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看着他那从四分五裂的尸块从空中洒下,在一片血雨之中精准握住了一只略微有些破损的储物袋来。
然后,他就将这只储物袋交予了身后赶来的另一个江闲之后,慢慢变得透明起来,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原来,江闲的真身,竟一直都在外面待着,进入营帐的两个,都是他通过五行分身符所分化出来的。
如果李修缘还活着,一定会大感委屈,因为与他斗智斗勇的,只是两个分身罢了,正主则待在外面,一心一意的搞伏击。
“营帐内的时候,我本来还在想到底要不要杀人灭口,没料到转眼间,这个李修缘就给了我一个不得不除掉他的理由......此战,我耗费了两张五行分身符,希望得到的战利品能够回本,毕竟分身符的制作成本并不低。”
在此之前,他燃起一簇灵火,将所有的尸身碎块都烧了个干净,然后便端详起了那张被他劈飞的方床。
此床黑绿相间,通体由不知名的灵木和玉石做成,轻轻一闻,还有淡淡的异香。江闲好奇之下,不由得多吸了两口,顿时感觉燥热难当,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如果现在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突然出现,江闲甚至不能保证,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轻咬舌尖,终于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了些,这时,他才意识到这张玉床究竟有什么作用。
“这些合欢宗修士,就连双修都要炼制专门的灵器,就是不知道这能够抵挡金鳞分光剑一击的玉床,究竟是何材质。可惜我根本不会任何的抽魂炼魄之术,不然定要捉住此人魂魄问个清楚。”
江闲把玩了一会儿,感觉此物除了坚硬了一些,并无其他灵异之处,又将目光放在刚刚得到的储物袋上。
他一眼扫过,储物袋中除了常用的灵器、丹药和符箓外,还有许多灵药和二阶妖兽精血。
这让江闲是喜出望外,看来此修士就是凭借这些灵药与精血才能晋升宗师境的。而宗师境,基本就是武者炼体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凡人武者中凤毛麟角的存在。
“以我的观察,宗师境武者的肉身,最多能媲美一阶后期妖兽,不知道我到达此境界后,肉身强度能否突破这个极限。”
其实,江闲之所以对炼体如此上心,并不全是为了那只能徒手搏杀一阶妖兽的肉体力量,主要是随着炼体境界的提升,他体内经脉的强度也有不小的增幅。据他估计,只要修炼到宗师境,经脉之伤就能彻底痊愈,这才是关系到修仙大道的正事。
收起储物袋,江闲就立即离开了此地,如此频繁的招惹合欢宗,也让他心底深处蒙上了一缕不祥的预感。
相信击杀了这名筑基中期的合欢宗弟子,能够略微推迟沧澜国进犯的脚步。只要自己在这期间一跃成为结丹期修士,便不会惧怕这种最高只有结丹后期的宗门势力了。
......
随后江闲便将击杀了敌国宗师的事回复给了苦苦等待的江逸才,这让后者是喜出望外,连连夸赞他是青年英才。
而在办妥此事之后,江闲又一刻不停的乘坐飞舟回到江家府邸的独院中。
在长达两月的时间中,他每日都会修炼纯元锻体功,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药浴之外,他甚至会按照功法所述的方法,直接将一些属性温和的妖兽精血吞服炼化。
等到两月后,他靠着从李修缘那得到的灵药和精血,成功晋升到宗师境。而那些数年之前的经脉伤势,终于在不断炼体的过程中恢复如初。
江闲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肉身强度已经达到了一阶巅峰,但还是没能突破一阶到二阶的限制。
“我现在还只是初入宗师境,等到了此境界巅峰,相信必定能够再向前一步。”
不仅如此,他还抽空炼制了超过十套的中阶六气锁灵阵和二十张左右的五行分身符。遗憾的是,这也将他身上的阵法和符箓材料消耗一空,只余下了那些低阶材料。
在这期间,江慕晴对江闲的符箓绘制手法表现出了浓厚兴趣。江闲也因此承诺,只要她修为达到筑基期,便将符箓之道悉数传授于她。
而在筑基期以前,还是要以自身修为为重。
小黑呢,在这段时间更是被江慕晴养得黑黑胖胖的,终日是好酒好肉伺候着。至于为什么它喜好喝酒,江闲则是找了个理由推脱,绝口不承认是自己所为。
在做好一切准备后,江闲终于准备动身,去往那对筑基修士危险无比的青菱山,靠自己打下今后的修炼之地。
江慕晴也一再表示想去看看修士是如何斗法的,并表示一定不会离战场过近,江闲看实在推脱不过,才勉强答应了此事。
......
一路上,江慕晴都表现出了初次乘坐飞舟的新鲜感,一刻不停的打量起脚下风景。
等到了青菱山地界,江闲将飞舟停留在高空,独留江慕晴等待在此,自己则是施展起了隐匿气息踪迹之术,御剑飞遁了下去。
说起这青菱山,有大大小小七八座山峰,其中主峰高达八百丈,而大部分的二阶大力猿,都居住在此峰。
据江闲预估,整座主峰的二阶妖兽,大约有二十数出头,其中最难对付的便是那些二阶后期的大力猿,不仅力大无穷,其双目中射出的土系神光,更是克敌制胜的天赋神通。
“仅凭筑基初期修为,就想要一次性对付这么多的二阶妖兽,如果被旁人知道,肯定会认为我是什么鲁莽自大之辈吧......”
江闲想到此处,更是催动了胸口处的小型六气锁灵阵,将全身气息都遮蔽起来。
这样做有利有弊,利则是锁灵阵的遮掩气息之力,同阶妖兽基本不可能发现;而弊端,却是让他无法自如动用法力,当做某些需要他全力催动灵力的事情时,这种遮掩效果就会自行消失。
显然,他即将要做的事,必然需要耗费大量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