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刘琦经常去看望林月,刘琦开始畅想未来的生活,“毕业后我想在城里开家汽修店,你当老板娘专管收钱。”刘琦笑着说。
林月听了只是笑,“开店有那么容易吗?”
“我先跟别人干,时间久了就摸清门道了。”刘琦胸有成竹地说。
“以后我们在城里买房。”
“想得挺美的。”林月笑他。
“你不相信我?”刘琦望着她说。
“我相信你。”林月看他的眼神温柔又坚定。
“刘琦,我想过段时间去学缝纫。”林月低声说,“我表姐夫认识一个开缝纫班的老板,等老板找到合适的服务员,我就不干了。”
“好啊。”刘琦高兴地说,“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努力。”他像个小孩一样握了握拳头,林月看他的样子又笑了。
这时,耳边响起一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知道我老的哪也去不了,你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两人听着歌曲,微笑着望着彼此。
小周回来了,他满面春风地回来了,眉眼带笑。一进店就主动给大家打招呼。
“周哥回来了。”小朱笑着回应。
“你家孩子在老家适应吗?”小欣问小周。
“适应。”小周很高兴。
“过两天我们去看看你家小宝宝。”林月笑着。
“不用了,她们在老家没回来。”
林月听了和小欣对视一眼,“怎么不回来?”
“村里要我们办理一些证件,给孩子落户口,她们得在村里住段日子,而且在城里花钱多。”小周微笑着。
“黄姐愿意啊?”小欣问他。
“她愿意。”
他们没有再继续谈下去,店里忙了起来。林月担心黄姐在农村会不会适应。一想,黄姐是个热情爱说的人,应该能很快融入到那个村子。
小周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最起码他有老婆孩子了。在农村,他那一穷二白的家,连彩礼也拿不出,哪家姑娘会嫁他?
他对小杨说,“我准备去小黄娘家一趟,肯定得给人家父母彩礼钱,不然这婚结不了,我得好好工作。”
小杨笑着看他,“周哥,黄姐人挺好的,好好待人家。”
“嗯。”小周重重地点点头。
“你大弟多大了?”小杨问他。
“他今年十七了,不上学了。跟着我婶家的弟弟去工地打工了。二弟三弟也不是学习的料,再上一年也不去了。这样家里的负担也会轻点。”小周低声地说。
一天早晨,老板来到店里,“孙哥。”小周喊道。
孙老板站住,圆圆的眼睛看小周,小周尴尬地一笑,“哥,我想借些钱,这不孩子上户囗,我们想回她娘家一趟,把证明开了,把婚结了。”
孙哥听完,双手插兜里,脚在地板上动了动,“小周,行,我知道了,我看看再说。”说完就走了。
这到底是借还是不借呢?小周闷闷地回到厨房忙活。
小周为钱着急,如果不结婚,孩子的户口落不上,以后没法上学。他不敢再问老板。要不问问小刘,可小刘那个精明样,小周摇了摇头。他一筹莫展。
中午,小酒馆的男老板来了,“刚才看见你们老板了,他呢?”
“他在店里待一会就走了。”小欣说。
小酒馆的老板坐下来,低着头,不说话,坐一会儿就走了。
“你看他那个窝囊样,估计找老板诉苦呢。”小欣鄙夷地说。
“你猜他多大了?”小欣问林月。
“三十七八吧。”林月说。
“他呀,最多三十,他老婆都四十多了。”
“真的?看他面相有些显老。”林月如实地说。
林月也看出小酒馆的女人太强势,压得他抬不起头,整天象个低眉顺眼受气的小媳妇。
“小酒馆的女人是城郊的,夫妻两人开了个大酒店,生意很红火。没想到,她老公生急病去世。婆家人惦记上她家新盖的平房,欺她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姑娘,经常去店里找事。无奈的她把店盘了,到城里租房,开了个小餐馆。”
“现在的老公赵姓,刚来时不好找工作,正好遇到她。他家里兄弟多,日子也不好过,也不好找对象。两个人走到一起。”
“女的平时待他还好,就是火爆脾气,她婆婆觉得儿子嫁他吃亏了,经常打电话要钱,两人也是争吵不断。”
“她每次回婆家都穿得花枝招展的,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你看她大红的嘴唇,那脸抹的死白,怪吓人。说话又爱显摆,露富,婆家还以为她是个富婆呢。这不,把大伯家的儿子送来了。”
“月,她女儿上高中了,人又胖,也不爱动,整天穿一身黑衣服,头发油腻腻的也不洗。有一次,我看见她侄子对她动手动脚。”
“真有这事?”林月惊讶地问。
“这还有假。自从这个侄子来了之后,她家的战火更是愈演愈烈。”
林月觉得小酒馆的女人不容易,本想着找个男人撑起家,没想到却又扛起了男人的半个家。
过也过不好,离也离不了。只能磕磕绊绊地勉强过下去。
两人正聊着,进来几个男女,他们都穿着深蓝色西装,一脸严肃,一看就是干部,好像是单位组织旅游的。后面孙老板也跟着进来。
林月站起来,把他们领到单间里,随后拿菜单点菜,看他们都站着,林月笑着说,“大家都坐下,我来介绍一下本店的特色菜。”大家落座之后,听完林月的介绍推荐,点了许多菜。
从玻璃窗里看到林月落落大方的表现,孙老板微笑着点头。
林月出来,把菜单递给小周,小夏忙着去沏茶倒水。
小欣对林月说,“月,刚才让我去点菜,我会很紧张的。”
“我看小夏还可以。”林月说。
小欣没有说话,她看见小酒馆的男人和孙老板站在街边聊天。小酒馆的男人吸着烟,愁眉不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