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用姐姐教我的办法,已经算出:咱们一共有一百五十六家医馆药铺,其中医堂五十二家,医馆三十六家,药铺六十八家;按照总的净收入两成算,我们每月至少进账三千两,而这个月,我们已经进账四千多两了!”
楚辛良一生致力于医学研究和治病救人,对经商和管理,不太放在心上;这也就导致这个老神医,虽然家财万贯,却是根本不知深浅。
“……啊?还能算的这么清楚?每月……都能有这么多进账?啊呀……这些年,爷爷和那管家,可都是一本糊涂账啊;哈哈哈……好,好,我的孙女还真厉害呢,以后有你在啊,爷爷可以高枕无忧喽!”
楚辛良暗暗佩服着这个义女,这么一个两眼一抹黑的农村娃,居然都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了?好像这么一看,自己的亲孙女,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可这账本一整理清晰,管家的贪污受贿,也就暴露无余了!爷爷一夸奖,小孙女就乐开花了,可回过头来一想,还是姐姐厉害呀!
“……嘻嘻嘻,是姐姐教我的,那么多糊涂账,我按照姐姐的办法,就很快给爷爷全理清了呢!但是……爷爷,管家这十几年贪没了八万多两银子呢!我派人去他屋里的密室搜,只拿回来了四万多,他还有两栋宅院我也收回来了!没请示爷爷,孙女就……已经将他辞了!”
“哦?……好啊,辞的好!跟了我这么些年,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早该辞了;哎哟……我的孙女长大了啊,都让爷爷刮目相看了呢;呵呵呵……嗯,做得好!爷爷支持你的做法……”
楚紫瑶开心的不得了,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傻丫头,竟然为富甲一方、声名远播的神医爷爷,作了帮手;得到爷爷的认可和支持,那小心脏激动的快要飞起来了。
可老头很清楚,若不是义女变废为宝,她死也练不出这本事来,真有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感觉了。
“……嗯,你姐姐,是几百年来都难得一遇的奇才啊,又怀有大才大志!爷爷想啊,把这家业全部教给她来管,我的孙女呢,就好好跟在她身边多学多用,这样我的孙女,未来也一定能成为像你姐姐一样的大才女。”
“……嘻嘻嘻,好呀好呀,姐姐一定会把爷爷的家业,发扬光大的!”
隔日,南潇婷去了县衙……
曹县令惶恐不安的喝退下人,亲自接待了这位老神医的义女,一看,果然是她!那位绝色佳人小寡妇……
不管咋说,那千夫长的军爷杜三郎,是这小寡妇的后台,本就惹不起,现在何况人家自己还是山寨寨主,他更不敢有一丝怠慢。
“……曹大人,本姑娘是专程来感谢大人的,这,是我和我义父的一点心意!还请曹大人不要推辞。”
“……这,这如何使得……姑娘太客气了!”
南潇婷将一个自制的普通盒子,里面装着十根金条,递给了曹适,曹适打开一看,是金灿灿的金条,取来细看,质地上乘,有别于市面流通的金条。
曹适被小姑娘的气势,整的有些举手无措。
南潇婷设计炼制的金条,做工精致,一根约两斤左右,至少值三千二百两白银!物以稀为贵,黄金可是上层社会的流通货币。
昨天应邀吃了鸿门宴,因两份官府批文,自己被狠狠将了军,就算已经妥协,即使要谢,也不必这么猛吧?这闹的哪一出?曹县令激动的接到手上,又一下愣住了……
“……啊?这,这,好!呵呵呵……那本县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了,多谢多谢,想必……姑娘还另有所图吧?说吧,本县力所能及的,定会为姑娘排忧解难……”
曹适盖好盒子收到了一边,带着掩藏不住的紧张,假装镇静的满脸喜色,回到了座位上来。
只要不翻脸,怎么都好说。自己只是个小县令,可看着俊美无双的妖孽小寡妇,如今已是最凶悍的山匪首领,成了最难对付的一方霸主,而贾员外,又是前车之鉴,只得暗自庆幸和眼馋着……
“曹大人,确有一事,想和大人商量;不知县衙大牢,共有多少女犯,重犯,和死刑犯?”
“……女犯两人,重犯三十四人,死刑犯还有五人,姑娘,是何故要问县衙公事?”
“哦,我有个主意,不如,把这些人全部关押到我的山寨去,以后县衙大牢只关一年内即可释放的犯人;如此一来,可为你们减轻各项压力和负担,也能将这些人用作免费苦力去劳动改造!好让他们创造价值,给我们多赚银子,大人觉得呢?”
“……呃姑娘所想,真是大胆之极啊!可这些犯人……各个均有案底,所犯罪行及档案卷宗均以呈报过上官!怎能,随便放走犯人?这,不是瞎胡闹吗?”
“……我再说一遍,不是放走!而是转移牢房到我的寨子里,大人也可以把我的山寨,当作你的另一所大牢,你们如果要查查翻案,或是因故调离,随时可以命人带走!这有什么分别呢?你们的上官只会喜欢钱,他们才懒得过问这些事情……”
“呃嗯……此事,可干系重大,不可儿戏啊!一旦出事,上面怪罪下来,那就是大麻烦……”
南潇婷给曹县令出了难题,一时陷入顾虑重重。
“这事……大人考虑好再答复我吧!我说了,这是商议;还有件事,要请大人帮忙的,城西头的人市,我想从大人手里,把所卖奴隶全买下来,但是,所有相关人贩帮手,必须严惩!游街示众,以后大邑县,必须杜绝这种现象!”
这听起来咋感觉不对呢?这县衙好像是她家开的,这姑娘又开始豪横耍威了?
“……姑娘,这,又是何意?”
刚才的事情就说是商议,可听语气,他又怎会不知?可还没考虑好呢,又来?而且这个是必须要做的,还强调这是帮忙?有这样帮别人杀自己头的?
而且,所说之事,全都这般刁钻古怪,后果难料,哪个不是让自己铤而走险?也让人摸不着意图啊……
曹适曹县令,猛然回过味儿来,真不该这么早收下金条,哪里想到,竟是烫手山芋啊!
曹县令擦擦额头虚汗,一脸愁容,大话已经说出,金条也收了,这可就骑虎难下了!这小寨主往后还是得躲远点,容易被玩儿死啊……
“……各地发配、逃难的流民,本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要再遭受这帮人贩的欺辱和压榨吗?你作为一方父母官,必是对百姓有怜悯仁爱之心的!所以,不为难曹大人,我花钱买下他们就是,你负责取缔人贩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