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枫在首都军区名气不小,父亲是军长,爷爷是老首长,一家子都是当兵的不说,他本人能力也很不错,军功不少,长得帅还单身,多少人家都惦记,到处给介绍姑娘,她也不去。
马春和想了想,迟疑了一会儿:“嘶……我不好说。陆团长看着更书生气一些,有点儿儒雅的味道。这位宋团长嘛,不笑的时候看着有点儿冷冷的,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不过要非分出个一二来,我只能说。各有所爱吧,反正我觉得这俩人不分上下。不过宋团长结婚了,陆团长还单着呢。”
张志强点点头:“等后天他正式到部队来了,我得好好观察观察。”
马春和尝了尝孟清欢送的卤肉,越喜欢极了:“今天这事儿啊,咱们可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
张志强点点头:“行啊,远亲不如近邻嘛,看今天这样子,这两口子还是挺好相处的。以后常来往吧。”
马春和走后,宋瑾年凑后面抱住孟清欢,轻轻托着她的肚子,把下巴放在她肩窝,像个粘人的大狗一样。
“媳妇儿,你这卤肉把隔壁小孩儿馋哭了呢。”
“是呀,不仅是对面的小孩儿,我肚子里这俩也一直在乱动,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吃。你馋哭了没?”
孟清欢说着,扯了一块儿猪蹄肉塞进嘴里,满意的嚼了嚼,接着又给宋瑾年分了一块。
宋瑾年吃的也很快乐:“好吃!要是辣的就更香了。”
“明天我做点儿辣椒油,你想吃辣可以加一些,我怕上火,就没做辣味儿的。”
第二天,孟清欢做了很多辣椒油,买了些玻璃罐子装着,留一些给宋瑾年,打包一份给孟清宇,再准备一些,等过两天去探望黄云容的时候带上。
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也是一份心意。
至于给黄云容的礼物嘛,孟清欢是从中午的烧烤来的灵感。
她准备自己在家配置一些有药用功效的花果茶当做礼物,然后在包装上下点儿功夫。
上次她来首都时,偶然逛到了一家卖丝绸的店铺。
她可以买些丝绸,陶瓷罐子之类的,自制一个茶叶的礼盒,看起来就很有面儿了。
炮制花果茶的工序不算复杂,原材料系统空间里也都有,而且都是上好的茶叶,绝对拿得出手了。
翌日,孟清欢准备把看家本领拿出来,制作一份让人毕生难忘的辣椒油。
家庭版辣椒油基本上都是把辣椒打成辣椒面,泼热油。
听起来很简单,但油温,油量,油的选取,辣椒面的细腻程度,辣椒种类等等,都会直接影响辣椒油的口感和味道。
孟清欢的秘制辣椒油不是一种单一的辣椒,而是多种辣椒,经过不同的工艺炮制成干辣椒,打成粗细有别的辣椒面后按照比例混合。
泼的油也是精选的菜籽油,先下入葱姜八角,桂皮香叶等等十几种香料炸焦后捞出,这样这些香料的特殊味道就被留在了油里。
在混合好的辣椒面中倒一些白酒,杀菌又增香,加入适量的盐,把油烧到合适的温度,分次把热油泼进辣椒面,然后灌装,密封。
满屋子都是辣椒油的香味儿,虽然呛人,但对于喜欢辣椒的人来说,这就是让人魂牵梦绕的味道啊!
宋瑾年要佩服死了:“媳妇儿,你怎么能把辣椒油都做的这么香啊!我觉得你这个辣椒油要是能卖,肯定得疯抢。”
孟清欢顿时想到了后世那个赫赫有名的辣椒酱品牌。
别说,她的辣椒油如果出成品罐装,销量不会差的。
宋瑾年还真说到点子上了,不过批量制作的话,需要工厂和车间。
她虽然小有积蓄,但要是开工厂的话,估计不太够用。
弄完了辣椒油,孟清欢把其中格外漂亮的四个小玻璃罐拧紧,包好,准备到时候送给黄云容,看起来精致些。
宋瑾年的辣椒油就家常很多了,一个大玻璃碗,带一个盖子,里面放了一个勺子,想吃自己加。
还有一个朴实无华的大罐子,是给孟清宇准备的。
宋瑾年说他可以带过去,趁着中午午休给他。
做花茶需要的几种花和水果需要先晒干,所以孟清欢没着急做,而是先去买了准备自制礼盒的绸缎和盒子。
她在家里的生活又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有宋瑾年要开始训练了。
虽然离开运城军区的时候他很不舍,但真的到了这边,好奇和激动就更明显了。他也希望自己能在首都军区提升自己,磨练自己。
不过训练的第一天,宋瑾年就明显的感觉到了阻力。
他第一天开始训练,很多人都不熟悉,所以军官们早上开早会时,领导们还特意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宋瑾年的来历和战绩。
宋瑾年之前的晋升速度还是正常的,但是近一年就像坐了火箭一样,不仅越级晋升,还一年之内升了两次。而且他还是从地方军区被提拔上来的,足够高调,足够耀眼,也足够引人注目。
大家充满审视和探究的目光层层叠叠打在宋瑾年身上。
宋瑾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虽然有不自在,但这一幕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到这里,宋瑾年都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他来到五师四团后,第一次做自我介绍,底下竟然直接有人笑出了声,宋瑾年才确信,这些首都军区的兵似乎很看不起他。
无论是军官,还是大头兵,都对他有种隐藏起来的蔑视。
结合刚刚底下有个人不小心笑出声时自己说的话,宋瑾年才恍然。
原来他们是看不起自己的“出身”。
首都军区有许多官二代,家里有背景,所以不需要上阵杀敌拼军功,这也算是部队里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首都军区会其它地方军区的兵,宋瑾年也略有耳闻,只是从来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现象比想象中严重啊。
宋瑾年原本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冷冰冰的,压着怒火的时候,威压更重:“谁在笑?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