速冲去,“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火光闪烁,随之又是大量的尸气冒出。
师徒二人配合得极为密切,左右交错之际,将墨线巧妙地织成了一张严实的网。
两人同时纵身跃起,动作干净利落,直接将网精准地套在了任威勇身上。
刹那间,火光四溅,黑色的尸气源源不断地涌出。
九叔再次扯出一节墨线递给秋生,打算将任威勇给捆得结结实实。
就在此时,九叔突然间猛地将秋生推了出去,而后转身紧紧扯住墨线挡在身前。
一张符篆径直冲撞在墨线上,“轰”的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九叔连忙丢掉墨线,纵身迅速远离火焰。
而任威勇也趁着这个机会,一纵一跳,快速远离了九叔。
九叔凝神望去,只见大门口的黑暗处,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人,其面目模糊不清。
任威勇纵跳到门口,只见那道人伸手举起一个镇魂铃,轻轻一摇,任威勇便停下了身形,乖乖跟在了他的身后。
“道友,这是何意?”九叔凝重的盯着那个身影。
灰袍道人不言不语,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一张窝瓜脸显露在众人面前。
“是你?一定是你!你就是那个那个风水师的儿子,你这张脸我忘不掉。”老管家指着窝瓜脸,惊声高呼道。
“对,是我,怎么样,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窝瓜脸嘶声竭力地狂笑着。“今天就是你们任家的死期。”
管家的身形剧烈颤抖,接连向后退了两步,这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当年老太爷抢你家墓穴确实不对,但老太爷如今已经变成了僵尸,老爷也已经离世,你还想怎么样?”
窝瓜脸拼命地摇了摇头,伸手指着任威勇歇斯底里地吼道。
“当年我父亲向这个任杂种求饶的时候,他饶了吗?”
“没有,他不但没饶,还让人打断了我父亲的双腿。”
“甚至用我和我母亲的性命,逼迫我父亲贱卖地皮。”
“自此以后我父亲便重病缠身数年,我母亲更是常年过度劳累。我父我母不过而立之年便双双故去,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你还问我想怎么样?任家还有人,任家还没有灭门,我的大仇还没报,你说我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