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雾霭沉沉,轻纱般的雾气如层层叠叠的薄云,将长安钟楼温柔包裹。
那雾气浓得化不开,仿佛是织女巧手织就的厚实锦缎,丝丝缕缕地缠绕在钟楼周围。
钟楼的轮廓于朦胧间若隐若现,似是沉睡于仙境的巍峨巨兽。
它庞大而庄重,在雾气中透出神秘的气息,仿佛承载着千年的故事和传说。
此时,一束光自天际遥遥刺来,似有神只挥剑划破混沌,光芒犀利而璀璨,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瞬间将黑暗劈开。
光芒如金纱,丝丝缕缕地穿过雾气,刹那间,雾霭被点燃,化作无数细碎的光晕。
或橙黄,或浅紫,或淡蓝,如梦如幻地萦绕在钟楼四周。
这些光晕交相辉映,如同五彩的宝石在空气中闪烁。
晨晖洒落在长安城,古老的中式建筑鳞次栉比,飞檐斗拱在微光中勾勒出岁月的轮廓。
这些飞檐如同展翅欲飞的鸟儿,斗拱则像是精心搭建的积木,充满了艺术的魅力。
然而,这并非是全然传统的长安,蒸汽朋克的元素如灵动的笔触,肆意地涂抹在这幅历史画卷之上。
城外的护城河道上,中式画舫船身搭载着蒸汽发动机,船桨被金属螺旋桨取代,划动时搅起的水花与喷出的蒸汽交融,氤氲弥漫。
水花如珍珠般四溅,蒸汽如巨龙般升腾。
河岸两侧,传统的亭台楼阁里,机械工匠们忙碌地调试着各种蒸汽装置。
古老的石桌上摆放着精密的齿轮与螺丝刀,中式茶香与机油味在空气中奇妙地混合。
茶香清幽,机油味刺鼻,两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
迎着朝阳那柔和的光线,宇道缓缓从睡梦中苏醒。
他宇道先是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意识还在朦胧的边缘徘徊,感觉眼皮沉重,仿佛挂着千斤的砝码。
随后,宇道的身体像是被清晨的活力唤醒,自然而然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双臂向上伸直,脊背尽力向后弯曲,肩胛骨高高耸起,仿佛要将一夜的慵懒与疲惫全部释放。
每一块肌肉都在舒展中发出惬意的轻叹,关节处传来轻微的“咔咔”声,那声音清脆而微小,如同春天里竹笋破土而出的声音。
随即,宇道的目光,落在了床边小黑那蜷缩着的身躯上。
小黑宛如一个蓬松的墨色毛团,它那玄黑色的毛发在朝阳的轻抚下,泛着丝丝缕缕的红光,像是被点燃的黑色火焰。
每一根毛发都散发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毛尖处晕染的红如同晨曦中天边的火烧云,细腻而绚烂。
它的毛发柔顺而光滑,仿佛是黑色的丝绸。
小黑睡得正香,轻微的呼噜声有节奏地在宇道耳边响起,像是在演奏着一首舒缓的晨曲。
那呼噜声低沉而均匀,如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小黑的睡姿极为惬意,它将整个身体盘成了一个圈,脑袋舒服地枕在自己的前爪上。
毛茸茸的耳朵,偶尔会随着呼吸轻轻抖动一下,像是在梦中追逐着什么。
它的耳朵小巧而灵敏,抖动时如同风中摇曳的花瓣。
小黑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带动着身上的毛发也微微起伏波动,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一片黑色的湖水泛起了金色的涟漪。
那肚子一起一伏,节奏平稳而安详。
宇道迎着天边那一抹鱼肚白缓缓起身,趺坐于床边,吸纳着日升时那丝丝缕缕的紫气,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待体内气息流转顺畅,宇道才缓缓收功,简单洗漱后,刚将衣袍穿戴整齐,门外便传来一声清脆如银铃的呼唤:
“宇道哥哥,太阳晒到屁股啦!赶紧起床吃饭啦!”
宇道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轻拉开门扉,“哇!”的一声,借机报复昨日张婉落吓他。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张婉落如受惊的小鹿一般。
张婉落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形成一个可爱的“o”形。
而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惶恐。
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扭,整个人向后轻盈地跃出一步。
两条束得整整齐齐的麻花辫,像活泼的小精灵在空中欢快地飞舞了几下,才慢慢落下,搭在她那圆润粉嫩的肩头。
麻花辫晃动时,发梢的蝴蝶结也跟着跳跃。
现在的张婉落还没来得及化妆扮丑,粉嫩可爱的模样一览无余。
阳光照耀在张婉落白皙的小脸蛋上,白里透红,宛如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上一把。
皮肤细腻得如同羊脂玉,泛着柔和的光泽。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两把小扇子,扇动间满是灵动的气息。
“宇道哥!!你居然吓我!!”
张婉落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气呼呼的小松鼠,双眉紧蹙,眉心处挤出一个小小的川字。
那腮帮子鼓起来,如同两个饱满的小苹果。
原本粉嫩的小脸此刻因为生气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奶凶奶凶的模样,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却反倒更显娇俏可爱。
不对!是太有杀伤力了!斩男力 max!要是在上一世,妥妥先天直播斩男圣体!
张婉落双手握拳,微微抬起,似乎是想要给宇道一点小小的“教训”,可那架势却更似撒娇邀宠。
张婉落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如同两个粉嫩的小馒头。
宇道哪经得起这般“考验”?
刹那间,他双手直直地冲向天空,仿佛要把那片天给捅出个窟窿来,表示自己投降。
同时,宇道嘴里忙不迭地叫嚷着:
“哎呀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呀!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那金贵的身子,小的我罪该万死,甘愿领罚!”
宇道的表情夸张而滑稽,脸上写满了惊恐。
宇道站在斑驳的树影之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眼睛紧紧闭着,那浓密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决然,仿佛在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天空光斑在宇道身上跳跃,如同金色的小精灵。
张婉落瞧着宇道这活宝行径,再也绷不住了。
“噗嗤”一声,恰似清泉在石上流淌,清脆悦耳。
那笑声如银铃般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在不大的地方慢慢回响。
然后,张婉落高高扬起那粉嫩的小拳头,看似用力地朝着宇道的胸口挥去。
实则那拳风轻柔,不过是蜻蜓点水般轻轻落下,反而带着几分嗔怪与宠溺。
不过,那小拳头挥出时,带起一阵微风。
只见张婉落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脆生生地说道:
“哼,那你就给我在这院子里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好好反省反省!”
宇道一听,忙睁开眼睛,苦着脸回应:
“姑奶奶,半个时辰会不会太久啦,我这小身板可吃不消啊。”
宇道的五官皱在一起,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婉落。
张婉落双手抱胸,小脸一扬:
“那就一个时辰!”
宇道立马闭嘴,乖乖地走到庭院中央,双腿分开,缓缓下蹲,双手平举在胸前。
刚开始没多久,宇道的双腿就开始微微颤抖,颤抖的双腿如同风中的树叶,轻微而急促。
同时,额头上好似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不停的用手抹汗。
但仔细一瞧,那洁白光滑的额头上,哪还有一滴汗,抹汗抹了半天,额头的搓红了,也没见一滴水。
也幸好宇道早上好好洗脸,脸上也没搓出“泥”来。
张婉落哪能不知道宇道在耍宝啊!
以宇道的身体素质,别说一个时辰,就是蹲马步一整天,也都是轻轻松松的。
宇道时不时偷瞄一眼张婉落,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又赶忙把目光移开,强撑着继续扎马步,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此时,晨风吹过客栈中的花丛,花朵轻轻摇曳,似在无声地旁观这一场小闹剧。
花朵摇曳时,花瓣纷纷飘落,如同粉色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