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黑眼镜熟练地直奔他阿玛,跳上一边的椅子挪了挪屁股就说道,“阿玛,他们都开始得到消息了,咱们也对对情报呗?”不是他对他阿玛不放心,而是怕他阿玛记漏了。
“行,对对就对对。”艾诚厚眉毛一挑,顶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正襟危坐,“难道有什么消息我不知道吗?”
“有!”黑眼镜掏出自己怀里的一刀纸抖了抖,“阿玛到时候见缝插针就说说这些呗?”
“拿来我看看!”
黑眼镜麻利的推了过去,让他阿玛看看。一边坏笑得说道:“这些皇室秘闻,收集了不用多可惜啊!”他当时看见哑巴那副脸色,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就都是这!
艾诚厚瞅了瞅手上的纸,刚看第一页表情就看得十分精彩,咬牙切齿的表示:“这些张家人是真闲啊!连....真闲呐!”连皇帝得翻谁的牌子都一清二楚,还能顺势分析出皇室需要用到谁家的能力了。
黑眼镜瞥到他阿玛有些难堪的脸色,微微撇开视线说道:“后面还有呢。”像是什么哪家大人今儿去哪里会见外室啦,查到哪位大人瞒着夫人,和外室生了个儿子啦。还有什么某某大人去青楼一掷千金啦。还有什么好兄弟和其夫人幽会。
一张一张看过去,艾诚厚得脸要是没有被伪装,指定一会儿一个颜色。看到最后头疼得不行,郁闷得说道:“本王不是此等八卦之人!”
“阿玛,这些其实挺好看的,关键时候还挺有用。”身为原来八卦前沿的黑爷,觉得这些消息还是挺有意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躲过了一劫的张家人,日子真是好过了,以后当个八卦前沿的小报记者应该能赚大钱。
要是张拂林在这儿,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有没有可能这些情报不是张家人找的,而是宫里皇帝身边那小子从皇室探子那里抄来的!不关张家人的事!起码不关他的事!
艾诚厚伸出手点了点坏笑得儿子,头疼得不行,“你让我明天说出去,怎么说?”而且他不一定能豁得出去当面跟人家讲啊。
黑眼镜站起来跑到他阿玛面前,翻找着他记得情报,一张一张递给他阿玛,“阿玛,这个是户部的,这个是尚书。这个是刑部的。这个是..嘿嘿,您兄弟的。到时候您不一定要非得给本人,”说到最后的时候,饶是他那也有些脸红,着实是这位叔叔玩的有些花,什么一出府就去赌,然后去大烟馆美一美,晚上又去青楼流连忘返。
越听啊,艾诚厚心里也是泛起一阵无力,这样的兄弟,这样的臣子...就算圣祖皇帝回来也力挽狂澜不了了啊!
“阿玛,你别太难受了。朝代的更迭没有谁能够阻止。”黑眼镜把手放到他阿玛手上,抬头看着其难受的眼睛。他早就已经过了难受的阶段,对于这将要发生的一切都能够平常心看待。
“唉。”叹着气弯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只要你好好的,阿玛跟你额娘什么都能放的下。”
黑眼镜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次依旧能够感受到他阿玛的决绝,仿佛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触及到选择题,他们都无条件选择他。
最后只能跳过这个话题,强行转移到刚刚那个话题上。
“所以阿玛你明天还是按照计划那样说,先让他们互相猜忌,延缓他们意见一致。”
“知道啦,这点你阿玛比你会。”
...
这边父子俩商量着,那边的父子俩也忙得很。
白玛看着父子俩身边,一摞又一摞的纸,无奈得端着茶水走了过去,“吃了饭就开始看,这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吗?”这俩人一看就看入迷了,连她帮着挪了两摞了都没发现。
正抱胸陷入沉思得张起灵听见动静,连忙站起身接过白玛递过来的东西,“阿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你们俩这样子,我怎么休息的了?”白玛撩了撩裙摆蹲了下来,坐到了张拂林的对面,“你们在找什么呀?我帮你们一起找吧。”看俩人的神态,这要找的东西应该不简单,不然就以这俩人的能力早就该找到了。
张拂林一脸郁闷得放下手上的古籍,“这萨满祭祀到底怎么弄得,这些书怎么都讲得莫名其妙。什么舞,什么祭品,还有要画什么线,关键也没有例子告诉咱怎么画啊!”
白玛看着猛灌水的丈夫,拿起丈夫刚刚摆在一边的书看了起来。“嗯...看不懂。”汉字她学的磕磕巴巴,这满文...她更加看不懂了。
张起灵把自己的手上一整本的鬼画符,放到他阿妈手上,让她看看,“阿妈,你见过这些图案吗?”
白玛又翻开了这本看了起来,从第一页开始,整本都是圈圈还弯弯绕绕的,不像是什么图案....倒像是,“小官,你看看这个,像不像是路线,就是跳舞的路线。”
张起灵一听,立马放下水探头过来靠在阿妈一侧,看着白玛的手从起始的圆开始画到了末尾。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爹!你来看这个!”难怪他们看不明白,原来他们都找错了方向。都是经验主义误导了他们,都一直以为萨满跟别的一样,本身就有一个祭祀场所。他们也就一门心思找类似祭祀舞的记载。
张拂林搬开身前得一堆书籍,手一撑地就挪了过去,“我看看。”这不熟悉的东西是真难找。这一边学一边找,那就更加难找了。
看着摊开的书页,伸出修长的手指划过图案,从圈开始绕到尾,表情瞬间变了,“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但翻了翻前后几页,都没找到明显的文字标识。思索着搓了搓下巴,“那这个舞蹈路线是祭祀什么呢?”这外族就是跟人家不一样,难怪后来这小朋友无计可施呢。这任谁看了都觉得迷糊啊!
白玛挪了挪位置,趴在张拂林的肩头,探出头往书上看,“我再看看!”他们父子俩都看得太复杂了,她就不一样了。事实也证明,只看得见简单的也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