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秦炎的回信,陆逊便立即准备起来。
“主公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将荆州所有驻守的将领士兵全都让我自行调遣。”
他看着秦炎的书信,从字里行间中都感受到秦炎对他的信任。
“老将军才从长安回来,暂且休整。”
陆逊将荆州驻守的众将全都召集,黄忠、甘宁、张绣、张任、文聘、周泰、蒋钦、潘璋等人悉数前来。
投靠秦炎没有多久的孟达因为需要坐镇上庸,所以并未前来。
就在陆逊为诸将分配职责的时候,忽然接到孟达的书信。
“刘备部将范疆、张达二将,趁夜刺杀了张飞,畏罪潜逃到上庸,被孟达擒获,特来询问如何处置。”
孟达这一封书信,给陆逊带来了一个及其重要的信息:张飞被刺杀身亡,刘备又损失了一员大将。
如何处置范疆、张达,陆逊并不在意,只让孟达自行决断。
“没有了张飞,刘备便又断了一臂。”
陆逊神情振奋,随即便对诸将作出部署。
此时刘备已经到达永安,正在城中部署防御,就见侍卫匆匆前来。
“王上,成都传来消息,法正军师病逝了。”
刘备听到消息,满眼不可置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正欲将孝直召唤前来助我,他竟然离我离去!”
刘备眼中噙满泪水,神色悲伤,他领兵在外,身旁有卧龙凤雏两人辅佐,成都事宜,全是法正处理调度,此战他正欲将法正召集过来,让诸葛亮返回成都坐镇。
却不想法正竟然病逝,让他感觉一股无助。
还未擦拭掉泪水,就见神色悲怆,脚步踉跄,哭嚎着冲入殿中。
“伯父,父亲他,被范疆、张达刺杀枭首,去了。”
刘备本就悲伤,此刻又接到张飞的噩耗,一时间竟然失声,只是张嘴,脸上的悲伤更加浓重。
听完张苞的详细诉说,刘备这才缓过气来。
“早就劝说翼德要体恤麾下,他就是不听,如今遭遇不测,让我如何是好。”
一日接连收到两封噩耗,刘备悲伤到了极点,甚至已经有些麻木,只是口中呢喃连连,一时间竟然不能控制泪水。
“主公还请节哀,此时吕蒙正领兵在城外,切莫悲伤过度,损害了身体。”
马良等人纷纷开口,让刘备也回过神来,将心中的悲伤收起。
“若不是吕蒙偷袭云长,我又如何损失翼德!”
此刻他已经将张飞的死因转移到吕蒙的身上,加上关羽之死,可谓是与孙权、吕蒙之流有着血海深仇。
“传令廖化、关兴、吴班,让他三人今夜随我袭营,先去挫败东吴的士气!”
吕蒙八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得知刘备前军已经到了永安,心中正在发愁如何进攻,适时也得到张飞与法正去世的消息。
瞬间就让他转忧为喜。
“刘备军中,张飞最强,没有张飞在前冲锋陷阵,刘备军中再无敌手。”
“法正亦是刘备臂膀,今日他病逝,刘备必让诸葛亮返回成都坐镇两川,前线没有谋臣辅佐,真是天助我也。”
本来吕蒙还在忧虑如何应对诸葛亮与张飞,此番倒是为他省去了许多烦恼。
“刘备知我在此,想来又要将怒火归咎到我身上,我料定他今夜必定前来袭营。”
随即召来韩当、徐盛,让他两人先去准备,只等刘备前来袭营,就要将他围杀在此。
当夜,刘备带领三将衔枚裹蹄,带了两万士卒先行,马良担忧吕蒙有所防备,便让张苞领兵两万在后方接应,一旦发现刘备陷入危险,务必将他营救出来。
一路无话,刘备来到吕蒙所在的营寨前面。
关兴急于为父报仇,因此奋勇当先,率先杀入。
“将军,营帐中空无一人,不见敌军踪迹。”
关兴大呼不妙,就想让刘备止步,赶紧退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周围战鼓擂动,瞬间燃起一圈火光,将刘备与麾下两万士卒全都包围起来。
“吕蒙奸贼,还我父命来!”
关兴见吕蒙就在眼前,当即红了眼睛,嘶吼一声,就朝他冲杀过去。
刘备也发现自己中计,落入围困之中,却是神色依旧,让廖化与吴班先领兵冲杀。
“仇敌吕蒙就在前面,让我如何能退!”
刘备见关兴奋起朝吕蒙冲杀,心中也被怒火点燃,让麾下士卒紧随关兴,直往前冲锋。
吕蒙也不曾想到,刘备见到他,竟然会有如此反应,不顾身后的包围,就要取他性命。
“竖子休要猖狂!”
眼看关兴就要冲到吕蒙身前,他身旁忽然冲出来一人,大喝一声,将关兴拦下。
“关羽匹夫,便是被我擒杀,今日且将你也斩于马下!”
关兴闻言,见到是马忠,眼中仇恨更加浓烈。
此时关兴气冲牛斗,只三五合就将马忠手中兵刃打落,马忠没有兵刃,有些慌神,就要往回逃走。
吕蒙见状,将手中偃月刀抛出,扔到马忠手上。
重新得了兵器,马忠眼神凌厉起来,趁势就要使出拖刀计。
怎料关兴见到偃月刀,心中更加悲愤,催马步步紧逼上来。
“我父兵刃,岂是你能驱使的!”
明知马忠用了拖刀计,关兴亦是浑然不惧,只等他挥刀翻身劈砍下来。
关兴侧身闪避,手起刀落,斩断了马忠一臂,将偃月刀夺了过来。
马忠吃痛,正要逃回军阵,就见寒光在眼前闪过。
关兴挥动偃月刀,一刀竖劈下来,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见关兴如此神勇,众人全都惊骇不已。
吕蒙心中震惊,但神色镇定,此时韩当、徐盛两人已经领兵将刘备彻底包围,即便他折损了马忠,丢了偃月刀,一样稳操胜券。
刘备见关兴斩了马忠,为父报仇,神情也有些振奋。
此刻再回头,就见东吴士兵已经围杀上来。
“伯父勿忧!”
就见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声如惊雷,刘备看着张苞挺着蛇矛策马支援,竟有种张飞在世的恍惚感觉。
双眼不禁又有些湿润。
“关兴、张苞,若真是云长、翼德该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