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明白了,这女人是来抢男人的。
他站到陈雪面前,挡住吴含玉咄咄逼人的目光:“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去找吕福庆本人吧,跑到这里撒泼,算什么本事?”
陈江话音刚落,吕福庆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看到吕福庆,陈江的脸色更沉了:“吕福庆,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看这婚也不用结了。这个姐夫,我不认!”
陈江对吕福庆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他原本以为吕福庆是个稳重可靠的人,却没想到会和这种女人纠缠不清。
吕福庆连忙解释:“陈江,你误会了!我和吴含玉只是小时候的邻居,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从来没有过任何越界的行为。”
陈江不为所动:“那你就把她带走,别在这里打扰我姐做生意。”
吴含玉见陈江对吕福庆的态度如此强硬,顿时不乐意了:“你凭什么这么跟福庆哥说话?你算老几啊?”
陈雪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小姐,请你不要影响我们店里的生意。”
“生意?就你们这破菜馆,能赚几个钱?福庆哥娶你,真是亏大了!”吴含玉轻蔑地扫了眼菜馆,语气里满是不屑。
陈雪脸色一变,强压着怒火说道:“请你放尊重一点。”
陈江拍了拍陈雪的肩膀,安慰道:“姐,别跟她一般见识。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
陈雪平静下来。
她想起了之前陈江对自己的鼓励。
她值得被爱,不能因为吴含玉的几句话就否定自己。
而且,无论发生什么,弟弟都会站在自己这边。
菜馆的客人埋头苦吃,没有人抬头看热闹。
县城就这么大,陈江的脾气,这些常客都清楚,谁也不想惹火烧身。
吴含玉下巴一扬,语气傲慢:“福庆哥要是娶了你,连婚房指标都拿不到!”
陈江嗤笑一声:“婚房?已经准备好了,不劳您费心。”
吴含玉满脸不信:“你姐一个没正式工作的,能分到房子?吹牛也不打草稿!”
陈雪声音带着感慨:“就算不分配,我也一样有房子了。”
吴含玉认定陈雪在装腔作势:“哟,口气不小啊,还在死撑面子呢!”
她转向吕福庆,“福庆哥,你看看她,就知道骗你!”
吕福庆脸色铁青,语气强硬:“我再说一遍!我和你绝无可能!”
吴含玉的眼泪夺眶而出:“福庆哥,你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吕福庆语气坚定:“我这辈子,妻子只有陈雪一人!”
吴含玉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娶了我,以后我爸退休,所长位置就是你的!”
吕福庆怒斥道:“别胡说八道!能不能升职,靠的是本事!”
吴含玉不甘心,看向吕锦绣,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锦绣!你来说句公道话!你以前不是说,让我做你嫂子吗?”
吕福庆无奈地解释:“那是小时候的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他决定快刀斩乱麻,彻底断了吴含玉的念想。
他对着吕锦绣说道:“锦绣,你来说明一下。”
吴含玉拉住吴锦绣的手哭:“锦绣,你哥要娶她!她抢走了你哥!”
吕锦绣皱着眉,语气不悦:“吴含玉,你能不能别胡闹?我哥都要结婚了!”
吴含玉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拿了她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陈江看着吴含玉这副模样,心中冷笑。
这女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吴含玉指着陈雪,声嘶力竭:“你个不要脸的,就知道骗人!福庆哥,你醒醒吧!她根本配不上你!”
陈江上前一步,挡在陈雪面前,眼神冰冷:“你闹够了没有?你影响到我客人吃饭了!”
吴含玉毫不示弱地瞪着陈江:“除非吕福庆今天跟她断了,我就走!”
吕福庆感觉头都要炸了:“吴含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闹事,我就把你铐回派出所!”
吴含玉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她开始撒泼,将一个桌上的碗筷碟子扫落在地。
吓得客人们纷纷避让。
陈江眸光一沉。这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
吕福庆脸色铁青,知道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他猛地出手,干脆利落地将吴含玉反剪双手,拷上了手铐。
吴含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吕福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对得起我爸的托付吗!”
这句话,让周围的客人都愣住了。
托付?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吕福庆脸色骤变:“吴含玉!你胡说什么!我从未对不起吴所长!”
他转头看向陈江,语气坚定:“陈江,你放心,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
陈江拍了拍吕福庆的肩膀,语气带着警告:“吕福庆,机会只有一次。我大姐值得最好的,你要是处理不好,我不介意给她重新物色大姐夫。”
吕福庆心中一凛,他知道陈江不是开玩笑。
他押着还在叫骂的吴含玉,走出了菜馆。
吴含玉一路哭喊:“爸!爸!你快来救我!吕福庆这个混蛋欺负我!”
派出所里,吴争看到女儿被铐着手,心疼不已。
他怒斥吕福庆:“福庆!你这是干什么!快给含玉把手铐解开!”
吕福庆没有解开手铐,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吴争听完,脸色阴沉,心里很不舒坦。
他责怪吕福庆:“福庆啊,就算含玉做得不对,你也不能在外面给她难堪啊!好歹,咱们也是多年的情分。”
吕福庆心中一惊,知道吴争这是误会了。
他解释道:“吴所,是吴含玉闹得太过分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吴含玉哭诉着吕福庆的“负心薄幸”。
吴争看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心里绞痛。
他一直将吕福庆当做未来的女婿培养,事到如今,只剩下一声叹息。
吕福庆看着这对父女,说道:“吴所,感谢您多年的教导之恩。”
吴争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吕福庆语气坚定:“我申请调组,以后不在您手下办事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