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弟弟丸,好奇怪的名字。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麦子缓缓闭上眼睛,一如往常般进入睡梦中。
乱睡在旁边,手拍打着被子,直到麦子的呼吸渐渐平缓后,才闭上眼睛。
睡前戳了新出现的主线任务,任务提示是入睡。
于是麦子和平常一样钻进了被子。
闭上眼后,意识不受控制的下坠,麦子睁开眼,眼里没有半分惊慌,淡然的任由自己的身体下坠。
任务剧情嘛,从高空下坠,掉到任务场景,很常见,没什么新颖的。
刚这样想,周围的画面开始出现变化。
两个孩子,小小的髭切,芜湖~
兄弟二人从小亲密无间,有一天,弟弟离开了家,随后哥哥身边多了别的弟弟。
明明哭着却要刀刃相见。
所以是嫉妒?嫉妒哥哥身边有别的弟弟了?
有点看不懂这个剧情,弟弟离开回来就变得憎恨兄长?那为什么要哭。
既然不愿意,为什么又要打起来。
啊不是,设计师能不能把剧情做完整啊,这种半遮半掩的剧情最讨厌了,总感觉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兄长。”
谁的声音?不是髭切的,所以是弟弟的?
长大后的弟弟朗声道:“源氏重宝,膝丸,兄长也来这里了吗?”
随后画面一变,他好像在对谁说话:“我和兄长真的是关系非常好的兄弟哦。”
“骗子,”一个声音大声反驳,弟弟好像没听见,逐渐癫狂的声音道,“源氏被诅咒的兄弟,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髭切熟悉的面容出现在麦子的眼前,不同的是他双目黯淡,身上多处布满伤痕,脚上锁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
癫狂的声音继续道:“你和膝丸,只有一个能活下去。”
髭切这副狼狈模样,莫名有种颓败的美,如果是没玩游戏之前,麦子会感叹一句,好一个残损美人。
而现在,她心里升起一团无名之火,虽然知道是剧情。
天杀的。
自家无法无天,经常欺负玩家的崽,怎么能被该死的设计师搞成这样。
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个双标狗。
不认识,她还能当会纯颜狗,熟悉了她只觉得心疼。
“哈哈哈哈哈恨我吗,只要斩杀了膝丸,你就能活下来,或者等待膝丸杀了你,我很期待哦。”
男人扭曲的脸凑近髭切。
**的,把你的脏手从髭切身上挪下来,剁了你的爪子信不信。
降落停止,画面也随之消失,麦子看看周围的环境,很熟悉,是刚才画面中那个男人的房间。
查看后台,自己的状态变成了(灵魂状态),双手也变得透明,所以她现在是幽灵?
后台的直播按钮倒是正常能够点击。
【耶?这是给我干到哪来了,不是小猫的直播间吗?】
【本丸升级了?这是要氪金的,在万屋卖一万甲州金,不对啊,小猫哪来的钱氪金,等等,他们连接上万屋了?】
麦子在弹幕中提取到一个消息,万屋原来除了抽卡,还有卖别的东西啊,看来还是她等级不够,没有解锁。
穿过墙壁,进入暗道。
【啥玩意,小猫呢,啊啊啊撞墙了,穿过去了??好家伙,氪金还带暗道呢。】
【不,我是设计师,这款绝对没有暗道设计,除非是审神者自己设置的。】
【确定了一点,这里不是小猫的本丸。】
【我还退出去看了眼才进来,就是刀刀直播间啊,怎么串台了,主播呢?】
【哪个无良主播窥视我小猫的流量,搞这套串台。】
【那我倒是很好奇,咋联系上的,我问小猫能不能带直播,小猫都没回我,啊啊啊啊啊啊这啥啊。】
【髭切,草草草,是重伤髭切,要命了,虐刀啊!】
暗道的尽头,是一个小房间,髭切浑身污血被锁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身体被迫蜷缩,伤口暗红,已经不流血了,却能看见新鲜的血肉。
身上没一处好皮。
怎么有人能伤成这样,麦子伸出手,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髭切突然睁开眼睛,金黄色的眸子如同狮子般噬人,麦子吓得后退了一步。
【卧槽吓到我了,活着,还活着太好了,时政赶紧找人啊快啊,我怕晚一点哥哥切就要碎了。】
【呜呜呜畜生啊,怎么敢这样折辱我源氏重宝,天杀的,我要把你四肢砍了,埋进马粪里。】
【我家膝丸已经气哭了,我也气疯了,(微笑)时政我警告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今天拼了这条命都要杀到本灵面前告状。】
【等等,他在看什么,他能看见弹幕?】
【髭切,快告诉我们本丸坐标。】
【不对,他看不见弹幕,那他在看什么,我的寒毛竖起来了。】
髭切张开嘴:“你,是谁?”
麦子一愣,灵魂状态能穿墙,直播间看不见她,但髭切能看见她。
她的手摸了摸髭切身上凝成一块的血块,“疼吗?”她没说出声音,但口型让髭切看懂了。
“人类?还是鬼?”
【啊啊啊我要疯了,髭切到底在和谁说话,真的有鬼吗。】
【从角度看,他面前确实有个东西,不高,并且应该是人形的,但这个东西我们看不清,我倾向于鬼。】
【别说了别说了,我要把神刀灵刀都拉过来,看个直播先是差点哭死,现在是要尿裤子了。】
“别哭啊,”髭切的声音疲软,他没什么力气了,“明明是祈祷八幡大菩萨,怎么会出现你这个小家伙。”
“我现在,没办法安慰你,别哭了。”
“如果是误入的,赶紧离开吧,如果被看见了就走不掉了。”
【汪的一声嚎出来,我现在不害怕了,不管是什么东西,救救他吧,他都快死了,怎么还有力气担心别的东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髭切,你等等,我家长义和则宗在写举报信了,你忍忍啊,我们马上来了。】
【我的哥哥切,我心软的哥哥切啊,抱着我家髭切哭得快昏死了。】
麦子抽了抽鼻子,天杀的,搞得这么煽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