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舒心思一动,提了个建议:“妈,我们可以办一家女子学堂。小姨先住在里面,再找一些手艺人,专门教她学习手艺。
无家可归的女人可以过来学习职业技术;我们还要配备律师,需要法务援助的女子,可以找学堂。
学习费用可以先记账,等她们找到工作、赚到钱之后,再分期归还。”
向莲雪立马来了精神:“这个法子好。等你的学堂办好了,我第一个搬进去。”
“嗯。予舒提的建议很好。我来牵头组织。你先在娘家休养,等伤势好了,可以到我们厂去上班。厂里有几千人,还有专门的保安,他不敢在那里乱来。
等我的女子学堂办好了,你可以周末时间去那里学手艺。”
说干就干,向莲华很快想好了自己的合伙人:赵志灵、舒丽梅。于是,利用年假时间找她们几个商量:
“予舒提的办女子学堂的设想,我想牵头做。不为赚多少钱,纯粹做慈善,帮助那些无家可归、被婆家欺负的女人。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星火女子学堂’。因为我们的力量很有限,只是星星之火。但我们亮出了旗帜,会吸引更多人站出来,去帮助千万个受迫害的女性脱离苦海、实现独立生活。”
赵志灵用力抱住赵予舒:“宝贝你真厉害!想的真远,很有高度!大嫂,你做吧。我也想做点有意义的事,而不是一天到晚的躺平做个米虫了。”
“小姑,我只是看到问题想解决,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我还小,做事还得靠你们啊。”
“嗯。这个学堂前期租场地、雇用工作人员需要些费用,等学员毕业后归还学费,就能维持学堂自行运转了。我们只需解决初期费用。
场地的话,现在有200平米场地做培训区也够了。住宿区域可以安排上下铺,一个单间住四个人。先规划40人的住宿区域,以后人员变多再增加。
主事人我也想好了,先由舒丽梅打理学堂的事务。莲雪协助,也学着做。等她会做了,丽梅忙不过来的时候,就由莲雪做主事人。
学堂里的老师,可以先找人兼职。还要找律所合作,为学堂里需要法律救助的学员提供帮助。
我们还可以开办女子学堂的附属企业,让学员毕业后就在附属企业工作,解决学员的就业问题。”
赵志灵听完女子学堂的构想,豪气地承诺:“我一个月能收4万多租金,我先一万块。”
赵予舒很感动:“小姑你真好。我也捐一万块。”
向莲华想想自己不厚实的荷包,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虽然我的存款远不及你们,我也捐一万元。
安全起见,学堂就设在集团总部附近那条街。那里空房子多,200平米月租金只要20元。未来学员增多后,再把旁边的房子也租下来。
离公司近点,可以让保安把女子学堂列入巡逻范围。旁边就是我们厂,有这么多人在,莲雪那个没用的老公但凡有点眼色,也不敢在这里找麻烦。”
确定了女子学堂的成立宗旨、运营方针和策略,余下的事就好办了。
新年上班后,向莲华先交代赵锋找来几个保安。偏远乡村的民众,法律意识淡薄,那就按乡俗处理。女人在夫家被欺负,按惯例是娘家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你们是以我妹妹娘家人的身份去收拾他。下手注意分寸,要把他打疼、打怕,但不能打残,更不能打死了。”
“好!莲姐放心,我们知道轻重。”
赵锋带着人去了向莲雪夫家,当天就回来了。据他介绍:见到赵锋几人,那个男人立马跪地求饶。
不过,赵锋记得向莲华的交代,要“先武后文”,并没有因为对方求饶就不动手了。“那男人被打之后,痛哭流涕的道歉,说自己保证不再打人。”
赵予舒闻言莞尔一笑:老妈现在很有大姐风范嘛。又对赵锋交代:“你让保安们多留意一下,看到他过来,一定要盯住,不能给他再动手的机会。”
“是,予舒小姐。”
女子学堂那边,已经由负责行政的赵志灵找好场地、安排人进场装修。她又去申领营业执照,办理银行账户。
三位创始人将承诺捐助的资金转到账上。赵志灵在公司财务部找了个会计代为记账,一个月给对方20元辛苦费。
向莲雪养好了伤,来萌宝报到,被安排进车间做包装工。周末,她跟着舒丽梅联系、筛选兼职老师,日子过得也充实。
学员由向莲华招募。她跟找工作的人接触多,清楚谁更需要帮助。看到不适合公司要求的女子,在了解对方基本情况后,会跟她们推荐去女子学堂培训。
赵志灵在公司宣传栏上张贴了女子学堂的信息。员工回家后又会跟她们的亲戚邻居介绍,口口相传,星火女子学堂在当地很快有了一定知名度。
但真正过来学堂接受帮助的女子却不多。第一个上门求助的人,完全出乎了赵家人的意料。
舒丽梅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眼角带着乌青,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胳膊上带着淤青。身上衣服皱皱巴巴,明显好几天没换洗了。手一直捏着衣角,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
“你好。旁边有椅子,请先坐吧。”舒丽梅率先出言招呼人,放在桌底的胳膊轻轻碰了碰正在看书的向莲华,又在她看过来时,朝她挤挤眼眼。
那意思很明显:示意她看前方来人。
来人在入口处的椅子上坐下。向莲华抬眼看过去,嘿!老熟人啊!严格来说是有点仇的人,因为那是孙婆子的小女儿赵玉。
看到舒丽梅的神情,向莲华非常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她主动起身倒了杯水,端到赵玉面前。“先喝口水吧。”
“哎,谢谢。”赵玉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一天多没喝水,她实在渴了,也顾不得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