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游戏就要开始了!老二,你对准那位胆子很大的美女,我就对准这个爱哭的小娘们。咱们就用刀来当飞镖投,看谁投得最准!”绑匪头领说着,激动得满脸通红,握着手中的长刀,那双猛兽一样凶狠的眼睛就盯住了霍真真,还『舔』了『舔』嘴唇,『露』出个嗜血的笑容。
霍真真吓得立刻就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得站都站不稳了,涕泪横流地哭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从斯哥哥救我……
柯从斯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先缓缓看向痛哭流涕的霍真真,霍真真更加大声地跟他求救,像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柯从斯闭了闭眼,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
随后他看向一点声息都没出的安楠,安楠却根本没有看他。
安楠此时并没有注意到柯从斯,她非常冷静,目不转睛地盯着对准自己的那个绑匪的刀,预想着那把刀飞投过来时的方向和速度,想着如何避开身体要害。
“哎呦,小娘们这是等不及要和我的刀紧密相连了吗?呵呵……”那个绑匪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看着安楠,『舔』了『舔』手中那把刀的刀身,然后缓缓对准她,调整最合适的角度。
周围的绑匪见是这种新鲜的玩法,顿时就激动得满脸通红了。
活生生的人肉靶子,真是惊险刺激!一旁的绑匪们顿时呼吸就急促起来,兴奋不已,争先恐后都想先玩一把。
“老大,下一轮就到我啊!我保证『射』得最准!”一个满脸横肉的绑匪眼睛发光,挤上前迫不及待地给头头自荐。
“你滚开!要轮也先轮到我!我『射』镖打靶都最准,下一轮肯定得先我来!”另一个绑匪推开自己面前的人,抢着喊道。
“我力气最大,肯定能用刀『射』穿她们的身体!我先来!”
游戏还没开始,一群绑匪就为下一轮谁先来争吵起来了。
这群早就见过人血的穷凶极恶之徒,最喜欢这种能见血的刺激游戏。
“闭嘴!谁还吵谁就最后来!”绑匪老大见小弟们吵得跟菜市场一样,顿时怒了,暴喝道。
小弟们立刻就闭上嘴,鸦雀无声。
绑匪头头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霍真真。
“一……二……三!”绑匪老大数到三,猛然用力把刀投向霍真真。
霍真真惊恐地尖叫一声。
柯从斯瞳孔骤缩,猛然飞身扑向霍真真!
与此同时,绑匪老二的长刀也快速地朝安楠的心脏飞『射』过来。
安楠双脚被绑,无法跑,只能死死盯着飞向自己的长刀,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猛然一跳,想要躲开长刀!
然而飞刀的速度太快,即使安楠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只能让飞刀不『射』中自己的要害,却不能避免整个身体都躲过。
安楠闷哼一声,继而感受到一阵剧痛,飞刀『射』入了她的小腹,鲜血立刻就从伤口中奔涌而出。
长刀的冲击力太大,她能感觉到伤口很深,但幸好受伤的部位并不是要害,她脸『色』煞白跪倒在地上,死死咬着牙忍痛。
草,真是痛死了!下次就算用了超自然力量被人发现也要坚决保护自己不受伤才行!安楠现在真是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逞强了,她以为自己的忍痛能力很强呢。
霍真真被刀『射』中之前就成功被柯从斯救下了,柯从斯见她没事,就想去查看安楠的伤口,但霍真真死死抱住他,不让他走。
“啧,居然没『射』中,真让人失望!”绑匪老大啧啧地说着,就朝霍真真两人走去,想把落到她旁边的刀捡回来。
剩下的绑匪们又开始吵闹起来,个个争着要要第二轮玩这个刺激的游戏,脾气暴的几个甚至动起手来。
突然之间,柯从斯一把推开霍真真,骤然暴起扑向绑匪头领。
“跑!”柯从斯大声喊道,他以非人的速度扑倒绑匪头领,刹那间就抢了他腰间那把木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朝绑匪头领『射』击,然后冷酷地『射』杀别的绑匪。
安楠没想到柯从斯突然有这样的行动,但她一听到他的话立刻就反应过来,咬牙用绑着的双手拔下身上的刀,忍着剧痛割断脚上的绑绳。
趁着柯从斯造成的慌『乱』,立刻起身,踉踉跄跄地往仓库门跑去。
绑匪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即使柯从斯手上有木仓,也提刀、提钢管地冲了上去围殴他一个人。
柯从斯的木仓法很准,基本上一木仓秒掉一个绑匪,可惜木仓的子弹有限,绑匪却不少,于是他很快就没了子弹。
他扔掉木仓,捡起一把长刀,面无表情地和剩下的绑匪厮杀起来。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溅到他脸上,加上他无暇俊美的容颜,让他看起来像个冷酷凛然的杀神。
柯从斯即使一开始用木仓解决掉了一部分匪徒,但剩下的那些围攻起他来却更加猛烈。他虽然年轻力壮,却还是没法把不要命的歹徒全打倒。
他最后还是被砍伤了,但对方也没剩几个完好的,两败俱伤。
霍真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惊惧过了头,连趁着他们没时间顾及她时捡把刀割断绳子逃跑都不敢。
柯从斯摊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是血,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别人肯定会以为他死了。
剩下的几个绑匪受的伤比柯从斯轻,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才愤恨地拿绳子把他绑起来。其实不绑他也动不了了,但他们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要不是怕他死了,剩下的绑匪还想再给他几刀。
“还有个女人跑了!要不要去追回来?”一个绑匪问道。
“不必了,她受伤了,跑不远,说不定死在外面了。况且她又不是重要人物,只是个添头,跑了也不可惜。”另一个绑匪说道。
“但万一她没死,跑出去找人报警了呢?”绑匪之一又不安地问。
“那就派个人去追回来,她跑不远的,沿着血迹去追就行了!”另外那个绑匪吩咐道。
安楠此时确实没跑远,因为她拔了刀血流得很快,失血过多让她头昏目眩,几乎走不动了。
她脱掉外衣绑住伤口,强撑着走进了深林中,找了个隐秘的山窝歇一歇。
幸好破仓库外面是郊外山中,而且天『色』已经暗下来,她才能更好地隐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