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之后,青楼的一角只剩下卫子东和韩学委。
卫兄,怎么今儿甜甜不出来陪卫兄呀!
卫子东,拿起酒杯沉思了一会,然后一口把酒闷了下去。韩兄,今晚甜甜在忙。
韩兄是否要点一位小女子来作陪?
韩学委立刻挥挥手,不用,不用。就在这里听听曲就好了,说实话我也没那个银子来消费呀。
韩兄,现在就咱两个人,弟弟想问韩兄一件事,还望韩兄如实告知。
哦,卫兄,还请弟弟直说。
三年前,韩兄对我妹子苏的那一番操作,是否另有隐情?毕竟我与韩兄从小至今,我也知道韩兄的为人。干出那样的事情,确实不合逻辑。
韩学委拿起酒杯:………如今,庐陵郡已有新的主人。
此事,我也实话与老弟说来。
当年凌辱卫子苏的那件事情,是你父亲与我父亲合谋之计,那是为了应付节度府对庐陵统治将要出兵干预的事情。谁知道入戏太深,间接伤害了我们两兄弟。之后就假戏真做了,也骗过了节度府。
哎,你妹那一脚确实太准了,想起来都觉得还是很疼。
原来是这样,韩兄,我现在终于能确认我原来的推测是没问题的了。来来来,我们把这一杯喝了。
卫兄,这可连累你这些年吃苦了,我妹的那一脚也太狠了。
卫子东摆摆手指,哎,反正郎中说不影响生育,我也没什么怨恨的,就是这辈子不会接受你妹妹了。
卫兄呀,天下哪里没有女人,又为何要门当户对,又为何要才子佳人?
卫子东想了想青楼的花魁甜甜,然后说:韩兄说得对。其实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比起这种家族联姻要幸福。
卫兄呀,我有个秘密,在外我只告诉你一人。
哦,什么秘密,韩兄速速说来听听。
卫兄,实不相瞒,我早已与我贴身丫鬟行夫妻之礼,已生下一名女儿。
我草,这时卫子东立马跳了起来,认真的问道。这是真的?那么你父亲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我父亲说,传宗接代,是女子足矣。
卫子东一拍桌子,哎呀,韩兄呀,你看我怎么那么傻呀,现在都还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何滋味。
韩学委看着卫子东开始骄傲的笑着说:
与自己身边最了解自己的女人施行夫妻之礼,那可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自己的贴身丫鬟可胜过满楼花魁呀,这种滋味,卫兄可得自己回去体会。
卫子东拱手行礼,多谢韩兄指点……
这时只见青楼上一名小女子飞快的跑下楼。
咦,卫兄,那不是卫兄的甜甜吗?
这位叫甜甜的小女子径直跑向卫子东这边,忽然冲过来亲了一口卫子东的脸蛋,然后双手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于是塞进了卫子东的手里之后,又急冲冲跑上了楼。
韩学委伸头一看,我草,居然是二十两银子。
子东兄,你小子牛逼呀,人家来青楼是花银子的,你小子来青楼是赚银子的。韩兄我拜服卫兄……
卫子东把银子往兜里一放,然后满意的说:这才叫真爱,这才叫真感情,虽然甜甜伺候过各种男人,但是我终有一天要把甜甜带回家做我的夫人,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的想法。
服,我服了,卫兄,你真是个人才……
庐陵郡衙后堂内。
帮主,你们要不要尝尝猪脚。地牛问道。
卫子苏举手说:地牛哥哥,给我们来一点猪脚肉。
说完只见地牛用刀砍了几块猪脚肉问道:卫姑娘,这些猪脚肉够了吗。
韩汐南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满桌肉,嗯,再来点吧!
这时陆羽打断到,不用了,地牛刚刚砍的肉够多了,于是陆羽从地牛砍的肉里只是随便夹了两块带骨头的肉。
呜呜呜……表哥,我们三个就吃这两块肉吗?这也太少了。
陆羽指着这些鳝鱼,这不是还有鱼吗?
看着表妹和韩汐南的眼睛一直盯着地牛他们那一桌上的猪脚肉。陆羽便吩咐地牛他们把桌子和火锅搬离自己远一些。
陆羽这一个小桌就他们三个人,陆羽指着这两块肉说:你们吃吧,我今天就吃鱼!
哦,真的吗?那小女子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只见盘子里就剩下两块猪脚骨头。
看到两位女子居然吃相那么恶劣,于是陆羽问:
表妹,汐南姑娘,你们在家平时没肉吃吗?
韩汐南双眼盯着火锅中刚刚烫的鱼肉块说:
陆帮主,除了一些节日外,我每月就只有两天能吃上猪肉,另有两天能吃上鸡鸭肉。有两天能吃上鸭蛋。偶尔能吃上鱼。
对呀,表哥,难道你不想吃猪肉吗?这可是有银两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呀,除非要去到县城里才容易买到猪肉。
哦,原来是这样呀,看来庐陵的两位千金大小姐在府上的生活也很艰苦呀!
来来来,这个鱼肉可以吃了,拿出来蘸一下这个酱料再吃。
哇哇,这个鱼也真好吃,好香甜的鱼肉。
你俩吃点米饭吗?
不不不,我们吃鱼就行了,不要米饭。
看着韩汐南和卫子苏好似恶虎出山的样子,那个吃相十分狼狈。
哎,你们,你们两个慢慢吃,这儿没人和你们抢吃的。
汐南姐,赶快再放鱼肉,锅里没肉了……
陆羽开了三罐陶瓷密封的临川酿,也就四十二度左右,虽然度数低些,但是日常吃饭喝还是足够了。
你俩喝酒吗?
卫子苏抢过一罐,当然喝呀,表哥这里不缺吃不缺喝,全是美味。
一口喝下去,哇,好香的酒,酒好烈呀。这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的酒啦。
韩汐南接过一瓶,嗯嗯,好酒呀,比我在家里喝的酒不知道好喝多少倍。
毕竟这些豪族家庭是不缺酒的,这些富家小姐在家没事都会叫一些小娘子,小女子一起,饮茶或者饮酒作乐。甚至没事自己在闺房里饮酒发骚。
表哥,你不多吃点鱼吗?这么好吃的鱼,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吃到。
哦,子苏表妹,如果吃不到,我们可以拿银子去找今天遇到的那些孩子,让他们能抓到这样的鱼,便给我们留着吃呀。我们多给一些银子,也能帮助他们生活。
对对对,陆帮主说的对。韩汐南喝了一瓶酒之后已经满脸通红。这一瓶也就三百多毫升左右,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一斤酒。
卫子苏喊着,再来一瓶,这鱼好吃,这酒也好喝,汐南姐姐,你没酒了,再喝一瓶怎么样?
我当然要多喝点,给我酒……
小火锅在不断冒起白色的水蒸气,陆羽夹起一块白豆腐轻蘸辣椒米蒜酱油盘,小小一口豆腐,辣味十足。
陆羽满头大汗的点点头,嗯,好吃。
韩汐南带着十分醉意从怀中扯下临川产的丝绸手绢,扑上去给陆羽擦汗。
咦,韩汐南,你这是干什么?已经喝得很不行的卫子苏吼道,韩汐南,拿开你的狗爪,我表哥岂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说罢,卫子苏也扯出自己的手绢冲上去,正想给陆羽擦汗,韩汐南直接从陆羽身后绕过来,扯住卫子苏手上的手绢直接往地上一扔。
指着卫子苏说,卫子苏,你和帮主不可能有结果的,你的这块破布留给你的夫君差僻骨用吧。别弄脏我的帮主。
陆羽于是起身拿起碗筷赶快跑到韩汐南原来的位置坐下,你们两个傻避,要吵架过去点,别影响我吃火锅。
卫子苏捡起手绢,指着韩汐南吼着,陆羽是我表哥,这踏马的是我家的事情,我的表哥,我想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什么时候轮到你动手。
韩汐南,又把卫子苏的手绢抢过来,扔到自己面前,然后用脚在手绢上踩了两下。吼道:
我草你妹,卫子苏,这个庐陵就你一个人是帮主的表妹是吗?本小姐照样是帮主的表妹,我是你的表姐,帮主难道就不是我的表哥吗?
卫子苏看到自己手绢被韩汐南按在地上摩擦,于是放声大哭,你奶奶只是我姑奶奶而已,你凶什么凶呀……呜呜呜……
陆羽一听,哦,我外公的妹妹居然是韩汐南的奶奶。
陆羽上前拉开两人,把卫子苏的手绢捡起来让地牛拿去洗干净,然后让她们回到座位上。
陆羽望着两位说:表妹和表哥是不能结亲的知道吗?不信你们回家问问你们的父母。
韩汐南伸手抓着陆羽说:陆羽表哥,我可以和表哥成亲,我们血缘关系淡。陆羽表哥,我汐南喜欢表哥。
去去去,你们两别喝了两斤马尿在这里胡言乱语。
韩汐南和卫子苏感觉越来越伤心,然后将第二瓶酒闷光了。
过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只见两位表妹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睡着了。
陆羽看着两位表妹摇摇头。
虎瓜,地牛,你们派人一起护送两位大小姐回府。
是,帮主。
深夜,卫府。
丫鬟织儿一直在府里等着卫子东从青楼回府。
看到卫子东进府门后,守候在大堂的织儿立刻迎上去。
大公子,你回来了。
嗯额,织儿,你怎么会在大堂候我?
大公子,姥爷今天中午就出城了,姥爷说这两天没有那么快回府。大夫人叫,织儿在这里等候大公子。
织儿,这里二十两银子,你帮我放好。然后拿出我给你买的那套临川生产的衣服,拿出你最好的首饰。
咦,大公子,这是甜甜姑娘给大公子的吗?
看到卫子东点点头,于是,织儿立刻快步下去。
你们去给我烧水,我今晚要好好沐浴。
是,大公子,下人们立刻下去忙乎。
大公子,怎么贱奴的秀发也要梳洗吗?
从现在开始,织儿不再是奴隶了,你就是我的女秘书,哦,应该叫贴身女秘书。
大公子,贴身女秘书和贴身丫鬟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呀,女秘书是要拿工钱的,如果将来我给不起工钱,你可以选择离开我这个上级。
不要,不要,织儿不要工钱,织儿要永远做公子的贴身秘书。
哎,估计我们这一代人可能不能策底摆脱家奴制,毕竟家里的家丁多受家主救命之恩。也许下一代,就没有家奴了。
织儿,看着大公子然后真诚的说,能做大公子的奴才,织儿有吃有穿有住,织儿此生无所求了。
织儿可知道现在庐陵之主,我的表哥,也就是陆帮主,他的贴身丫鬟,现在可是陆帮主的二夫人。
织儿一边给卫子东穿衣服一边点头说:嗯,这个昨天陆帮主也亲口对织儿说过。
陆帮主这可是多厉害的人,贴身丫鬟都能做夫人,这在当朝天下,估计没第二个了。说着,就开始协助织儿穿衣服。
大公子,织儿自己穿就行了。
嗯额,今晚织儿真漂亮,把这鎏金玉钗插上。然后我们去见母亲。
什么?东儿,你说什么?卫子东母亲差点就站不稳。
母亲,孩儿的婚姻孩儿自己做主,我今晚就要娶织儿为妻,还请母亲见证。
这是卫子东的二娘,三娘,四娘,五娘等纷纷出来劝说。
东儿,这等大事还是等你父亲回来决定吧。
母亲,各位娘亲们,难道我要上个茅房也要等父亲来决定吗?我又不是迎娶其他女子,织儿是我卫家的女子,我要娶她,还需要谁批准吗?
这时织儿跪在大堂前瑟瑟发抖,毕竟这种事情来得太忽然了。姥爷回来不同意的话,是完全可以打死自己的。但是她又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己心爱的人想娶自己,哪怕就是行一晚夫妻之礼,去死也值。
织儿你可别跟大公子疯,大公子这可是有些失去理智了,三夫人出来讲。
三娘,我没失去理智,我就要织儿做我的正妻,甜甜做我的二夫人。在庐陵,我若不能生下一儿半女,我也决不会娶其他小女子。
既然娘亲们不愿意为孩儿见证,今晚我就请月老和我卫家的列祖列宗为我两见证。
两人跪下后,卫子东握着织儿的手举手发誓,如今月老和列祖列宗在上,我卫子东与织儿姑娘情深意切,天赐良缘,织儿姑娘勤劳朴实,善良贤淑,我卫子东愿意娶织儿姑娘为妻。
我,我,我,这时织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确实太紧张了。
织儿姑娘,你愿意做我卫子东的妻子吗?
我愿意,织儿大声点头。
只见卫子东的几个侍卫马上端来酒和杯子。
洒酒敬月老,祖宗,后他俩喝完交杯酒就回到卧房。几名卫子东的侍卫持剑把守。
织儿,你别哭,你别怕。以后他们只要敢对你不是,我就拔刀自刎。
织儿忽然抓住卫子东的双手,不要,公子不要做傻事,贱奴可以去死,公子不能死。
还叫什么公子,应该叫夫君。
织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夫君。
云与云的交汇永远是那么和谐,卫子东和织儿终于体会到了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怎么那么快,还有血,哎呀,夫人,我也不知道呀。
夫人,我们再盐灸一下。
好的夫君。